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想下筷。
“l,吃饭别弄脏衣服。”对面的女人跟小女孩说。
余晓冉反射性抬头看她,只觉得人弄造化。是不是每一个他的女儿小时候都叫l?余晓冉很想问他,如果算是七年,每一次叫这个小女孩l的时候,他会不会想起在太平洋的另一端也有一个叫l的小姑娘,她身上也保留着他的基因,流着他的血?有没有?哪怕叫一次也好?
算了算了,人家家庭这么幸福,还是不要破坏了。吃完饭,趁早滚蛋!她在心里自嘲。
放下筷子,也没喝汤,余晓冉拨开衣袖,特意露出手表,看了时间,站起来说:“不好意思,我下午还有考试,时间来不及了。我得先走了。”她背好挂在椅背,最后加了一句:“我想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祝你平安,祝你如意,祝你一切顺利!以后如果有讣告的话,也不用发给我了。”
余可梅在余晓冉站起来的时候,就跟着站起来了。她没想余晓冉会说这样的话,连连道歉:“见谅见谅,小孩子小,不懂事。你们在中国呆不长吧?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了。”余可梅是把他们当陌生人来客气了。她原来也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余晓冉的,但她还是说了,也带着孩子过来吃饭。该尽的也尽了,本来就是桥归桥,路归路的人,干嘛还要牵扯不清。吃饭也是极限了。
母女二人走出餐厅,搭上计程车,回去。两人什么也没说。
余晓冉从楼梯的另一面走上去,电子屏上又有“e4涂唇膏扣一分”的字样,屏幕一转就是“离第一次质量检测还有43天”。这么快,高三第一学期就要结束了。这半年里,学会做菜,学会照顾人,喜欢上一个人,表白被拒,参加一个比赛,认识一个外校的郁知知,也被表白,也拒绝别人,算来算去事情还挺多。生活真是,一地鸡毛。
她边想边上楼,半路被彭泽昊拦住。“我听说……你爸爸回来了?”他消息倒是灵通。
“碰到面了。你还有事吗?”余晓冉很想变身,变成一个有毒苹果的巫婆。她把苹果都削好,一片片喂给这些人吃。
“我没事。”余晓冉绕过他,继续爬楼梯。突然,她想到什么,转过头说:“彭泽昊,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该出国出国。”
“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彭泽昊还有硬气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对付余晓冉这种人,就是要强势。——by郁知知
☆、借我执拗如少年(二十二)
时候到了初冬,叶子掉光了,树木露出光秃秃的躯干来迎接冬天。而人穿上厚厚的衣服,也过上冬日。余晓冉怕冷,早就三件毛衣穿上身,还要时刻提防长冻疮。从她自己学会穿衣服的那年起,她年年都要长冻疮,那一年也是哥哥和父亲离开的那年。她只记得手上痒痒的,抓破皮还痒,跟妈妈哭,妈妈也只说春天就会好的。她那时想,如果爸爸在就好了。现在爸爸回来了,她却希望他们赶紧走。
毕竟时过境迁,生活和生活交集又分开,记忆里的感情也被时光磨得淡淡的了。
余晓冉参加完第一次质量检测的那天上午,秦骅过来接她,说去游乐园玩,考完试放松放松。余可梅和他一起去的教室,她说随晓冉的意,秦骅只要平平安安地把余晓冉送回家就行。余晓冉还在,高中最后一个寒假,需要集中精力复习了。她听到去游乐园玩,心里并不想去,她对去游乐园的印象只在相册里那张小小的照片上,她皱着眉头不爱去玩,哥哥哄她。但是,毕竟是爸爸,玩过这一次就再见,心一软,余晓冉答应去了。
秦骅主动背上余晓,将余可送回她们住的地方,载着余晓冉离开了。
果然,不是父女二人的游乐时间,秦骅中途去一个公寓里接上rry和萱萱,才开车前往游乐场。余晓冉本来坐在后面,趁她们还没有下来,她坐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秦骅问一句,她答一句,气氛很尴尬。好在她们很快就下来了。余晓冉后悔了。
车上除了萱萱和她妈妈rry说话,前面很安静。游乐场不是很远,上高架,再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秦骅停完车,rry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大袋东西背着,四人一起到游乐场的门口,秦骅去买票,留下余晓冉和这母女二人大眼瞪小眼。
她听见小女孩用英语跟她妈说:“为什么这个人要和我们一块来?”
她妈同样用英语回答说:“她是你的姐姐,我们一块来玩。”余晓冉听了她说的话,心里的别扭感稍稍减轻,rry并不是不好相与。
很快地,他们进了园区。余晓冉就只跟在他们后面,他们也没有问余晓冉想玩什么。只是边走边看,也不知道去哪里,一直走。别的一家几口都很开心,小孩子大叫着要去玩哪个,他们四个人简直在参观某个遗址。
“去玩旋转木马吧,l不是最喜欢玩这个吗?”秦骅看见附近有许多人在排旋转木马,打破了诡异的安静。
“好的,爸爸。你们可以陪我一起吗?我要做小公主,爸爸当王子,可以吗?”秦宝萱开心地拍手。
“当然可以了,那我们现在过去排队。待会给你挑一个南瓜马车,爸爸在前面驾着马,你和妈妈坐在马车里,好不好?”秦骅低下头和秦宝萱对视。
“叔叔阿姨,我有点渴,去附近买个水喝,你们去玩吧。”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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