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
若非事实摆在眼前,饶是动破了心思,也想不到身边知己竟是高不可攀的皇家子嗣。寒烨欺瞒真身,确叫人气恼,只不过楚恒的反应到不似楚瑞那般傲怒,只不过显了几分异诧,便只是连叹人世无常。
至于其他两人,与韩华本就数面之交,又非深熟之人,更不会为此懊怒什么,到也没生出太多旁的。
自打回了京,也是过了数日,因着身份败显,寒烨再没登门拜访过,而那坏性的萧家四少更是没出过半趟门。虽不似刚回那几日整日呆在屋中,不过人却显了几分异怪,话也少了不少,不乐着与人说话,尤其是忌讳有人提及韩华。
倘若这家里头哪个不长眼的叹感四少爷竟然安生,居然不约了韩公子上外头逛闲,萧楚瑞必然沉了脸,直接甩头走人。
这要是搁在平时,胆敢惹得萧四少爷不喜,必是一通报复无疑。可如今竟只是扭头不愿搭理,光是这一点就足让萧家上下人人不安,对于此事更是缄口不提,恐叫四少爷恼心。
楚瑞之事,萧楚愔自当看在眼里,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事也算心病,饶是她管得动这几个胡作妄为的混弟,却也不能强着叫他们宽心,故而除了看在眼里,就只剩下摇头叹气。
坐于书房之中,翻审案上账目,在闻了书房的门叫人推开,萧楚愔这才暂搁下账目,而后抬头瞧去。瞧着推门而入步行至了桌旁的厢竹,萧楚愔这才问道:“楚瑞那儿,怎了。”
将手中之物放于案上,厢竹回道:“回大小姐,四少爷那儿还是如了前几日,闷闷的都不说话。连着萧府的门都不肯踏了,大小姐有所不知,四少爷这般闷沉,府上不知多少人心里头忧着。虽说四少爷以前是混,老爱动着坏的心思欺整府上的小厮丫鬟,人人抱怨。可如今四少爷这般安静闷沉,这府上的家丁小厮大多都是不惯的,就恐着四少爷闷出病来,皆都盼着四少爷能复了如常,便是整日欺整他们也是好的。”
一想着四少爷近来那副闷沉的模样,厢竹这厢便是心焦,免不得唉了一声叹,说道:“大小姐,四少爷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啊。大小姐便想个法子,叫四少爷复了吧。”
“想个法子让他复了以往,你说得倒轻巧,他这可是心病,需着心药医。我又不是大夫,哪有这个本事?便是我真是大夫,这心病的药也是开不出来的,哪就能让他复了以往。”
“可也不能叫四少爷一直闷口气吧。”这心闷若是久了,可是会闷出病的。
厢竹之忧,萧楚愔如何不明,只是这一事上她也是没着法子。便也只能头疼的蹙起眉,顿了片刻说道:“那有着不得以苦衷的王爷,便是回了京后,就没再登门过?”
萧楚愔此询换得厢竹微蹙,眉心也是一瞬的拧蹙,而后叹了气,回道:“到不曾听过王爷上府,不过事已掀败,想来那王爷也没由头再上萧府寻咱家少爷。人家可是王爷,身份贵尊得紧,咱萧府便是京都四家之首的萧家,总归比不得天家。与咱家四少爷结交,恐怕也只是一时兴起,觉着好玩罢了。现在身份已经败显,想来人家也觉着无趣,倒不用再将咱们搁在心上,自个寻了旁的法子玩去了。”
这一番话,话内的怒恼之意甚浓,倒是闻眼挑眼看着厢竹蹙拧的眉心,萧楚愔笑道:“你这话听着,倒是怒恼得紧,全不似你平日里的性儿,会说出的话,倒像是萤草才会有的抱怨。”
“四少爷如今那模样,大小姐又不是不清,莫不成大小姐还觉着厢竹不当恼了。反是厢竹还觉着奇呢,大小姐竟是不觉着怒了?”
“怒,我为何要怒。”倒像是听到什么奇怪的话,眉梢微挑看着边上厢竹,笑落厢竹说道。
“虽妄议天家乃是大罪,可逍遥王这一次实在惹厌,瞒欺小姐与少爷这样久。还说什么交心知己,我看压根不将咱家少爷放在心上。”
不若那寒烨是何身份,终归还是自家少爷重要。这事上,厢竹自然站在楚瑞这边,倒是这抱怨的话惹得萧楚愔“呵”了一声,说道。
“你可莫忘了那逍遥王爷可是说过,当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相交知己,能有什么苦衷。常言还道呢,君子之交淡若水,便是诚心结交,哪有不坦诚的。凭他有着不得以苦衷,难不成咱萧家真会因了他王爷的身份,图他什么不成?”
天家身份,的确高贵,可萧家也不是世俗凡家,结交还能动什么借凭的心思。
厢竹之意,甚是懊恼,却也这话,惹得萧楚愔摇头咂道:“凭他身份,图他什么?这可难说。”
“大小姐此话何意?”
“何意,自是明上之意。”莞尔一笑,眼中瞬闪算精,萧楚愔说道:“虽说咱家不屑,可这瞧得上的人毕竟多的,你可知凭了这一层身份,这一关联的干系,能少了多少麻烦,成了多少利事。结交王爷,攀附权贵,擦避律洞,敛占钱财,这事事样样可都是有利可图的。莫说是旁人了,便是我,也想着若能用了这一层身份,能平添多少利事。”
寒烨瞒隐,的确恼人,可这一份恼毕竟也是被欺的恼,若是要说这瞒欺下所暗隐的利事,却也是多的。萧楚愔是个生意人,若是站在行商这一层,寒烨这隐瞒的身份反而比他那卖马的经商身份更叫萧楚愔觉着于萧家有利。
大小姐,不若何时总以钱利为首,这便是萧楚愔的惯习。寒烨瞒欺,四少爷为此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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