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穿着露脚背的鞋,骆从映第一时间感觉到不对劲,但是已经没有用了。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左手抱着脚就蹲下了。
好——疼啊。
在医务室的骆从映捡回手机,仍然孜孜不倦地关心公司的合作对象,她看了两圈,确定这发酵的舆论是有其他力量和推手在后面推波助澜。
边想着事边顺手在网上搜了下慕钦,骆从映才发现没有任何关于慕钦家庭或背景的报道,她眉头一挑,到微博上用关键词搜了一圈。
除了零星几条近一年的讨论,类似于“慕钦家里挺普通的吧,不然工作干嘛这么拼”“慕钦妈妈去世了他没来发布会呜呜呜”外,几乎没有别的内容了。
捂得很严啊。
骆从映想起来,慕家的确有可能不支持慕钦,听慕钦提过他爷爷虽然人不错,可是很传统而且固执。
她带着单手单脚上了一天班,到傍晚快走的时候刷出了一条新动态。
“慕钦近日会接受《一百天》的访问。”
他虽然也有零星采访,或者刚出道第一部电影后的杂志专访,除此之外二十分钟以上的电视访谈几乎找不到……消息一出,有质疑的有带节奏的:要不是因为心虚,何必接受采访呢?
骆从映对着那条留言戳了好几十秒,嘴角抽了抽:心虚个毛线啊。
接下来的一周里,她也没再见过他。
不仅在现实里,网上也是,连机场照都是一些背影,和模糊的正面,整张脸捂得严严实实。
骆从映坐在地铁上看着手机,左手拧开一瓶绿茶,喝了没有一口,自动播完跳到的下一个视频让她定住了目光:那是他去年一部电影的首映式,编剧也一起参加了活动。编剧是……周鹭羽。
让她屏住呼吸的不是编剧是周鹭羽,是模糊的画质里,慕钦在她要拥抱的时候,下意识撤开的步子,并且到最后也只是很轻的用手指尖轻拢了下,慕钦把距离控制的……恨不能隔出一道太平洋似得。
骆从映压箱底不敢回顾的那一幕,翻滚着涌到水面上来。
那天他那个轻啄般的吻,真的是因为他母亲吗?
恐怕……值得商榷。
骆从映坐在那里,地铁的空调开得很大,她觉不出冷也觉不出热似的,只抓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陈意。
“你们在哪?”
陈意那头的背景音很是嘈杂,他听见骆从映问了句在哪,下意识就报了坐标。
没想到骆从映直接把电话摁了。
同城。
刚好同城。
那就去问个清楚吧,看看,是不是她猜测的那样……那个不可能,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只要一个答案,她给这段青**个句点,那样就够了。
他们在凯悦酒店,骆从映进到大厅的时候才想起来没有问过房间号码。
她环顾了一圈,忽然看到一楼的咖啡厅灯光微暗,抱着试试看的心大步走进去,竟真的和他的背影打了个照面。
他坐在一个有弧度的沙发角落,所以骆从映没有看清慕钦对面究竟有没有人。
但是慕钦却先听见了,那句声调不高却清晰不已的。
“慕钦,你是不是喜欢我?”
那是她攒了一路的勇气,像捧着一竹篮的水,把最后几滴留在手里,护得紧紧的。
第二十六章
她不是十七岁的骆从映了。
这句话,她在那一刻说给自己听,是忘记时间空间的方寸之间,不再延续往后的时光一样豁出当下。
可骆从映在心里滚过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二十六的自己,咽下了那句差点因为冲动脱口而出的问句。
她把重心挪到右腿上站着,刚要离去,发现轻微的动静还是让慕钦回过头来,男人很轻地皱了皱眉,不解一闪而过,只浮出怔愣般的情绪,仿佛在反复确认。
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对面的男人忽然出声:“阿钦。”
那人提醒他回头,眼神压根没有往骆从映那个方向多看半分。
男人的声音比之慕钦多几分亮色,但是更厚重淡然一些。
骆从映认出来,那是慕钦的兄长,慕叙。
她没多说什么,转头就想要走,却听到有人开口,略低哑微沉的声线勾住她耳朵。
“在外面等我。”
对面慕叙一刹那间的不悦,恰好被骆从映撞上。
她沉默了几秒,没点头也没拒绝,走出咖啡厅,靠在墙上。
手机上亮光的屏幕在兜里微弱的抗议,它接收的信息都被主人忽略。
骆从映知道是工作的事,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
代言人的□□作为长环上的不定因素,能影响很多事,而这次不知道谁推波助澜了一把,把很多跟慕钦有关的黑料一并挖出来。作为广告商,是需要随时跟紧动态的。
她最后还是把手机拿出来,乖乖点进查看交流的信息。
在骆从映蹲在门口开文字会议的时候,里面也没有闲着,慕家两兄弟的气氛正降到冰点,坐在一旁的陈意都不敢插话,遑论其他团队里的工作人员了。
慕钦就那性子,熟了怎么都好说,他们不熟悉的慕叙气场却跟慕钦完全不是一回事。
到底是随了慕家的老路,慕叙在官场待了这么些年,越发游刃老练起来。可在对着这个从小就顽劣不驯的弟弟时,什么威慑气场都是狗屁。
“你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件事必须要解决,如果你找的人压不下来,我……”
“你什么你啊,别瞎掺和了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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