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在她进一步发威之前自动自发地坐了起来。
两个人在黑暗里面对面坐着,他揉了揉额头,不无哀怨地说:“我们这是在哪儿啊,你怎么睡在地上?”
和美也就不跟喝醉的人计较了,解释道:“我们还在你奶奶家里,你喝多了没法离开,只好在客房先睡一晚。”
所以果然还是醉了吗?穆嵘摸了摸脸,又理了理头发,糟糕了,他的形象是不是全毁了?到底有多狼狈也不知道。
“那个……我醉了,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有没有出丑?”
和美只能想起他靠在她胸口的那一记头槌,不过他自己应该也不记得了,她还是不要说了吧!
凭良心说他酒品还算好的,就是酒量实在趋向于无穷小。
两个人都醒了,和美给他倒了一大杯水。他灌下去之后去卫生间冲凉,不知是平时就这德行还是宿醉之后混淆了时间,边洗澡还边大声唱歌,嚎得超大声。
这可是凌晨四点!和美吓得一直笃笃敲门让他小声一点,轻一点。
好吧,她收回他酒品好这个评价。
于是第二天大家看他们的眼神又暧昧了,高月凑过来对和美道:“不错嘛,动静很大!小五表现怎么样?”
和美还是不够污,没能get她的点,以为她问穆嵘后来有没有发酒疯呢,为了不那么扫他面子,还是点头中肯地说:“不错啊,挺好的!”
这话传到老太太那里,她老怀安慰道:“真不错,我们小五终于也成人了,明年不知道能不能再添给我添个小重孙……”
其乐融融。和美从来没想过能那么快地融入到一个异国他乡的普通人家里去,被他们接受,被他们喜爱。
早晨她帮俞乐言一起为孩子们烤制曲奇饼干和水果挞,这些都是烘焙书上常有的款式,很容易学。倒是乐言很好奇和美那些和果子的做法:“我听小五说那个白雪糕很好吃,像他小时候吃到的米糕的味道,入口即化,又不放添加剂,不知道怎么做的,能教教我吗?”
和美点头:“当然没问题,只要糯米粉和生米粉按比例搭配好了,很容易做的。”
穆家大宅没有这些现成的原材料,和美也只能口述给她讲解一下,等有机会再亲手教。
老太太下来摆弄她的葡萄酒,和美和乐言都来帮忙。说到昨晚穆嵘喝醉的事,老太太坐在太阳底下笑道:“我这个孙子就是这样,从小沾不得酒。他其他几个哥哥,包括咱月儿都是半大就被爷爷抱在怀里用筷子蘸了酒喂进嘴里,只有他呀,沾了一点儿就昏睡了一天一夜,把我们都给吓坏啦!”
和美暗自叹口气,心想怪不得他长大了缺心眼儿呢,敢情是小时候酒精中毒了。
老太太叹气:“哎,这孩子可怜,年纪小小的就没了妈,天生天养似的也就这么长大了。你看他亲哥就跟家里同辈的其他几个兄弟一样汲汲营营钻研点这啊那的,想着功成名就,想着赚钱;他倒好,就顾着玩儿。而立之年啦,还不肯安定下来。”
乐言道:“奶奶,小五现在不是也挺出息的吗?您不知道他多有人气,微博上有一百万粉丝呢!不光是拍一张照片抵人家一月的工资,我听说还有唱片公司吵着嚷着要签他的乐队,这些都是他的本事呀!再说他现在不是还有和美这么好的女朋友,也算是安居乐业了。”
老太太点头,抬眼打量和美,越看越喜欢,拉住她的手道:“包饺子想不想学?咱们今儿吃饺子,走,跟我一块儿包去。”
和美高兴极了,扶着老人家回厨房,学着和面、擀皮,剁饺子馅儿,弄完了把整个案板都搬到院子里的石桌上,高月、梁知璇她们也都来帮忙,几个女孩儿家就围着老太太边包饺子边聊天。
穆嵘又睡了半天才起来,真觉得要被酒精害死了,喝一点儿就跟吃了强力安眠药似的,能睡一天一夜,第二天还头疼的不得了。
他起来了也没人管他,但床头有醒酒的药和热水,八成是和美那丫头给他准备的,还挺贴心。
吃完药没那么头疼了,他打开手机的微博客户端,发现前两天发的早餐九宫格那条已经转发过万了,还有人在关注前面一条关于邻居的收纳技巧那个,问得最多的就是跟邻居在一起了吗?
邻居是男是女貌似不是很重要。
他叹口气,再刷刷朋友圈,照例看到沙锤自拍的大脸和柳闻莺的动态。
他本来是想直接屏蔽她的,但又怕她出什么幺蛾子,干脆亲自盯着她点儿。
最近她好像跟沙锤走得很近。
这女人……他冷笑,难不成要把他整个乐队都睡一遍才甘心?
他把那天和美做的蛋糕和点心的照片又单独发了条微博,什么也没写,让大伙儿们猜去吧!
他火大的掀了被子下床,穿好衣服下楼就见高月在呼朋引伴:“哎快来快来,三缺一了啊,开战垒长城了啊!小五你来不来,不来让和美上了啊,输了算你的,赢了算她的。”
这是要打麻将呢,都惦记到他头上来了啊!
他一错眼儿就见和美已经上了桌了,乐呵呵地还跟着洗牌呢!
见他起来了,她抬头问的第一句话是:“你来啦,吃药了吗?”
这话问的,弄得他像蛇精病似的,不吃药还不能下楼了是怎么地!
他本来就有起床气,这会儿更是不满地嚷嚷:“你们是想赚日元吗?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外宾算怎么回事儿啊,要打我陪你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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