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守门的家丁凌晨时便见过他,见他上门来,只当他是为了昨晚那场火背后的牵扯而来,当即郑重其事地将他带到了主院里。
林诗音正吃着饭呢,就听到下人通传说,神侯府的冷捕头来了,也以为是要进行警民合作了,当即放下筷子出去见他。
夕阳已沉,秋风萧瑟。
穿玄衣的少年提着剑站在院中,身形被即将笼下的月色遮了大半,却仍是不掩挺拔。
林诗音一推开门就撞进了他平静无波的目光之中,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道:“冷捕头。”
冷血昨晚救下她的时候她正是万般狼狈的模样,后来虽然去换了衣服,却也没怎么收拾,同此刻的精致打扮一比,可谓是判若两人,以至于叫他愣了一愣才认出。
原本他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这一愣之下,更觉尴尬,只能僵硬地朝她点了点头。
林诗音看他点完头就迅速移开了眼不再看自己一眼,深觉莫名,摸了摸鼻子道:“不知您是来……?”
冷血:“……”
……怎么办,他还是没办法把保护你这三个字说出口。
第7章零零陆
见他一直沉默不开口,林诗音也觉得奇怪,想了想,试探道:“可是那贪污案还有什么别的牵扯?”
这回冷血总算出了声,还轻摇了下头:“没有。”
林诗音稍微放心了些,但也更奇怪了,那这位神捕到底是来干嘛的?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院门口忽然传来祥叔的声音:“表姑娘!诸葛神侯派人送了信来!”
话音刚落,他老人家已经快步走了进来,也同时瞧见了站在林诗音面前的冷血,愣了愣后望向林诗音,那眼神似是在问他是来干什么的?
林诗音心说我也不知道啊,又瞥见他手里的那封信,疑惑道:“您方才说,诸葛神侯派人送了信来?”
祥叔立刻点头,把信递上:“是给您的。”
林诗音原本以为这信是给李寻欢的,还想说如果诸葛神侯不知道李寻欢已经离开的话咱们可以让冷捕头给他老人家带个话,结果祥叔居然说这信是给她的?!
她……她好像并不认识诸葛神侯吧?
“给我的?”她迟疑着接过信打开。
祥叔其实也很疑惑诸葛神侯为什么要给他们表姑娘写信,所以见她打开看后便忍不住问:“诸葛神侯写了什么啊?”
这信上一共也没几句话,林诗音几乎是一眼就看完了,看完后心情复杂地抬头望了望冷血,缓缓开口道:“神侯得知表哥离开京城,担心像昨夜那种事会再发生,故而派了冷捕头来帮忙看顾李园。”
祥叔恍然:“原来如此,真是有劳他如此费心了。”
林诗音也觉得他真是太费心了,但别人一番好意,哪怕是看在李寻欢的面子上才这样安排的,也一样需要好好谢上一番才是。
所以犹豫片刻后,她便低声问祥叔,可要回一封信过去顺便备上一些礼物表达谢意。祥叔也觉得有这个必要,当即着手去安排了。
他一走,院子里顿时又只剩下了林诗音和冷血。
林诗音既惦记着屋里才吃了一半的饭菜,又觉得把人撂在这不太合适,纠结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竟叫他占了先。
他说:“你进去吧。”
林诗音:“……好、好的。”
不过才刚转过身,她又想起来一件事,冷血既然被派来保护她安全,那势必要在李园住下的,不管怎样,她身为主人总得先帮人安排个住处吧!
思及此处她也顾不上吃饭了,立刻唤了两个丫鬟来吩咐道:“你们去把隔壁院子收拾一下。”
丫鬟们大概是有点怕他,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低头应了声是便小跑着去了。
“以前表哥来了朋友都是住那个院子,冷捕头不介意吧?”林诗音问。
“不。”面对女孩子时他简直不能更惜字如金,那态度活像是多说几个字就要被吃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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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祥叔就如约把那五间铺子的账房给请到了李园来。
林诗音却是因为着凉的关系没能像平日一般按时起床,好不容易醒了也是头昏脑涨咳声连连,粉都压不住的一脸病容。
伺候她的丫鬟见状,不由得劝道:“要不姑娘您等好点了再见那几个账房?”
林诗音摆摆手:“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病。”
经过这些天的种种,丫鬟也知道她主意正,不是旁人能轻易说动的,只好收了声不再多劝。
等她换完衣服带着自己写的那三本账赶到账房们等候的花厅时,已差不多是巳时了。
为免他们误会自己目中无人,一进去她就先解释了一番:“之前府中着火时吹多了风,染了风寒,起得晚了些,叫诸位久等。”
作为少有的不弄虚作假私吞银两骗主人家的账房,这五个人对李家都是一等一的忠心,自然不会计较她晚到,反而还颇担心她:“快入冬了,表姑娘可得保重身体啊。”
林诗音笑着应下,不过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坐下后就迅速地说到了自己请他们来的本意。
她说:“着火一事,我相信诸位也已从祥叔那知晓前因后果了吧?”
听她上来就谈这个,这五人的表情也不免变得严肃了些,最先接茬的是方才劝她保重身体的那个,听语气还挺愤慨:“他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是啊。”她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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