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口说话,先吐了一口带血丝的痰来。
这可把所有的人吓坏了。
伊丽莎白设想过简可能会百般想法儿留在尼日斐花园,不然在舞会前就再没有攻略男主角的机会,却并不包括吐血。
哪有追星把命都追掉的。
只能说老古董伊丽莎白小看了粉丝的力量,好在这位简小姐真的不是故意如此。她安安稳稳地(昏)睡了一晚,完全没有因为咳嗽而失眠,就连守夜的仆人都觉得经过放血治疗,她的身体会很快痊愈,没想到第二天就吐了血痰。
班纳特太太没见过这种阵仗,就往床下一跪,抱着简大哭起来,不知道内情的人,还当眼下已经生离死别了。
这位太太一边哭一边嚎:“我的简,可怜的简,妈妈不该答应让你赴约,不该让你骑马啊!我怎么知道你会病成这样,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肺炎如果治疗不好,拖久了就成了肺痨,得了肺痨的女孩子自然是没人娶的,就连家人也要背上巨大的包袱,待嫁的姐妹们也要受影响,何况邻居们都是明白人,简之所以得病的原因也很值得好好探究一番。
但是眼下班纳特太太把这些事哭喊出来,不但让宾格莱家下不了台,还傻地承认了是自己让简骑马的,伊丽莎白恨不得捂住她的嘴,但她不能。
莉迪亚在她身后“噗嗤”笑了一下。
宾格莱家的人都看过来,伊丽莎白的脸涨得通红。
达西跟客人寒暄过之后就走了,并没有跟进来,这是让伊丽莎白最感到宽慰的事情。
“我立刻让人去伦敦找个大夫来,”宾格莱诚恳道:“班纳特小姐的病,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卡罗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伊丽莎白不知道宾格莱的话里究竟有几分赔上终身的意思,现下也不免担心。如果换成当初真正的简病倒的时候,伊丽莎白是乐见其成的;但床上的这个简,只会坑了宾格莱。
希望宾格莱不要傻到这个地步。
回到起居室,卡罗琳立刻压低了嗓门质问道:“查尔斯,你疯了吗?!什么叫负责到底?!”
宾格莱不知道卡罗琳为什么发脾气:“班纳特小姐是个病人!而且是为了来尼日斐花园赴约才染病的!”
正在写信的达西被兄妹俩的冲突打断了思路,其实他写了一个早上也只写了两行而已,脑子里全是挥也挥不去的烦恼,经过一夜的思考他不得不承认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的魅力对自己产生了可观的影响,但他稍稍动摇的心又因为班纳特太太和她三个女儿的来访硬了起来。
天啊,达西想,那四个女人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的样子,自己怎么可能让她们成为彭伯里庄园的贵客?他不指望姻亲对彭伯里庄园增光添彩,至少也不能沦落为笑柄。
这不可能,自己绝不会允许的,达西斩钉截铁地想,除非自己和她们完全不来往。
他旋即否定了这个做法的可行性,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非常重视家人,每每让他想起自己和乔治安娜之间的深厚感情,说不定她根本不愿意嫁去彭伯里庄园,那儿离浪搏恩太远了。那么他可以在附近置产,这样或许她就不会反感?
老天,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他转眼就要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开始思考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答应自己求婚的可能性。
他不可能向她求婚的!
达西忍无可忍地扔下手里的笔,站起身来问宾格莱:“你能否解释一下什么是‘负责到底’?”
“自然是想方设法延请名医为班纳特小姐治病,”宾格莱觉得达西和卡罗琳简直是莫名其妙,作为尼日斐花园的主人这难道不是他们应该承担起来的责任吗:“如果她还能接受适当地走动的话,我们请她去伦敦也是可以的,伦敦有好几位这方面的专家。”
达西和卡罗琳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卡罗琳觉得达西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她太容易得意忘形了:“只是看病当然可以,我也认为我们对此至少负有一半的责任,毕竟是我发出邀请的。如果不是班纳特太太家的马车不堪使用的话,事情不会坏到这个地步。”她习惯性地讽刺了一下这家人,而后又埋怨宾格莱:“我几乎以为你要向班纳特小姐求婚了。”
宾格莱一呆。
达西扶额,果然不能对卡罗琳的聪明才智抱有任何期待。宾格莱如果说原本毫无求婚的意思,现在却被卡罗琳点醒了,他太明白他这位好友了。
“卡罗琳,你说得对!”宾格莱双眼闪闪发光:“如果我向她求婚,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负责到底了,否则邀请班纳特小姐前去伦敦还需要你出面。”
卡罗琳显然没想到宾格莱的逻辑是这样的,她万分后悔自己出言不谨慎。
“你不能,查尔斯!”卡罗琳也不顾达西在场,毫无风度地阻止:“想想她的病情,还有她的家人!那会使我们全家蒙羞的!”
宾格莱没想到妹妹这么无情而又现实,他愤怒地回绝:“卡罗琳,这是我自己的事!”
他竟然为了班纳特小姐发火,达西有些意外,那么卡罗琳的强硬干涉就是非常不明智的,他立即出言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卡罗琳,麻烦你去看看麦里屯的钟斯医生到了没有,顺便你该给伦敦的寓所写信,让他们尽快请一位医生前来。”
卡罗琳不甘心,但她知道查尔斯是个温和但异常固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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