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厕所的时候取道去了趟办公室,在拐到数学老师跟前时又有些迈不开腿,路过的化学老师看见,朝里面喊了句“有人来问分数”,这下骆从映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声音很小:“龚老师,我,我及格了吗?”
“来了啊,我今天正想找你聊聊呢。”
她指了指椅子,示意骆从映坐。
说了大概十多分钟,抱着试卷出办公室的人一路狂奔回了教室。
骆从映猛然推开班里后门,刚要开口叫一个名字,就卡在了喉咙。
全班都空了。除了两个坐在第一排商量板报的同学。他们奇怪地回头看了看,见是骆从映,复又转回去继续讨论。
“那个,m……大家都去哪了?”
大课间虽然有二十分钟,但是一般情况下人们都待在教室里的。
其中画画很灵的男生朝着她无语地笑笑:“你不是吧,再怎么也不至于不知道我们班和七班的篮球比赛今天决战啊,上次没比完挪到今天加时,第四节课和午饭都推后了。”
骆从映噢了声,微微抱歉的讪笑。
心里却在默默嘀咕,那也是,全班都去加油吗?她真不知道大家对体育的热情原来那么高。
“而且今天慕钦那小子不是去打前锋了吗。谁会缺席啊。除了我们这种,”另一个美术课代表指了指自己和旁边男生,“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
骆从映二话没说又跑出去凑到班级外面窗口上看了眼。
没有。
视线刚好被挡住了,完全看不到操场。
只能隐约看见那块地界围了黑压压的人头。
她在这层楼的东南西北,每个窗户都趴到脚悬空,也没成功俯瞰完全比赛的全貌。
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不到就结束了,她估计到场边也挤不进去,刚刚甚至在围观人群里看到了高三很有名的女神学霸段倾倾,她最近都在准备信息竞赛,可以想见观众取值范围有多广。
骆从映从窗边离开,回到教室位子上拿出书来看,看着看着上下眼皮开始因为前一晚的熬夜打架,后来干脆睡了过去。
耳边传来隐隐热闹的嘈杂声,她才将醒未醒的一个激灵醒来,后脑却撞上了什么,硬碰硬撞得她倒抽一口凉气,接着惨遭荼毒的后脑勺又被轻推了下。
说是轻,刚打完篮球的人手上哪里掌握的住轻重,慕钦不出意料地看到女生捂着脑袋咬唇努力冷静的样子。
旁边有队友经过,笑着搡了一把:“行了啊阿钦,老欺负人家新生你。”
慕钦挥挥手:滚滚滚。
看了眼她凌乱的书桌,他忽然俯身笑了:“忘了你是女的,力气大了点,别介意啊。还有,忘了你也有带脑子上课,考的还行,及格了,不错。”
骆从映这才回头定定看着慕钦。
这,这是不是给谁附身了?
慕钦可能看懂她表情的意思了。
因为他给她翻了个快到后脑勺的白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才距离只有半米的三十秒,像根毫无预警的羽毛划过她毫无波澜的心上。
抽空问了下班里和她关系最近还不错的程舒,人名隐去,抽象地描述了下这种心情变化,对方咬着巧克力自信道:“一般屎吃多了喂一口馒头是个人都会挺开心的。”
骆从映表示受教。并且很快领教了这句话的真谛。
她成绩虽然短暂地好了点,但班主任在颤抖中迎来了教育生涯里可怕的最低分,并且找了骆从映,就问了一句,只有他帮你,没有你帮他吗?
骆从映的羞耻心让她连晚饭都没去吃,立马打了电话过去,结果慕钦家忙音。
她想了想,拨了崔冶的电话,很快接通了。
“慕钦在你那吗?”
“阿钦,怎么会在我这啊。”
崔冶那边笑了笑,赶模拟新华社的稿,一心二用连敲打键盘的声音都没停。
过了两三秒,他听见骆从映轻噢了一声:“那还是在老地方和那些朋友玩?”
“是啊,每个月不都去盘山路北道……”
崔冶猛然睁圆了双眼,妈的,他刚刚说了啥?
“我是说……”
骆从映道谢,挂了电话。
慕钦从不把校内和校外的人和事混到一起,彼此都没有交集。崔冶不会多去过问他校外的朋友和活动,只是大概知道他偶尔的行踪。
崔冶脑袋一下就大了,那个大爷顺毛摸的时候怎么都好说,可不能碰的逆鳞也是真不能碰……何况他这么讨厌骆从映……!!
骆从映本来也只是尝试,结果真套出来关键词,在网上顺藤摸瓜查到相关新闻,具体地址,穿上外套打个车就走了。
裹着渐上渐萧索的公路,转过某个弯开始,她注意到交错而过的极快的跑车,司机开始抱怨这些年轻人富二代又来胡闹。
“都撞了上新闻还不收敛……”
没多久无奈跟她表示,最后点儿路你得自己走了,再上山他怕会跟那群人第二圈撞个正着。
骆从映二话没说下了车,沿着漆黑的山路慢慢走,不过十分钟,就看见被车灯打得很亮的地带和聚在一起的二十来个人。皆是年轻面孔,衣着打扮各异但都很有个性,看着都是家境不错的人。有些人抽着烟在闲聊,有人悬坐在栏上和同伴笑语。
杨承烠踢了踢慕钦,示意他回个头:“哎,那是不是找你的?”说完又探头多扫了眼来者,挑了挑眉:“慕钦你口味变换的也太快了卧槽?”
正百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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