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啃掉了一块脸皮。眼前仿佛还回放着罗小安狰狞啃向自己的表情,医护人员捂着脸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罗小安还挣扎着探身想要去咬他,奈何被手铐铐着,距离不是很够堪堪咬不到。
如此丧心病狂的疯症患者太凶残了,一时没人敢上前,就差没拔腿就跑了。还是壮警,任劳任怨地扯着那医护人员的两个手臂将他又向后拖了几步,这才让他彻底脱离了危险区。
被手铐牢牢铐住局限了活动的罗小安丝毫没有放弃的打算,渐渐缓过被冻僵了的肢体挣扎得越发疯狂了。
壮警——也该告诉大家他的名字了,吴锋,紧紧皱起了眉头,语气不耐地冲着几个乱成了一锅粥的医护人员嚷道:“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呀!”
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老教授还算比较镇定。他接过一旁护士手中的“死者”登记报告细细查阅了一阵,几经考量后不是很肯定地说:“这位患者大概是发了狂躁型狂犬病。”
另外几个还没缓过劲来的医护人员虽然对这个诊断小有疑惑,狂犬病即使是狂躁型的也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吧?但他们还是遵循着老教授的吩咐,几个护士不多时取回了防止病患胡乱咬人的金属口罩还有镇静剂和狂犬疫苗,权当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不过几个医护人员没人乐意上前当勇夫去给罗小安戴上口罩,这项艰巨的任务最后还是落到了吴锋的头上。吴锋无奈地接过医护人员手中的金属口罩,小心翼翼地绕道接近罗小安的背侧。
罗小安意识到有人接近,立刻张牙舞爪地妄图去咬吴锋。吴锋条件反射地避过罗小安狠狠抓过来的一爪子,好悬没让他抓破了脸,一时间也不敢贸贸然地继续前进,绕道接近不成功只好再另作打算。
沉吟了片刻,吴锋向身旁两个比较年轻力壮的护工问道:“你们谁能去分散一下罗小安的注意力?我好绕过去给他先把口罩戴了。”
两个护工看了看一旁早先上去试图制服罗小安的护工,一个被咬伤了手,一个脸皮被啃掉了一块,都还丝丝向外渗着血,还没人想起给他们处理一下,沉默了。
不是吴锋不惜命,要不是在当特种兵的时候锻炼出了过人的身手,此刻他一定也是万万个不情愿轻易去接近罗小安的。他也不能强迫人家去当炮灰不是?一时间吴锋有些急躁,难道就这么放着罗小安不管了?
“我,我来试试吧。”这时,缩在门口的那个停尸房值班人员怯怯地小声道。
众人都快遗忘了他的存在,唰唰唰地向他投去了诧异的注目礼。这孩子真有勇气。他不是傻吧?他不是早跑了么?……
值班员小王不好意思地顶着众人五味杂陈的目光缓缓挪到了吴锋的面前,询问道:“我要怎么做?”
吴锋也有些诧异,他压根没指望这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值班人员。之前罗小安刚发狂的时候,他不是人精地第一个就跑远了么,怎么这会儿又自告奋勇地上前来了呢?
小王摸了摸板寸头的脑袋,憨憨地笑了一下。他是隔壁县城来打工的农民儿子,其实还蛮淳朴的,本没有其他人那么多的心理计较。遇到危险第一时刻逃命那是他的本能。而在确保了自身安全下,他还是很能够发扬一下助人为乐的美好品德的,也不会过多地去考虑这事对他有没有好处。
他觉得面前这位高大健壮的警察同志很有一种安全感,只是又小声地确认了一遍:“我只要尝试着劲量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就好了是吧,你会保证我的安全的是吗?”
吴锋本也是农民的后代,第一时间对这个淳朴的小个子值班员有了好感。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友好地向小个子伸出了手,道:“我叫吴锋,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伤到你的。”
小个子嘿嘿一笑,拉住了吴锋的手握了握,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叫王丰,吴哥我们名字都叫‘丰’呢。”
吴锋也爽朗地一笑,一掌拍向了王丰的肩膀,好感度更进了一层,也不废话,开始部署他们的行动,“这次任务很简单,我观察了一下,罗小安的视力好像不太好,反倒是对声音很敏感。一会儿你拿着这个,”说着顺手从旁边递了个钢盘过去,“在他前面敲打些声响吸引他的注意力,不要靠太近,别让他抓到或咬到你。我还是从背后绕过去,先给他把口罩戴了再说。”
“好。”王丰一口答应了,率先拿着钢盘一步步小心向罗小安靠近。不用吴锋提醒他也不会傻得给罗小安送上门啃的,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在靠得不能再近的地方敲打起了钢盘。
别说,那小鼓点敲得还挺带感。罗小安霎时间就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吴锋轻手轻脚地绕到了罗小安的背后。罗小安正极力伸着他唯一的手臂去够王丰。吴锋稍作停留,猛地将口罩向罗小安的脸上罩去,顺便手脚麻利地在他脑后系了个死结。
在罗小安回过劲来向后去抓吴锋的时候,吴锋已经向后退了一大步,抓不到!有本事你咬破了铁罩子来咬他啊。
吴锋在免除了被咬的危险后,一下子就制住了罗小安仅剩的一只手臂,另外那半截手臂毫无威胁性。他吩咐了一声,王丰就推着一位手里正好拿着镇静剂的医生上来给罗小安注射了。
期间吴锋一直抓着罗小安的手,那医生都大气都没敢喘一声,抖着手快速注射完后就三两步又躲回了人群里。
不多时,也不知是镇静剂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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