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高声喊了一句提醒李师师。
“你怕什么?事到如今难道你觉得我还会对她怎么样?”方应看依然捏着她的下巴,说话时还更用力了一点。
林诗音心想那可说不定,事到如今你不是还在我面前讲一堆废话吗,但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她可不敢激怒方应看。
她只能说:“你既然是来找我的,就和旁人没关系。”
方应看看着她,晦暗的眼神转瞬即逝,含笑开口道:“旁人?”
门被推了一半,李师师没有进来,但显然就在门后还没有走。
“小侯爷,你就算现在杀了我,也挽不回什么颓势了。”林诗音深吸一口气道,“与其在这儿同我耗时间被还在找你的人发现,倒还不如快些离开,你说呢?”
“我怎么会杀你……”他声音压得很低,但不知为何另有一番咬牙切齿之意。
说话间还有不轻不重的热气喷到她面上,叫她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下巴处传来的痛感顿时更甚。
林诗音看着他的眼神,终于有了点害怕的实感。
这感觉有些像当初第一次见到他从皇帝的称呼中推测出身份的时候。
那时候她因为害怕还存着要和这个人保持距离的妄想,可后来发生那么多事,以至于这份妄想到最后也只是妄想而已。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说,“我知道你要是想杀我绝不必等到今日。”
“你知道的还挺多。”
“……”这话没法接啊。
“呵。”方应看忽然嗤笑一声,仿佛总算意识到这样极无趣一般松开了手。
先前他捏着她下巴时很是用力,此时一松也直接让林诗音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难免一顿狼狈。
其实如果中间没有发生那些事,就按照最开始那样的相处,林诗音对这个人是真提不起太多的负面情绪来的。
毕竟她见过他或明或暗地在皇帝面前为自己说好话的样子。
在那些时候她也曾对他生出过真心的感激,哪怕只有一瞬间。
可是他们的立场毕竟从来都不一样,她想赚足够的钱,维持安定的生活,他却想挑起宋辽矛盾作收渔翁之利。
甚至他还对她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人痛下过杀手,时至今日林诗音回忆起那个画面也还是会有点后怕。
事实上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时候白天羽来得晚了一步会怎样?冷血会不会直接被方应看杀了?
这也是她后来真心把白天羽当成朋友的一部分原因,听上去可能很功利,但的确如此。
所以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的方应看,林诗音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就在她准备再开口的时候,半掩着的门忽然从外面被推了开来。
下一刻,有一道蓝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入门,挡在了她面前。
林诗音惊愕得张大了嘴:“楚……”
楚留香没有回头,只说了句多谢,便直接朝准备离开的方应看追了过去,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搞不清状况。
那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身形俱是快如闪电,片刻间已齐身跃上了围墙,一个逃一个追,几个眨眼的功夫便越越来越远,直至叫人根本看不见。
林诗音一脸懵逼,什么多谢?
“你没事吧?!”身后传来李师师焦急的声音。
“没、没事……”她闻声回头,“楚留香怎么会来的?”
李师师撇撇嘴道:“他应当就是在我之后进的京吧。”
林诗音:“……哈?”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在回答她的疑惑之前,李师师先注意到了她下巴上的掐痕,皱了皱眉:“姓方的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啊……”林诗音实话实说道,“就说了两句话,但他应该认出你的声音了,所以我才让你别进来。”
李师师放心了,叹了一口气才给她解释:“早知道他没对你怎么样我就不叫楚留香了,啧。”
林诗音:“???”
李师师继续道:“我原本与他打了个赌。”
这赌约要细说其实也不复杂。
当初李师师的确是在楚留香那条船上与他度过了一段称得上愉快的日子,以至于她说要走的时候楚留香非常惊讶。
但惊讶过后,楚留香也有真诚地挽留她。
挽留一个要离开的姑娘在他的人生中大概也是第一次,偏偏对着李师师,以往那些毫不费力便能说出的好听话都像是卡了壳似的死活出不来。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进了全力挽留她,只可惜她还是执意要走。
楚留香大概能猜到理由,因为她终于意识到了她不只是想和他有一段露水情缘而已,她喜欢他。
但意识到这一点的李师师,第一反应是直接将其斩断了事。
她是挺喜欢他,但并不想再往前了,所以仅止于喜欢就好。
楚留香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虽然不长,但却很了解她,猜到了理由后,便知道在这件事上自己多劝无益,所以最终和她打了个赌。
他不拦着她,会让她走,但他一样会往京城去。
他赌她喜欢自己,还是会找自己,并给了她一个可以联系自己的追魂铃。
李师师方才站在门外听到林诗音那句小侯爷,情急之下想不到旁的办法,只能摇那个她原本想好了一辈子不动的追魂铃找他。
她甚至做好了楚留香要是不能及时过来,她就直接进去的准备。
可就在她刚吩咐完车夫速回神侯府通知冷血的时候,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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