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一点都不脸红?
阮宛见她没有回应,继续道:“听闻平王殿下乃皇上亲弟,颇受宠信,如今更是掌了兵权,威望势力无人能及,这般家境,咱们安国公府比起来,可是大不如啊!”
阮宁不知道她脑子里有什么幺蛾子,却仍谦虚道:“哪里?大赵向来兵将分离,他也不过暂掌兵权,待天下太平下来还是要交回去的。”
这话说的,倒像是已经进了平王府的大门儿。
阮宛愕然,听着不大顺心,可想起周姨娘的嘱咐,还是耐心道:“话是如此,可光是一个王爷的身份就不是咱们阮府能敌得上的,将来怕是还少不了纳些侧妃小妾,便是祖母也不能替姐姐出气,姐姐就不怕将来嫁过去受了委屈?”
“那我当如何?”阮宁眨了眨眼,随她所愿。
阮宛见她应声,心上一喜,“向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姐妹不也是这般道理?姐姐要是想在平王府里扎稳脚跟,就该找些亲信姐妹一并带过去,将平王殿下的心紧紧拴在阮家姑娘的手里……”
原来如此。
阮宁心底冷笑,面上却是热切起来,“妹妹说的有道理,我看四妹妹年龄与我相仿,也刚到年纪,到时候一同陪我嫁过去如何?”说着站起身来,抚掌笑道:“果然是个极好的主意,我这就回禀祖母去!”
阮宛闻言慌忙拦住她,面色紧张道:“四姐姐性子冷清,怕是伺候不好平王殿下的,让她嫁去那高门大户里,只怕还会吃些苦头,着实是害了她!”
“那怎么办呢?我可着实想不出什么合适的人选了。”阮宁一手摩挲着下巴,面色苦恼。
阮宛霎时瞪起眼珠子,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着,大声道:“姐姐看我怎么样?”
屋子里一刹静下来,伺候在旁的丫鬟们个个瞪圆了眼珠子,偷偷拿眼瞅着阮宁。
阮宁顿住,随即目光由上而下打量了一番阮宛,阮宛挺直身子,眼睛兴奋地眨啊眨,手指紧紧地拽着帕子,显出她的激动与紧张。
阮宁缓缓点头,“倒也是个‘极好’的人品……”
正当阮宛面上喜意绽开之时,阮宁忽地变了脸色,抄起一旁桌上的茶水就朝她脸上泼了过去,面上一派冷意,“什么东西,竟敢来同我抢男人!”
这下轮到阮宛愕然了,茶水顺着脸颊流到脖子里,沾了茶水的布料湿哒哒地贴在身上,难受极了。她回过神来,看着阮宁鄙夷厌恶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
“你!”她伸着手指,张嘴就要开始讨伐。
“将她给我拖出去!”
不待她开口,阮宁就站远了两步,冷声朝旁边伺候的丫鬟命令,“别在这儿倒我的胃口!”
几个丫鬟听令过去,连拖带拽地将阮宛拉了出去。毕竟是个庶女,又分了家,她们也不必担心会不会得罪主子的问题。
待阮宛的叫喊声消失干净了,阮宁才长长出了口气。这个妹妹爱打个秋风也就算了,可这次真真儿是奇思异想,竟惦记上同她结了亲的陆泽了。
这脑回路,她着实理解不了,也忍不了……
阮宛被狼狈地扔出去,想要闯进去时,看了看院子口几个怒面金刚一般的粗使婆子,心里怯了怯,随即冷哼一声,冲她们发狠话:“敢这般对待我,走着瞧吧,待我回禀了父亲,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婆子们鼻孔朝天,无所畏惧。
她们姑娘是谁?
那可是国公府里最嫉恶如仇最护短的三姑娘!
这位四姑娘若是敢把手伸得太长,哼哼,那可等着瞧吧!
阮宛见她们不理会自己,强硬如此,脸上又红又白,想起这次随自己一同前来的姨娘,抹了一把脸上头上的茶水,心里愈发委屈,当即就要往安顺堂里去。
……
周姨娘坐在炕下面的小杌子上,堆了满脸的笑,“许久没来拜访老夫人,还望老夫人不要见怪。”
阮母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却是有些奇怪,二房正经的媳妇孙媳妇不来拜访,怎么一个妾室倒跑了过来,不伺候老二,跑她这里做什么?
不过向来府上来人拜访,为示尊敬,都要先来她房里,她也便不问什么了。
周姨娘正乱扯了一阵儿,阮母只负责点头,忽见外面阮宛一身狼狈跑了进来,眼上还挂着泪珠子。
她冲将进来,正要跟周姨娘诉苦,被周姨娘一瞪,才猛然回神儿,擦了擦泪,转身朝阮母福了个礼。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狼狈模样?”阮母抬了抬眼皮子,不咸不淡地开口,略掺了点疑惑。
周姨娘浑身的汗毛却是炸了起来,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到底明白阮宛刚才干什么去了,这般前来,定同那事儿脱不了干系!
阮宛却已经开口哭诉起来,“是三姐姐,她将茶水泼到我身上!”
阮母皱了皱眉头,“她为何要如此对你?”
阮宛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
周姨娘却是捏着帕子站起来,笑着开口:“不过是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不值当什么,老夫人不必挂心!”
她原本想着阮宁不过是个小姑娘,哄骗哄骗无甚大碍。可阮母却是个历经风雨的人精儿,若是将那些主意说出来,指不定要怎么处置她们母女俩。
又怕事情败露,周姨娘也不再多话,只拉着阮宛朝阮母又拜了三拜,“天色不早了,奴婢先走了,得空儿再来看您!”
说着,心急火燎离开了。
幸亏已经分了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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