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水县并嫁给黄立诚,本身就不是个简单人。况且她一心为黄姨娘操心,如何会那般糊涂竟然会犯府里的规矩?此事现在想来疑点重重。看来还是跟他后院儿里的几个女人脱不开关系。
“哎,当年老师一家也是受了无妄之灾,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想着找到他的家人,也好弥补弥补,哪想这么多年过去了,竟是半点消息都无,是我有愧于老师一家。”
“多想无益,赶紧吃了睡吧,你身上的伤只怕要多养些日子了。面还要吗?我是饿了一天了,得再添一碗。”
刘妈妈回到厨房时,黄姣已经将菜板等收拾好,只留了下面的锅没动。她舀了两碗面汤,递给刘妈妈一碗,“妈妈歇歇喝口汤。他们吃了吗?可还要?”
刘妈妈笑笑,接过碗喝了口面汤,“估计是要的,也不知饿了多久,我端面过去的时候,他们肚子正饿得咕咕叫呢。老大声儿了,咱们家最穷的时候肚子也没响过那么大动静。”
“男的吃饭快,妈妈去看看,若是还饿着,我就再下些面。”大半夜的折腾上一个时辰,明日她还得起早做饭,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暗里哀叹一声,她可怜的美容觉就这么白白地泡汤了。
刘妈妈很快就收了碗回来,看小姐坐在凳子上,耷拉着脑袋,心疼地说道:“小姐先睡去吧,剩下的面我来下。老奴人老了,没那么多的觉儿了,你就是叫我去睡我也睡不着的。”
黄姣哪能扔刘妈妈单独在厨房?打起精神来又下了小两碗面,浇了臊子,“妈妈别等着收碗了,等明日再收。您直接回我屋里睡去罢,我收拾好这里就去睡。”仍让刘妈妈将面端了过去,熄了火,刷了锅,将厨房门链子挂上,免的半夜野猫进来找食儿吃。
刘妈妈刚把灯点亮,黄姣就进了屋。
因家里有陌生男人,黄姣不敢穿着短袖短裤睡觉,之前又汗湿了衫子,她不得不重新找了套里衣换上,头刚挨了枕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起床后,黄姣半天都没醒过神来。只觉得眼皮重得很,动不动还不受控制地跳几下,让她没来由地心情郁闷。
早上给黄父和李伯烙了蛋饼,熬了粥,黄父和李伯匆匆吃罢,李伯去套车,黄父等在门口。
黄姣送到门口,还没等黄父说话,突然想起来一事,说道:“爹爹且等等,我凉在井里的绿豆水好了,爹爹带上,上课的时候不时的喝些,也免的着了暑气。”说完跑回去,从井里拎出个瓦罐,提着绳子送到车上,“爹爹放好,别叫它倒了,放了学就早些回来,我做爹爹爱吃的韭菜盒子。”
黄父心疼道:“天热得很,别折腾病了,晚上随便喝点子粥就好。白天家里人少,锁好门,少出去。若要玩儿,就到你张婶子家找春妮玩儿去,莫跑远了……”唠唠叨叨,唠唠叨叨的,黄姣也不嫌烦,只眯着眼睛笑,还不时地答应一声。
黄姣长得跟朵花似的,和村里别的小娘子可不一样。黄父总不放心把她放出门,每次出门总要叮嘱她半天。
黄姣耐心地听完黄父的嘱咐才开口催他们上路,黄父这才让李伯赶了车走。驴车吱扭吱扭地唱着曲子,渐渐地缩成了一个小黑点儿。
黄姣沉下脸,回身关了院门,从里面上了插。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我想摸摸娇娇的小手
女主:你想得美!
男主:不给摸小手也行,臊子面能多放点儿肉吗?
女主:你想得美!
☆、少吃肉
厨房里的炉子上还温着饭,但是那两个男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起床。
黄姣不打算叫他们起床。
她是被胁迫的人,她要做好一个被胁迫之人该做的事情——听话!
黄姣回了她自己的屋子,笸箩里是被绷在绣绷子上的一条帕子,一条她绣了一半的帕子。荷叶青青,荷花粉粉,但还少了一条绿蜻蜓。
那是昨日上午她未绣完的,只怪昨日天气太热,否则按计划昨天应该绣出来两条帕子的。
今天有两个陌生人在隔壁屋子里,还不知道好不好伺候。
怎么小老百姓的日子就这么难过呢?连个安生日子都没有。
黄姣刚拿起绣绷子,就听到有人在门口对她说话,“小娘子,早上可有饭食?”
黄姣皱了皱眉,瞅了一眼绣绷子,难道今早上的绣活又泡汤了?
两条帕子卖的钱可以买两斤肉!黄姣觉得影响她吃肉的两个人太讨厌了。
至少也该给她留下一顿红烧肉呀!
黄姣放下手里的绣绷子,开了门,门外站的男人此时显得比昨夜又高大几分,就那么站在外面,好象这里就是他自己的家一样,一点儿不见外。
黄姣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一下这个男人,要饭倒要得熟练,你天生就是要饭的吧?
黄姣心里骂过人后,暗爽了一下,怕人家看出她揶揄的表情,低下头说道,“早上给两位公子留了饭,如果二位梳洗好了,我就叫刘妈妈给两位送到房里去。”
“另外,——可有能换洗的衣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黄姣再不愿意,此时也不敢说个“不”字,她轻声道:“我父亲倒是有几件薄衫,就是——”
黄姣抬头看了那个高大的男人一眼,又匆匆低了头,“就是尺寸上可能要小些。”
陆池看着黄姣,十四岁的黄姨娘倒是很有几分胆色。当年他胁迫她时,她就胆子不小,不但敢跟他唱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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