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陪暮冬夏。
明天她就要飞去纽约了,今晚不知怎的,邢一承总有些心神不宁。拍完一场夜戏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拿起手机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后来想到,因为辐射问题,她的手机并不在她手中,况且现在这么晚了,她应该早就睡了。
他又颓然放下。
那日,她未说出口的话,他都知道;她害怕和不舍的情绪,他也明白。
他何尝不想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只是,现在的他还没有强大到能自由支配自己时间的时候。
他必须更努力才行。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暮冬夏就在他家楼下等着他。
“夏夏?”
微弱的灯光下站着的那人可不就是暮冬夏?
此时已经是11点多,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站了多久,她身后不远处静静停着一辆车,应该是送她来的。
“怎么来了?”他又惊又喜,满身的疲惫褪去,把助理抛在身后,径直走过来,抱她入怀。
她的身上略有凉意,应该是等挺久了。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走了。”她的表情有些委屈,抱着他的腰不放。
“我不知道你来。”他解释道。
“阿承,要不要先上去再说,万一有记者就麻烦了。”助理过来提醒,看暮冬夏的眼神满是不赞同。
“夏夏,要不要先上去再说?”他放开她,低声询问。
他不是怕记者,而是心疼她在这里等了他这么久。
暮冬夏摇摇头,仰着头看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我跟说几句话就走,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不知为何,邢一承觉得这样的暮冬夏有些奇怪,但是还是点点头。
“可以吗?”听不到他的回答,暮冬夏又问了一遍。
“可以。”他让助理先离开。
“怎么了?”这么晚来找他,是出了什么事吗?
“阿一。”她低喃。
“嗯?”他耐心的等着。
“你可不可以陪我出国?我害怕。”她站在他的面前,低垂着眼眸,长发自然垂下,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夏夏……”他艰难的咽了口水,喉结滚动,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
“不行是吗?”她仿佛知道了他的答案,脸上还是微微失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一瞬间,她眼中没有色彩,黯然失色。
“夏夏,对不起。你知道现在是我还不够强大,根本没办法随意支配自己的时间……”第一次,他在她面前这么束手无措。
“没关系。是我任性了。”她又低下头。
路边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马路上,细长又单薄。
“夏夏,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是我让你困扰了。阿一,对不起。”
又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
他总觉得,今晚的暮冬夏很奇怪。
见她还要开口说话,他不发一言,手捧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狠狠的吻下了她的唇。
温热的舌滑入口中,扫荡着每一个角落,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她闭上眼,紧紧得环着他的腰,一滴泪悄无声息的划过。
缠绵至极的吻。
偶尔有人经过,看到这一幕,害羞的加快了脚步,根本就不会想到那就是家喻户晓的明星邢一承。
良久。
邢一承只是有些气息不稳,而暮冬夏,早就软在他的怀中气喘吁吁。
“阿一。”她停顿片刻似乎很艰难才说:“我们分手吧?”
“不可能。”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阿夏,我知道你没能陪你一起去是我的错,但是我们没必要为了这个分手啊。我知道,你害怕,可是我也会过去陪着你的啊。”
然而不管说什么,暮冬夏铁了心的要分手。
“暮冬夏!”邢一承也生气了,但他还是按捺住脾气:“为什么要分手,至少给我个理由吧?”
她对上他盛怒的视线:“理由你自己清楚的不是吗?你根本就不爱我,之所以跟我交往是因为我的病吧?你明明知道我那天约你是要跟你告白,结果你放了我鸽子,这么久以来,你始终不愿意面对我的情感,为什么我一出事你就提出要跟我交往?我出事那天在医院转角看到的人是你吧?邢一承,我不要你同情和怜悯的爱情。我放你自由。”
事实不是这样的啊。
他动了动口,喉咙干涩地说不出话。
“我刚刚一直在想,如果你愿意陪我去纽约,就算是同情怜悯我也认了,谁让我爱你呢?可是我发现,原来强扭的瓜真的不甜。”
不远处的车灯突然亮了,打在她的身上,短促的喇叭声也同时响起。
“阿一,我要走了。”她浅浅的笑着,脸上已经没有了失落,就好像是每次他送她回去,她总会这么说。
邢一承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小臂,始终不愿放开。
最终她还是离开了。
那辆停在路边的车漂亮地打了个弯,绝尘而去。
邢一承伫立在那,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良久良久。
才上车几分钟暮冬夏的脸色变得煞白,头痛欲裂,隐隐能听到张碧玉惊慌失措的声音,她想安慰她说没事,奈何疼痛已经席卷全身,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话了。
☆、你就这样不辞而别,可曾想过我们的感受?
早上10点的飞机,暮春秋一大早就来了,带着口罩,帽檐低垂,低调地站在机场的某个角落。
八点多的时候,黄莹可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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