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多,此时周遭的服敬于他而言不过可笑之事。
都是些附庸风雅的无能之辈,没几个富有真学,除了跟进跟风,成不了任何大事。这些口头上虚套的敬佩他听得太多了,空套的话,句句皆是相似,叫他越听越觉嫌讽,也越听越觉恶心。
实在不喜这些虚套之人,故而旁人的佩敬对于萧楚然而言是一件让他极厌之事。萧楚然不是个喜欢对了旁人委屈自己的主,心中既是不喜,面上当然也就摆显。弃嫌想着离脱这些,就在萧楚然寻思如何摆脱这些无能之辈的附庸时,却明显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顺感而望,正好瞧见阁楼之上处于窗台处审瞧着自己的长姐和四弟。
叫一群佩敬之人围在其中,听着那些几经相同的虚套,莫说萧楚然这等脾性,便是脾气好的人时间长了也是厌的。杵在窗旁看着,瞧着萧家二少面上那完全不知隐遮的弃嫌,萧楚愔说道。
“看来咱这萧家的二少爷,碰了不小的麻烦呢!”
“麻烦吗?我怎瞧着二哥很是享受,怕是喜极了这些附庸赞夸之辈。长姐,既然二哥极喜这些,你说要不要四弟多遣上几人上二哥身边转着,好生敬佩一番?”
“遣上几人?你这是打算遣了何人?”
“何人?那拐子巷的兄弟们我看就不错,一张嘴也是溜的,想来说出的话也能顺了二哥的耳。”这话说时面上已露坏思,瞧着楚瑞这样分明一副跃跃欲试。
他是兴起了,不过这法子可要不得,当即楚恒闻后忙道:“让你那些拐子巷的熟人进来恭维,你还是别动这些要命的心思吧。二哥最瞧不上的便是这些个混迹的三教九流,你若是真叫了,他保准给你罪受。”
如果楚瑞真的干了,依了萧楚然的脾性,断然不会与他善罢。倒也是楚恒的话叫萧家四少扁嘴横眉,话上虽没再应,不过脸上却是不屑得紧。
晓得楚瑞就是瞧不得二弟那副自傲的模样,不过楚恒说得也没错,瞧了四弟那副不甘不愿的嘴瘪,萧楚愔直接伸手往他面上一掐,说道:“这可是诗社,不是流水宴,你那些个哥们好友就别往里带了。这些个文人眼界最高,若是真的让他们进来,咱今儿这诗社还办不办了?这要是办不成到也不打紧,就怕这些文人墨客嘴上没个把门的,到时上外头胡扯,随便诌上一句咱萧家没才没德连文人浪子都分不清,你让我上哪说理去。”
这云起诗社是萧家办的,自然不能给人留了话头,便是如此,饶是心中不乐楚瑞也只能忍了。
底下早已诗词横起,文墨雅客更是做了不少好的篇章,而他们也在阁内呆了许久,如今也当离了。
视线再移,瞧着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楚然又作了一首引得众人喝彩的诗,萧楚愔挑眉说道:“楼下这般热闹,就咱三个傻,坐在里头跟个木桩人似的。”
“既是觉着傻闷,莫不,咱们也下去凑凑热闹,如何?”长姐嫌闷,三少自然得费心思,当下起身而后行至萧楚愔身边,楚恒笑着询了。
这一番询正切长姐之意,了然一笑随后点了头,萧楚愔笑道。
“难着如此热闹,若是真在屋内坐上一整天,怕真是比傻子还要傻了。三弟四弟,走,咱三也歇够了,是时候下去凑凑热闹了。”
待萧家三人从阁内走了出来,外头早已聚了不少好诗好词。饶是算不上真正的墨客雅文,不过有胆子应了萧家的邀请入了这云起诗社,想来这肚子里头也有几滴墨水。
所以这作出的诗虽不是人人皆是上品,却也有不少好词。而这众多的诗词当中,最是得了众人夸赞的便是萧家二少。
下了阁楼至了园内,萧楚愔也没作久看,而是径直来到楚然这处。
萧楚然与长姐有赌,今儿这半数的心思自当都在长姐身上,只是打从诗社起,自家长姐便一直在阁楼上坐着,也没题诗半首。故而楚然这心里头也是迷的,猜不透长姐到底在打什么算思。
二三年不见,如今的长姐早无当年柔性,那种刚硬到骨里的行事处风以及浑成天然的霸者风范,让萧楚然很是不安。可便是心里头总是没有缘由的不安,才学之上他也断不会输了长姐。
所以心里头纵是再奇,这一次他也觉着自个赢定了。
在瞧见萧楚愔可算离了阁楼并且径直朝着这处行来时,楚然也没了心思去应对周遭的虚套。转了身正对萧楚愔,直到长姐快要行至跟前,这才迈步迎了几步,随后揖礼说道。
“长姐。”
萧楚然这话刚落,那些文客已是窃下私语,不过这些喃私可入不得萧楚愔的耳。勾了笑看着二弟,萧楚愔说道:“看来二弟的才学的确惹人敬佩,倒是叫不少人敬赏了。”
“他人敬不敬赏,与我才学并无干系,我作诗作词也不是为了得来他人赏敬。倒是长姐,不是说了今儿的诗社长姐也会参加,既是参加,长姐是否也该作上一二。”
楚然这话刚刚落下,周遭文客已有人顺应。萧家家主何其风采,今日得以一见已是万幸,若是能再亲眼看着萧家家主作诗赋词,更是机时难得。
故而萧家二少爷的话刚刚落下,已有人跟风而起。
这些文人雅客,顶着读书人的外皮,实则一个个与泼皮无赖极其相似,见着有事便起之哄之。他们是应着想看看萧家大小姐的风采,不过这萧大小姐的风采岂是人人想看便能看的。
当即萧家四少可是不满了,毫不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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