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去做。便让妹妹先到佛堂,让菩萨护佑着她。老爷,您快去看看妹妹吧,妹妹花朵般娇嫩,怎能承受这样的委屈啊。”
孙伯年这才记起金明珠惹下的祸事,眉头皱起,面露不悦,可又不忍在娇妻面前发作,以免她更加忧心,遂轻轻拍拍她的香肩,安慰道:“我去佛堂看看,看来这事还要再劳烦婉儿,衍圣公府那边,你可能要走动一下了,只是骁勇侯府和我们来往甚少,眼下朝中正有人上折子弹劾文官轻侮勋贵,今日之事若是传到圣上耳中,唉!”
路氏和衍圣公府的三太太是手帕交,衍圣公府也去过多次,金明珠今日冒犯了林宥儿,路氏少不了要去衍圣公府打点,以免被那些言官们借题发挥,说自己家宅不宁,冒犯圣贤,因此而影响仕途。
路氏连忙宽慰夫君:“老爷不必过虑,衍圣公府的三太太和我是好友,待妾身和她说明此事,衍圣公和老太君都是明理之人,定不会怪到老爷头上。”
她想了想又道:“骁勇侯虽然并无深交,但妾身和两个女儿恰好与林九小姐有过数面之缘,林九小姐是先侯爷和忠义夫人之女,又被皇后看重,在林家举足轻重,此时春暖花开,咱们郊外的庄子草长莺飞,正是踏春的好时光,妾身就以此为题,邀请林家小姐们过来赏春,老爷您看此事可妥?”
其实这些对策在孙伯年回府之前,路氏便已和两个女儿商量妥当,此时再与孙伯年道出,有条有理,张弛有度,孙伯年心中对路氏更是大加赞赏。
古人说娶妻娶贤,这话千真万确。
他忽然明白,这十几年仕途顺畅,稳中有升,和有路氏这个贤内助密不可分,她在家打理庶务,令自己无顾之忧,在外与权贵名流的女眷结交,让自己在朝中少有树敌。
听到路氏的安排,孙伯年心中烦闷一扫而光,对路氏柔声道:“改日为夫再画几张绣样,给你多缝几双鞋子。”
路氏含羞点头,脸上春光宛如少女,孙伯年为之呆,心情更加大好。
孙伯年的好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在他到佛堂见到金明珠后,就彻底没有了。
金明珠早就听把门的婆子说孙伯年回府了,可是左等右等,孙伯年全都没来佛堂接她出去,那几个婆子都是王婆子的人,看她坐立不安,但冷嘲热讽告诉她,老爷一回来就进了大太太的房间,半晌都没出来。
孙伯年已有多日未去看望路氏了,没想到今天趁她被困在佛堂之内,他竟去看那个黄脸婆,金明珠气得竟然打翻了香炉!
她的丫鬟们都被拦在佛堂外面,金明珠打翻香炉没人打扫收拾,陶瓷碎片和香灰洒了一地。
孙伯年走进佛堂就看到了这满地的香灰,而金明珠发鬓散乱,眼眶淤青,正在扯着脖子大哭。
若是以往,孙伯年定会揽着爱妾纤腰小心劝慰,而此时此刻,他却感到深深地厌倦和心烦。
“老爷。你怎么才来看妾身,妾身在外面受了委屈,回来后那个黄脸婆见都不见。就把妾身关在佛堂里面,她分明是嫉妒老爷疼爱妾身,妾身不依,妾身不依嘛。”
孙伯年怒道:“你闯下祸事仍不知悔改,可怜夫人费尽心力为你善后,你非但不感恩,反而辱骂于她。早知你如此失德失行。我纳青楼女子为妾,也不会纳你!”
孙伯年堂堂四品。又掌管国子监,当然不会纳青楼女子为妾令世人耻笑,他只是气急,才说出这么一番话。
可是金明珠却当真了。她当即反唇相讥:“我娘家虽是商户,可也不允许子孙纳青楼女子为妾,就连我们族中最不像样的,也只敢把青楼女子养在外宅,不给名份。你堂堂国子监祭酒,竟然想窑姐做妾,传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金明珠就有这个本事,她的胸前写着个勇字,说话很少经大脑。更是常常忘了自己的身份。
就这几句话,除了孙伯年的爹娘恐怕无人敢说,就连路氏也决不会说出来。可金明珠就敢!
这几句话的后果便是孙伯年撸起袍袖,重重给了她一记耳光!
从小到大,除了林安儿,还没有人让金明珠受过这个委屈,今天她先是被林家姐妹痛扁,又被金玖怒斥。可这些对她来说,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孙伯年的一巴掌。
金明珠气血攻心。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早有婆子跑去给路氏报信,虽然一切都在路氏掌控之中,可她也没想到孙伯年竟会动手,她可没有就这样躲在屋里,而是带上两个女儿,急匆匆赶到佛堂。
唯恐惊扰菩萨,孙伯年已让人把金明珠抬到佛堂不远的花亭,金明珠已经醒来,倒也不敢再大声吵闹,只是哀哀啼哭。
看到孙伯年仍是满脸怒容,路氏和两个女儿连忙跪下为金明珠求情:“老爷,千错万错都是妾身之错,妹妹年轻,是妾身教导无方,老爷不要再责怪妹妹,更莫要气坏了身子。”
孙伯年扶起路氏,责怪道:“你一味愚善,疼爱于她,她却不知感恩,今日若是不对她有所惩罚,怕是今后就连那些下人们也要目无长尊无法无天。”
路氏含泪挣脱开孙伯年的双手,道:“那也要等妹妹身子大好了才行,您看她弱不禁风,动辄晕倒,您又怎么忍心处罚于她。”
路氏一边让人去请大夫,一边拉着金明珠的手,柔声劝慰:“妹妹啊,姐姐知道你担忧今日之事,切不要太过自责,老爷是文坛翘楚,自会为妹妹抹平此事,妹妹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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