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筝所希望的,始终都是能和周铭平平静静的,终其一生的在一起。
就算坎坷,也饱含着信心。
世上可以得到的事物太多,得不到的事物也太多。
诱惑太多,无奈也太多。
它是那么光怪陆离而又那么冷酷无情。
它总是照花了了我们的眼睛,也弄伤了我们的自尊。
一时的迷茫糊涂无助是不可避免的,只要能坚定一个信念,坚定自己想要得到的梦想和生活的样子,就会一直朝着对的方向前行。
从岩石上跳下来以后,许筝的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空空的包裹似乎宣告着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告别,从此以后不再需要为其悲伤。
他揉了揉自己酸痛的眼睛,想要找到公车站牌,谁知一抬头,却对视上一双熟悉的y-in沉眼睛。
许筝手脚一愣,对面前憔悴的老头喊了声:“爸……爸……你怎么在这儿?”
许爸爸冷哼:“原来真是你。”
许筝知道他早就出狱了,却始终没有见过,听母亲说,他好像到了个工厂打工,过的并不算很好。
尽管没有恩,怨也浅了许多,许筝冷静下来道:“您怎么样,需要钱么,给我留个地址吧,以后发工资了我给按月给您打点生活费。”
许爸爸还在露狠的脸上闪过丝诧异。
许筝对此有些麻木:“怎么,还想打我么,想报复我让您坐牢么?”
如今,他的个头已经高过了父亲,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孱弱无助的孩子了。
许爸爸握紧的拳头始终没能抬起来,满是皱纹的脸被海风吹得更沧桑。
许筝令人意外的问:“爸,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是不是从来不想要我这个孩子?”
他没有等到父亲的回答,却听到声焦急的呼唤:“你干什么你!”
周铭不知怎么找到这儿来,急匆匆的出了车跳上沙滩,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他们中间,把许筝挡在身后。
许筝见父亲不开口,便拉了拉周铭道:“算了,我们走吧。”
周铭极厌恶这男人,充满敌意。
许筝叹息:“他年纪大了,算了。”
话毕,就握住周铭的手,像陌生人一样和亲生父亲擦肩而过。
这一擦肩,似乎将那从未有过的情分,也碾成了碎尘。
“怎么来找我了,没去谢红枝家么?”许筝系上安全带,奇怪的问道。
周铭说:“去了,没事又回来了,我爸说你来海边玩了,自己乱跑什么。”
许筝笑:“无聊的走一走。”
周铭担心后怕:“多危险啊,刚才要是我没到……”
“还当我小孩呢!”许筝反倒笑的更厉害,问道:“找我干吗?”
周铭这才想起来似的,拿出个快递的文件袋:“房子装修的效果图,刚收到的,给你看看。”
许筝好奇的拿出里面彩色的纸,见到上面极宽敞又舒适的漂亮设计,高兴的说:“挺好啊,不是说那个设计师很会弄嘛,我挺放心的。”
周铭说:“你喜欢就行,晚上想吃什么?”
许筝想了想:“恩……吃剁椒鱼头吧,你昨天不说想吃辣的?”
他们就这样闲聊着,把车越开越远。
黑色的轿车在蜿蜒的沿海公路上,像个小小的标点符号,慢慢的变浅,消失,只留下身后永远无尽头的海洋,和头顶金曼似的阳光。
—完—
连城雪
2011年1月18日于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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