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骆从映看了眼她的背影,苦笑了下:“我自己坐车回去吧,不麻烦您了。”
陈意瞧见她这样,突然又想起什么,那一秒终于体会了柯南每次脑内白线崩断的感觉了。
“一起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我们怎么能放心。”
陈意笑着推了推黑框眼镜,心里除了惊奇对这个女生还多了几分好奇:看起来乖巧文雅,竟然这么前卫大胆?
骆从映也不多推辞,道谢后上车乖乖坐到了最后一排。
“你家住哪?地址给个。”
陈意头也不回地问了她句。
骆从映马上道:“不用的,直着走不是锦绣路吗?那里的路口把我放下就好。”
“骆从映——”
就这么一把浅淡男声,蓦然开了口,沾上几分说不清的危险意味:“你平时也这么烦吗?”
谁也没想到他不给情面地来了这么一下。
一次是意外,两次就不好说了。
陈意看着这有点尴尬的局面,坐实了心中的猜测。
可那尴尬的中心反倒平静极了,她大大方方地看着慕钦,忽然笑了:“行吧。劳烦司机了,离这有点远,水库那边。”
慕钦便直接闭眼,不再说话。
骆从映看见他睡容,一时间说不清的五味杂陈,只觉得心情复杂极了。
那半年里,他忍下这些性子想必……很辛苦。
她后来回想一下,和失心疯也没两样,感觉不到日光与夜色交替变换,看不到花枯萎也看不到抽新芽,手里攥着父母留下的一小笔财产和一大笔保险,熬过了人人登门寒暄告慰的日子,待在自己的屋里,不知该卖还是该怎么样。三口之家的房子,一人再住……怎么住的下去。
慕钦竟也是真安静与好脾气,在她身后帮衬着,等着她蓦然回神清醒过来时,已不能用简单一句感谢道尽所有复杂感情。
而慕钦后来笑嘻嘻地跟她告别,北上读书时,骆从映既有一些离别的不舍,心里却是很安宁的:就像知道有一道屏障会在那里,她转身就能碰到。
骆从映心里装着沉甸甸的事,离开时脚步走得却很轻快,车里的人看着她进了小区,才缓缓驶离。
她开门,落锁,进到屋里,直接背靠到离门最近的墙上,没有开灯。
早晨喷的香水已经差不多散了,只有后凋若有若无的薄荷还钻进感官。
她低着头站了会儿,才像被注入生气的玩偶人似得抬眸,那双眼眼尾自然地略微上翘,琥珀似的瞳仁却在淡色里透着一股隐隐的韧劲。
骆从映从挂在手臂的西装外套上拿出手机,滑开屏幕,三条信息。
最下面那条的名字把她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先点开去确认似的认真端详:是不是哪里看错了?
短信倒是不长,明日结算——四个字。
抬头慕钦两个字却很醒目。
她苦笑了下,点开剩下的两条.
一条是同事的,一条是周鹭羽的。
这几天才注意到,周鹭羽已经是编剧了,还是慕钦新戏剧本的联合编剧之一。
她和慕钦倒是一脉相承的短:你怎么想的?为什么回来?
骆从映看着这几个字,想我也没办法,工作就在这,还能躲到哪去?
何况周鹭羽的“好心”提醒,跳出那仓皇的时光再看,其实很多意思是昭然若揭的。
再者,自己如今更不可能像那时那样,心思也有,勇气也勉强不缺了。
慕钦如果原先和她只是两个世界,那现在,早就两个星系隔n条银河了。
还有一条同事的,骆从映没看,把手机直接关了机。
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忽然有人敲门。
她从猫眼看了看,瞬间吓清醒了:同事?!
估计是他们组里出了什么事?
忙开了门:“对不起对不起,我手机可能关静音了你说吧什么事我现在去换衣……”
“别,别急,”胡祁阳无奈地挠挠头,“昨天给你发消息你好像没看到。”
骆从映拨开信息,又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人:“不是我们上次报告的事啊?”
“不是啊,”胡祁阳笑起来咧出一口大白牙,端正干净的样子,“这是早餐,我刚才路过买的,拿着。我给很多同事都有送的。”
骆从映一脸懵逼:“噢。”
她知道这人一向很热心,平时买东西热爱买一箱,然后给所有人发。但不知道竟然这么热心?他家……不是在东边吗?她这是西区吧?
还有短信问她需不需要帮忙买周杰伦演唱会的票,说六折就可以拿到。
……想想还真有点心动。六折!
……哦对,主要是,周杰伦!
在现场帮着另一个忙不过来的小组打杂——上次他们拍慕钦人家也来帮忙了——骆从映站在摄影棚外想了会儿,有点回过味来了。
把这发现赶紧告诉了成颜,后者回了她一串省略号,一个电话直接打了过来:“你行行好,你现在才知道!?人家在追你,骆从映你活在梦里呢吧?心心念念你家那位竹马……”
骆从映忙不迭把电话挂了。想了想又拨回去:“竹个鬼,七岁开始还能勉强叫竹马,十七八是什么,那就是萍水相逢一段缘而已!!”
成颜冷笑:“噢,千里姻缘一线牵?随便你吧。”
骆从映也有点无奈,估计这位祖宗怎么也不会相信,她那点青春期的小心思早都死的透透的了。如今的慕钦?
呵,算了吧。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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