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骆从映想起什么,忙双手合十闭眼:“我没有真想住在学校,我乱说的,神啊你就当没听见吧!”
神可能听到了。
但那也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被打着手电巡逻的保安放了出来,她第一件事就是借了手机打给家里:“喂,妈,我……你别担心,我们老师组织了下讲卷子,忘了时间了,物理,对对,嗯,马上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买了包干脆面,站在地铁上一口口啃着的时候,想象着是那个傻逼的肉,才勉强好了一点。
经过这一天后,他们并没有再提起厕所事件,可骆从映明显感觉到日子越发不好过了。
慕钦对不喜欢她这件事,那真是坦坦荡荡,一点要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他没有真的欺负她,但是以慕钦的影响力,他要孤立谁,那人的日子绝对不会舒服。
骆从映就像一座孤岛。没有人特意避开,但是也没人愿意在岸上多待。
除了交作业、打饭、偶尔在课堂上发言,骆从映在学校几乎就没有别的话可说。
回到家后,就着台灯学习时发现练习册和作业上的字明明都认识,合在一起死活也没法组织起来。
她把作业本啪地一合,无声叹气,倒在桌子上。
第二天早上,咬了口紫米饭团,盯着里面露出的油条和香肠,骆从映突然说道:“妈,能不在这里上学吗?”
最后当然也只是被当成玩笑话。
转出去才是傻子吧,一中……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来,她作为一个被掉下来的馅饼砸到的人,好好学习才是正事。
骆从映下定决心没有两天,就迎来了转机。
英语老师和政治老师的两个课代表一个因病休学,一个转入竞赛班了,这两个科目的课代表重任落到了骆从映头上。
她猜有两个原因,一是近几次考试,这两门她都考得挺好,二是在这个班上的人……大多要么不在乎上什么样的学校,直接继承家业去了,要么家中早早找好留学的路,对这类麻烦的辛苦活儿不感兴趣。
骆从映很满足——至少这让她的学校生活有事情做了,还可以在发卷子的时候多说几句话,多认识两个人。
噢,对了,她从来收不到慕钦的作业。
骆从映第一次暴走也是连续两周慕钦鸟都没鸟她,偏偏数学大考发卷子,有两张送错组了,其中一份是她的,往她手里传的时候正好两个人跑的急,嘶啦一声,卷子从三分之二处被拉开。
骆从映:……
刚想拿过来,门口突然冲进教室的人不小心再次撞掉卷子不说,男生腿长动作急,又不留神踩了一脚。
周围同学有看了眼骆从映的,有拍拍慕钦提醒他停下脚步的,准备拎包走人的慕钦被叫住,回头捡起那卷子,看了两眼,走过去扔她桌上就要走。
“……等下。”
骆从映低着头,叫了他一声:“道歉。”
慕钦顿了顿,转身,目光从上到下掠过她,落到那张卷子上,嘴角勾了勾,轻微的嘲讽:“56分的卷子,也要好好保存吗?”
坐在侧后方的崔冶看着气氛不对,忙踹了他一脚,示意过了。
骆从映啪地拍桌子站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那也是我的事。你的三十分你不也保管得挺好的吗?“
慕钦半句废话都没有,折回自己位子,抽屉上拉出两张语文试卷,在骆从映眼前两下撕了揉起来,随手掷入垃圾筐,微微一笑:“可以了?”
他转身离开时,嘴边的笑早就消失了,眸里淡淡的乖戾看得人心头一跳。
骆从映胸口起伏了几下,还是坐了下来。把卷子叠起来,去了厕所。背后一些探究和看戏的目光始终追光灯一样打过来。
不委屈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消化,如果不能解决的话。
骆从映最不解的是,他在学校既然这么能伪装,为什么不跟她也装一装?
她听到过慕钦说起她。
篮球场上,他和两三个朋友投篮。骆从映经过的时候他们看上去已经打了很久,初冬午后的太阳明晃晃的,薄霜都被融化了。
她本来是去东区教学楼找化学老师,后来忍不住躲在树后看了几分钟。
他朋友都打累了,基本就是他在玩。男生兴致很高,旁边人抢不过也不抢了,边喝水边问:“诶,阿钦,你这么讨厌你们班那转校生啊?她很极品吗?”
骆从映愣了一下——是在说她吗?
她本来专注于球的眼神偷偷转了目标,看到男生平展的肩膀,紧实的手臂肌肉,又退后了几步,他起跳,投出,落网。
慕钦随意道:“讨厌就是讨厌,还需要什么理由。”
其实呢,当然是有理由的。太装,胆小,都是理由。可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不喜欢这个类型的人,唯唯诺诺,没有自我,偶尔雄起一下,又很快缩到自己的龟壳里。
慕钦把球丢给崔冶,懒懒走到一边拿水,侧脸弧度好看得像勾勒出的工笔画,黑发微湿贴在耳旁,眼眸垂下,没什么表情。
就是这样一张面孔,笑起来,眼睛要多亮有多亮,不羁自我又肆意的模样还牢牢印在她脑海里。
骆从映掉头默默离开,头一次放学后没有找老师问题,去了她觉得不卫生的流动摊,要了一碗酸辣粉,呼哧呼哧吃完了。
老板看她辣得涕泪四流的样子,指了指桌上:“那里有纸巾。”
骆从映想,就当没有这个人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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