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里静养,没人见她出来过。
不过也没人关心,府里都在准备几天后的百日宴,届时阮维会给自己的小儿子取名,萍姨娘的事好像一个小插曲,被人当成闲话聊了几天就过去了。
国公府的男孩儿少,好容易多了这一个,自然要把百日宴准备地风风光光。自一个月前,各项细碎的事务就已经交托给各人准备,如今只等宾客上门了。
仆妇们闲下来,难免松懈,时不时聚在一起吹牛打屁,青杏心思单纯,自那天过后很快恢复过来,重新投入八卦事业的队伍。
眼下,她就正同几个小丫鬟扯嘴皮子。
离得近的都是大房的,萍姨娘那里她不敢去,李氏那里绿屏又爱狗拿耗子,花姨娘受宠爱,阮维给她拨了不少丫鬟,青杏就闻着味儿跑来了这里。
经过几天的厮混,青杏早已同她们打成一片,这群小丫鬟也丝毫不把她当外人,只差要一起结了金兰姐妹。
青杏拿出瓜子儿同几人分了,获得一片道谢,就正式进入了讨论中。
“你们还记不记得前几天的萍姨娘?”
“这才过了几天,怎么不记得?那萍姨娘也是个可怜的,虽说肚子里的是个女孩儿,可到底有个孩子傍身不是……”
青杏是那天第一现场的见证人,直至今日还没忘了那惨烈光景,听她们还聊这些,心里不大舒服,“这都过去了,说着还有什么意思……”
刚开始说话的丫鬟神秘地摇了摇头,“我今儿个要说的可不是这个……你们想不想知道萍姨娘是怎么怀上孩子的?”
此话一出,余下的小丫鬟面面相觑,只有个刚进府的红着脸说:“不就是那样怀上的吗?”
一片嘘声。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众所周知,国公府福泽过旺,伤了根基,是以这一代逐渐人丁稀薄,特别是大房,上个夫人可是进门好些年才怀上的,而这萍姨娘——”她摆出一副说书先生的架势,青杏几乎以为她要说且听下回分解,才听她道:“却是刚上了大爷的床就有了肚子。”
小丫鬟们懵懂地点点头,觉得有几分道理,又有人问:“不对呀,咱们的小少爷可不是刚要满月了吗?”
那丫鬟红了脸,争辩道:“这如何一样?你也不想想,大爷的通房还有几个,这么多年有什么动静?这个夫人入门时也是受尽了宠的,又是正室夫人,萍姨娘哪能跟她比?”
于是便有人问:“那你说,萍姨娘是怎么……”
她清咳一声,见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才低声道:“轩三爷百日时,萍姨娘曾抱着他在送子观音前鞠了三个躬,摆上祭品诚心诚意祷告了一番,还给他喂了点什么东西……听说这是个禁方,要出身尊贵刚满百日的嫡出男孩儿才有用。”
又是一片嘘声,“我们不过是些三等丫鬟,有了这法子也没用,这不是白说吗?”
青杏听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于是问:“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我怎么没听过?”
先前说话的丫鬟满脸通红,以为青杏不信,“我是从二房的姐妹那儿听来的,她们上街采买时碰到一个道士说的,那道士还问起萍姨娘,说先前给了她东西和法子,她既得了富贵,为何不把应承的银子给他!说的可是真真切切的,我还诓了你们不成?”
众人见她说得有理有据,便也信了,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青杏觉得这丫鬟业务能力比自己还强,都跑到二房去了,回头自己也应该加把劲儿。
第16章迷信
“……我刚从萍姨娘那儿回来,瞧着她身子也好些了,至少能下地走动走动,看着没什么大碍。”阮宁掀了掀茶盖子,话音一转,“只是我没想到,萍姨娘竟是这般坚强的人物,这都好些天了,她那院子里连个探看的人都没有,她也不埋怨,只说自己命不好,实在是……”
阮宁觉得她太包子,又想自己若是那般地位,只怕气冲上头连自己的命也得搭上去,便摇了摇头,只道萍姨娘实在是个能沉得住气的。
身边的丫鬟们也都纷纷嗟叹不已,红玉是跟着阮宁去的,亲眼见了萍姨娘那般可怜无依的光景,也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从坚定的萍姨娘反对党变成了萍姨娘怜悯派。
青杏听完阮宁的话也觉得好受了些,总归当事人心态良好,这事儿听起来也就不那么凄惨了,又想起前两天从花姨娘那儿听来的话,便同阮宁几人讲了。
她讲得绘声绘色,有理有据,直把一群小丫头唬得一愣一愣的,纷纷抓住她询问其中细节。
阮宁却是不信的,虽说她穿得莫名其妙,可她上辈子到底接受了十几年的无神论教育,对神佛鬼道这些东西向来都是敬谢不敏,只近来受到祖母影响,彷徨无依的时候会去寻个心理安慰。
更不必说这传言毫无根据漏洞百出,阮宁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可后宅的这些丫鬟却不一样,下雨了以为是雷公电母合奏,丰收了要祭拜神灵,相亲之前得先对八字……她们没读过书,所以愚昧,以致迷信,对青杏说的话竟也没有怀疑。
阮宁看她们说的越来越起兴,忍不住打断,“哪里吹来的妖风,就这么热火朝天聊起来?一群还没出门的小丫头倒是先讨论起生孩子来了!”
霎时一个个脸都成了猴屁股。
也有不害臊的揶揄阮宁,“小姐,你也才几岁?这话啊,可不是该您说的!”
“你们是挺大的了……马大家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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