“你还记得哦?”余成东笑起来,走到她面前,有几分自来熟地伸手去摸她的头。
南桥后退两步,及时地避开了。
“有什么事吗?”
余成东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然后又自在地落了下去,插进裤子口袋里:“请你吃个饭。”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上次活动办得很成功,多亏你了,所以作为音乐学院的组织部长,想请你吃个饭,表示感谢。”他耸耸肩。
那眼神有些炙热,南桥看出来了,所以只是笑了笑:“不是我的功劳,学院的事情大家都在努力,请吃饭什么的就算了吧。”
她还有些急,低头看了看表,盼着能赶回去要易嘉言请她看场电影什么的。
余成东不让她走,拦着缠着非要请吃饭。
“别这么不给面子呀,我可是等你好一阵了,也不知道你到底多久下课。好不容易等到你了,连吃顿饭的机会都不给哦?”
南桥再三推辞,余成东却抱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念头,一直不肯退让。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她急了,干脆转身就走。
岂料余成东忽然追上来抓住了她的手,吓得她把手一抽,连连躲闪,“你干什么!”
平心而论,余成东长得很不错,也会打扮。
c大的音乐学院学费昂贵,一般就读的人都是家里有门有道的。余成东自然也不例外。
但在南桥看来,他更像是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就像之前搞活动时,他只会呼朋唤友唱歌喝酒,做实事的时候全都是她的学院在动手。为此,部里可没少埋怨学校的安排。
南桥眉头一皱,不再软言软语:“余成东,我不会和你吃饭,你不用再纠缠了。”
余成东终于笑不出来了,定定地站在那里,问她:“我哪点配不上你了吗?”
“吃顿饭没有什么配不配,只有我想不想。”南桥看着他,“我们不是一路人,又何必呢?”
***
没想到的是,这个余成东还真是不懂得什么叫放弃。
那天以后,他开始频频出现在南桥面前。
食堂里,他总是四处搜寻南桥的身影,然后端着盘子往她身旁一坐,笑眯眯地说:“真巧啊,南桥。”
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南桥的课程表,每逢下课,他就倚在教室门口,转过头来冲她笑:“下课啦,南桥?”
他甚至能在图书馆找到南桥,抱着一摞书坐在她对面,到头来书是没看上两眼,光顾着看她去了。
南桥真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开了朵花,怎么忽然这么吸引这只花蝴蝶?
她跟沈茜埋怨,沈茜装模作样看她两眼:“我看看我看看,是不是女大十八变,咱们南桥也长开了?”
这样死缠烂打半个月后,余成东埋下的炸弹爆炸了。
南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经历这种狗血又可笑的情节,富家女开着豪车停在学校大门口,高高在上地坐在车里看着来往人流,直到看见她。
当时南桥正和同学一起往外走,忽然被人叫住了名字。
白色的玛莎拉蒂里有一个打扮精致的年轻女人,因为穿着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一些,以至于南桥一时之间分辨不出她的真实岁数。
大概有二十四五的样子?
年轻女人叫住了她,从车上踩着小高跟走了下来。
“南小姐是吧?我们谈谈。”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只要她开口,南桥就会跟她上车跟她谈。
“我不认识你。”南桥抱着书,不卑不亢。
“我认识你就够了。”女人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弹了弹那闪亮夺目的水晶指甲,“我姓沈。我知道你认识余成东。”
南桥顿了顿,问她:“你是谁?”
“余成东的女朋友。”
南桥一直都知道余成东很烦人,但从来没有想到他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四处招蜂引蝶。
她看着这个女人,了悟地说:“你可能误会了,我跟余成东没什么关系,你用不着找我谈什么。”
那女人笑着说:“我知道你们没什么关系,但也只是暂时的。”
“以后也不会有。”
“你就那么肯定?”她问得似笑非笑,“余成东家里有钱,人长得也帅,被他拿下的女生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我还不信他这么痴情地追下去,你会不动心。”
那种眼神像是要把人看穿一样,好像这世上所有人无非两种,一种是余成东看不上的人,一种是他一旦看上就一定会得到的人。
南桥不耐烦地换了只手抱书,说:“沈小姐,你多虑了。在你看来余成东是香饽饽,在我看来不过是块橡皮糖。你有功夫来跟我谈,倒不如去跟余成东谈,谈谈他为什么有了女朋友还在外面任意妄为,谈谈别人明明对他没有意思他还一天到晚死缠烂打。”
说完,她转身就走。
“南桥!”那个女人叫住了她,终于变了脸色,“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最好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余成东我会管教,但你也最好管住你自己。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你没给他好脸色,他怎么可能忽然看上你?”
南桥顿了顿脚,没回头。
那人好像觉得自己说中了,语气又有些趾高气昂:“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我见多了,欲拒还迎不过是种手段罢了,谁知道你嘴上说着没兴趣,心里又在盘算些什么?心里有事,骨头也轻了,被人哄哄就上了——”
“沈小姐。”南桥倏地回头,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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