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钟杳杳曾猜测过他和罗清越的暧昧,毕竟那几年他们俩走得很近。可惜后来罗清越考进电影学校北上求学,林致也在家里安排下出国念书,假期一个忙着跑剧组,一个忙着实习,再也没有交集了。
房间里冷气开得有些大,钟杳杳将温度调高,半裹着毯子躺在小沙发上。罗清越将近午夜时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谎称遇到了留学的中学好友,在外面住一晚。罗清越不疑有他,或者说,家里人都没想过她会撒谎
钟杳杳下意识不想让别人知道,千里迢迢跑这一趟是为了见一个许久没有音讯的男人。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小心,她只需事先和陈老师说一声,打着陈老师的旗号来看看儿时的好友,一切就很简单。陈老师一定会让林致好好招待她,她也不至于白跑一趟。
可是她不要。
她似乎总在走一条“人迹更少”的路,舍近求远地选择了更难的旅途。她固执地斩断了本可以更快见面的康庄大道,只因不想再以朋友、兄妹的名义来见她的心上人。尽管几分钟以前,她还不得不对他的同学坦白现状。
她,只是他从小认识的妹妹。
这并不是林致的错。
他不曾对她有过承诺,亦不曾和她有过暧昧,只是她自作多情地将他放在心里,从初一到大二,从十三岁到二十岁,喜欢了整整七年。而在这七年里,有四年的时间他们不曾见面。
他们相差两岁,按照周岁论,如今正好都达到法定结婚年龄。
当钟杳杳第一次有结婚年龄限制这个概念时,惊喜地发现她和他正好是两岁的年龄差,然而一阵窃喜过后,他却早就不在身边了。
就像此刻她睡在他住了四年的房间里,找不到他曾经存在的一丝半点痕迹。
☆、5
暑假过后即大三,专业课压力比以往更为繁重,以小组项目形式结课的情形也越来越多,意外地打开了钟杳杳的交际圈。
谁不喜欢组里能有一个靠谱强大的大腿呢?
独来独往两年,竟在第三年开始受欢迎了,周小舟提醒她这一点时,钟杳杳还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最尴尬的还是张政的追求。
他充分发挥了理工男追女生时的不解风情,并积极向学霸靠拢,试图塑造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阳光形象,每天定时定点发送微信。
“去自习吗?”
“我帮你在图书馆占了个座,你什么时候来自习?”
“吃饭了吗?”
“刘阳过生日,涛哥提议小组成员聚一下,你在哪?我来接你。”
钟杳杳为此备受困扰。
另一个诡异的干扰人物是成飞龙。
大三上有一门建筑材料实验课,需要分组配置混凝土,分组名单由助教拟定,不容更改。
继测量实习后,钟杳杳再次见到了这位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成飞龙同学。
一个暑假没见,他竟然瘦了下来,原先是一条胖得飞不起来的龙,如今起码能翻江倒海地腾跃一番了。随着肥肉迅速消减的,还有他当初以一当十的体能。
全组的体力活都是钟杳杳干的。
毕竟除了她和成飞龙之外,剩下的那个组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周小舟。
实验室老师再三叮嘱,压实混凝土那天别穿新鞋子。钟杳杳直接套了双打算扔掉的跑鞋,出门前想了想,又把裙子换成了膝盖处破了个洞的旧运动裤。
一进实验室工作间,水泥的味道便扑面而来,典型的工科气息。按照预先算好的用料配比单,周小舟被派去称质量较小的粉煤灰和减水剂,成飞龙被派去称水,钟杳杳则挽起袖子,抄起铁铲开始往电子秤上的竹篓里装砂子。
成飞龙将水杯放在桌子上,粗枝大叶地溅出了几滴。钟杳杳正叉着腰喘气,见状挥挥手,吩咐道:“重新去称。”
“没必要吧?”成飞龙耍赖,“倒水时总得在杯壁残留的,不可能你算出来多少,实际就能加多少,不要这么完美主义啦!”
“杯壁残留是不可控制的实验误差,你这算什么?这是操作不当。”
钟杳杳态度坚决,手里还有把铲子,并且拳头似乎握得太紧了些。成飞龙衡量了一下被铁铲敲头的后果,识相地端着水杯走了。
将配好的混凝土装入模具,剩下的部分用来测坍落度。压实工作由老师负责,但需要每组出一个人帮忙固定。
钟杳杳看了看两名组员,左边是穿着高跟鞋努力在工作间水泥地上找一块干净地的周小舟,右边……成飞龙正蹲在砂石篓边玩石头。
老师询问的眼神看了过来,她认命地上前。
当流动的混凝土毫不意外地溅落在鞋子上,钟杳杳非常庆幸今天的穿着。
走出实验室时,傍晚的晚霞在西边瑰丽灿烂地铺展。周小舟激动地拍了好几张照片,末了仍未尽兴,将手机交给钟杳杳,站在路中央背对着霞光摆了好几个p。
钟杳杳蹲下来给她找角度,正聚焦时忽然顿住。
“周小舟,你裙摆上溅到了水泥……”
成飞龙从旁边经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下一秒就被周小舟挠了胳膊。
银杏落了一地,金灿灿铺满了主干道。不在意的时候,季节更替只需一周,枝丫很快就萧索成冬天的模样。
平安夜那天,钟杳杳接到了系体育部部长的电话,说是为了庆祝上周的运动会成绩,大家要趁着平安夜聚餐。她扔实心球差点把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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