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安心。当下压了心中怪疑,不在口头上讨便宜而是冲着叶知秋欠身回礼,而后忙朝着幺弟走去。
受了内伤,加之刚刚强行提气,此刻萧楚宁瘫摔在地上,身为长姐的萧楚愔心中自然心疼。在看清情况确定叶知秋的实力显然在贼子之上,萧楚愔也顾不上那名杀手,而是提裙朝着幺弟行去。
全然的漠视,明显已不将那名贼子放于眼中,在瞧见萧楚愔朝着自己所处方向赶来时,那名贼子显然想顺势将其擒下。随之念思才刚盘动,身子甚至还没挪行,一枚石子再度凌空而至。
险险避开,不过石子还是从面颊处擦过,割擦落下的伤口,血从伤口出缓淌下来。这名突然出现在夜下的侠士,显然管定了所遇之事,面颊上的擦伤叫贼子顿了行动,刚刚那一瞬他甚至都没瞧清叶知秋如何出手。
全无声息,甚至叫人察觉不出身上溢散而出的杀气,出手,必带攻势,然而叶知秋却融了一切。越是顶尖的高手,越是擅长隐藏自己的气息,能做到这一些的,江湖之下放眼望去便只有那德高望重的几人。可面前这位不过而立之年的侠士,却消隐了一切,叫人无从察觉。
明明方才那一枚石子来势杀猛,虽未想取了自己的性命,却也带了凌杀之气,可跟前这个男人的笑却从未消过。总是温温煦煦挂着润笑,如沐春风。
春风舒笑,这种温润绝不可能出现在杀手的生命里,所以面看着叶知秋那几乎不曾减消的笑,杀手的内心是一片翻滚。无论此人是谁,无论他的武学是否真如惊猜那样高至骇人,这胆敢坏了他要事的男人,他必须弄清这人是谁。
叶知秋没有动作,可是他手中所持的石子对于杀手而言,无异于搁抵在颈处的剑刃。因着叶知秋手中石子,杀手不敢妄动,却还是盯瞧着叶知秋,质道:“你,究竟是谁?”
“在下,叶知秋。”
“叶知秋,你是君子剑叶知秋?”像是惊闻什么骇人之事,在得知叶知秋的身份后,那名杀人明显惊了诧。连着语调都能清晰辨出诧色,叶知秋的身份明显骇了这人。
君子剑,乃是近来江湖上人人传颂的侠士,人如其名,不但行事君子之风事事坦荡,就连他的剑,也被众人颂为君子。锄强扶弱,嫉恶如仇,虽管近天下不平事,可是那柄君子剑却从未染过无辜人的鲜血。
以武学造诣极高,加之为人谦和温润,故而江湖上赠一君子之称,赞其君子之风。江湖上虽人人赞颂叶知秋为人君子,然而君子剑却非凭借君子之风立于江湖之上,叶知秋的剑快如迅雷,剑若出鞘必染鲜血,也正是这霸至凌人的极高武学,才叫跟前这名杀手在听了他的名字后,直接变了面色。
猜想过这插管闲事之人乃是个功夫不俗的剑客,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竟是传闻中的君子剑。
对于君子剑这个称呼,江湖少侠人人羡之,倒是叶知秋显然不太将这他人羡之的称呼放在心上。冲着杀手温润一笑,眸中再一煦和,叶知秋说道:“承蒙江湖侠士美誉,赠这君子二字,只是叶某何德何能可称君子。”话音刚落面上已晕了暖笑,笑意再镀眼眸,叶知秋说道。
“叶某虽不清壮士身份,不过壮士既知叶某,千里也算有缘,不知今儿可否看在叶某份上,莫害了这位姑娘性命。”
那贼子蒙了一身黑,一看就知杀手无疑,既是杀手,必定要取猎物之命。叶知秋虽乃江湖人人传颂的君子,不过这等时候竟用商量的语气同那名杀手商榷,纵使萧楚愔的心思都在幺弟身上,闻了这话也忍不住翻着白眼。小心将幺弟揽入怀中免得受了地上凉气,萧楚愔看着叶知秋,面露怪色说道。
“这位君子,未免也太君子了。”
与杀手商榷莫取性命,这的确叫人觉了莫名,觉着叶知秋这话可笑的显然不止萧楚愔,连着那名贼子也是讽刺。在叶知秋跟前虽不敢妄动,不过闻了叶知秋那探询的请,这名贼子当即冷笑说道。
“如果我必须要了这人性命?”
“就是不知这位姑娘何处开罪,定要取其性命?”
“这是我的事,与叶大侠无关。”
“壮士之事却与叶某无关,只是路见不平,既遇了这事,叶某恐怕不能做了没瞧见。”
“所以君子剑,是管定我修罗门的事了?”
“修罗门?”轻声微喃,随后面色微诧,诧色之后看了一眼萧楚愔,叶知秋说道:“修罗门,倒是看不出姑娘那等纤弱之人,竟会同修罗门扯上干系。修罗门之事,叶某不想掺入,只是这姑娘,叶某恐怕也不能坐视不管。”
先前茶楼一遇,对于萧楚愔,叶知秋也算记忆犹新,光是冲着这一点,他就不可能坐视不管。君子剑,剑威非一般常人所能应挡,如今他又直言这一件事必管无疑。
因着先前千金遇害,上头已经施了压,断然不能再闹出风声。这一次夜寻萧楚愔,纯粹是因着首领想再探查,故而他才接了令前来夜袭。
萧家家主并非丧命于闺房中,而是命丧街市,只要处理得当,一切看上去将是贼子所为。深夜归家,遇上街井宵小,故而连同萧家少爷以及随行丫鬟丧于夜下。此事只要得体,自然不会让上头人察觉,可谁知盘算抵不过天算,途中竟叫他碰上江湖传颂的叶知秋。
叶知秋若是打定主意管定这事,莫说他,便是在添几人也休想在他手下讨得便宜。当即贼子心中已是咯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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