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都蓬荜生辉了。”
面上虽不似萧楚愔那般隐了怒,不过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却与萧楚愔如出一辙。楚瑞的语调越是怪气,越是证明他如今的心情极度不好。
两年的深交,凭他萧楚瑞何等脾性,寒烨怎会不知,倒也是无奈得紧,不过面上却也不能表了态,只是轻幽一声不可闻的叹,寒烨作揖礼道。
“此次回京本该一早就登门的,只是家中突起要事,才叫事给耽了脚步。我并非有意至此时才登门致歉,还望四公子莫要气怪。身份之事,的确是我的过错,虽一开始匿了本名,可相交之后也当如实而言,直至今日才挑了身份,若是四公子真气恼不过,不若何等责罚,我皆受着。我视四公子为知己,虽名作了假,不过这一份交深的情义确是真的。四公子傲性,欺瞒两年甚是懊恼,我心清明,故而今日特上府,不求四公子能原谅消了芥蒂,只求四公子能听我一言。待解释之后若是四公子还是不得解结,我当不再登门讨了四公子恼怒。”
这一番话,言之切切,实非天家贵胄当有的说辞,倒还是那交深的韩公子该有的肚态。
在瞧见寒烨进了萧府,至了身边,心中怒恼多日的楚瑞早在心里头备了不少说辞。不若这家伙说什么,他当不会客气,必是不再谅解,权当自己瞎了眼,识人不淑。
谁知寒烨一开口竟不是惯用的谓称,不是那最叫人气恼的“在下”,也不是能让楚瑞冒火的“本王”,而是“我。”
最是平常,两人平等相交,不离不疏的我。
因着寒烨这出乎意料的自称,以至于没有料到的楚瑞都有些愣了,开头都已陷愣,后头自然跟不上绪思。顿愣之时,当今王爷的谢罪揖礼已是落下,没来得及出言讽鄙就被人结结实实的罪了一番,回神之后的楚瑞面色自是不好。
看着寒烨落了揖,而后正身迎上他的视线,半晌之后楚瑞才咬着牙说道:“长姐教你的?”
“四公子此话何意?”
“何意,哼,我说你这自称,可是长姐教你的?”
认识寒烨两年,哪一次称得如此干脆,不是在下便是韩某,一副疏而不离样。以前这自称便总得楚瑞暗下鄙恼,虽面上懒着提议,不过心里头总是不快。这一次楚瑞原就打算就着称谓狠狠鄙上一番,只要开了端,后头的气嫌也就顺其自然。
谁知寒烨竟是临时改了自称,以至于那一肚子的话还没寻到泄口就直接消堵在口中。被结结实实堵了一心闷,偏生又泄不出来。饶是坏如四少,这会子也得郁结了。
暗下恨了牙,气气一番怒,怒压之下瞧着寒烨还不肯老实答了,楚瑞直接哼道:“便是你不肯说,我也知定是长姐教的。长姐这一次实在讨厌,凭什么帮了你。”
“许是连着萧大小姐也觉着当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故而网开一面,让我进府。”
“觉着当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哼,王爷说笑吧。”
他家长姐何等脾性,楚瑞如何不知,且不说他这几日终是显着恼,便是没这般气恼,依了寒烨这长达两年的瞒欺,长姐也断然不会认可这人。定是觉着这等诓瞒之人绝不能深交。如今竟是点头让寒烨入了府,还特地指明得改自称。
长姐何时起的善性,他到不知自家长姐也有大气的时候。
萧楚愔之所以帮了寒烨,必有自己的心思,想来也从寒烨那处得到自己所要的。长姐是个经商之人,唯利是图乃是她的本性,为了利事在这等无伤大雅的事情上出卖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越思越是觉着长姐必是连着自个也算了,心里头到也恼的,只是自家长姐,恼怒终归一瞬,他不可能因了这事真记恨自家长姐。不过跟前这个男人,可就不同了。
凭是长姐帮了,也应了,可谁又规定萧家四少必须听了他的解释。故而心中短闷了,半晌,而后抬头再看寒烨,楚瑞说道。
“王爷是不是要解释什么,长姐是不是觉着王爷当解释什么,与萧楚瑞皆无干系。我济国可没哪条律法规定,必须听人将事由解释清透,所以王爷今日入府,请恕楚瑞没时间搭应。王爷若无他事,好走不送。”
话落袖甩,人也顺势别身懒着再看。
这人是王爷,他当然不能因了心里头起了气就一脚将他踢下湖去,若是这般必然会给长姐招来麻烦。麻烦,是不能招的,尤其是这种麻烦,更是能避则避。不过麻烦避了,这人他也想一并避了,故而话也不等人开口,直接下了逐客令。
话已出口,甚至还摆出一副“你要不走我自个走”的疏嫌模样,萧楚瑞这一份怒态,叫寒烨很是无奈。往前复又行了一步,寒烨说道。
“我知晓四公子这一次定是恼得紧,这一次的事,也不盼了四公子能彻底解了蒂嫌。我这解释,想来就算说了,四公子若是心里头不爽快,也是一字都听不进的。”
萧家那根深蒂固的傲,寒烨是清的,故而解释对于萧家来说,保不齐非但没有效果,反而还会更添恨气。
今日来瞧楚瑞,看他面色润白到也如常,除了恼到极点,并无病态消色,心中也算安了几分。清知就眼下这情况,多说无益甚至还可能平添更多恼事,故而寒烨也不再开口解释,而是默了半晌,从怀中取出一样物件。
将那东西搁放在石桌上,脆起的声音搅了楚瑞的耳,瞥了眼朝着桌上看去,萧楚瑞瞧见一块金雕刻纹的金牌。因离几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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