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小厮来报,因着萧家外头闹了两日始终得不到回复,那妇人怕是不肯再忍了。竟是一纸诉状将萧家直接告上公堂,誓要萧家给个说法和交代。
一纸诉状,萧家自成被告,官府受了此案,如今官差是来萧家拿人的。
人命官司最是马虎不得,官差既然来拿人,哪有拒捕的道理。当即屋中三位胞弟齐齐蹙眉,正想询长姐此事何解,却见萧楚愔起了身,让小厮上外头报了差爷,说她马上就去。
她是萧家家主,如今萧家叫人一纸诉状告上公堂,自是由着她随官差前去。只是这等叫官差擒拿之事,萧家胞弟哪舍得让长姐受了这份委屈,当下楚杰楚恒便道言由着他们替长姐前去,过过那被诉告的公堂,而萧楚瑞则直接哼着气言不去搭理。
胞弟心疼她,她当然知晓,只是此事还真得她亲自出马才能速战速决,当下一人一记眼刀子将三人全部压回座椅上,萧楚愔说道:“人家告的可是咱萧家,萧家现在当家的可是我,上堂之事岂能假借他人?若是真让你们去了,万一叫人抓了闲说我昧了良心如今没胆子与人对峙,我这脸面往哪搁,再说了……”
此话说时,萧楚愔早已起身,稍整衣服随后挺立堂中。视线早就移落到堂外,眼中骤闪不少算思,半顿片刻说道:“再说了,留着你们几个下来,你以为我是让你们在外头看戏的?”
“长姐是不是有事吩咐?”
长姐这话,明显有策,当下也就不再纠结着相替之事,而是开了口询了。
“的确是有事吩咐。”回眸一点,萧楚愔说道:“方才楚瑞不是说了许多,而这些许久就是咱当堂对质的证据。你们几个分了道,把拐子巷里听出的事事道道人人全部给我找出来,一并带上公堂。今儿那位妇人上了堂,要咱萧家给她一个交代。正好,咱萧家这处也有冤屈,正好一并开堂审了,也让罗大人给咱一个交代。”
因了这一件事,萧家所有的茶楼全数停歇,所售出去的果脯全数追回。虽仅仅只有两日,可这一件事的影响却是极大的,对于萧家来说就算不致命,也损失半侧商道。
行商之人,最忌讳的就是落下个坏名声,如今这一桩委屈,萧楚愔也是时候讨了。
长姐之意,他们明白,当即不再多言而是赶忙起身,开始寻那当堂对峙之物。
萧家茶楼害死人,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尤其是那妇人一纸诉状,更是街尾交传。随了官差至了京都府,萧楚愔直接入了公堂。
左右衙役面沉脸正,自带威震,而上头的京都府府尹罗大人,也是出了名的清官。高堂明镜四字悬于公堂之上,罗大人坐于上堂,一双炯目自是审厉,面上沉肃,浩气荡然,端是那一眼瞧下,自带严威便吓得那状告妇人不敢抬头。
跪于堂下胆颤微微,身体僵颤不已。
明明这个妇人才是原告,可是瞧她那惊危模样,倒像是犯了什么要紧的大罪。反之边上得传而来的萧楚愔,瞧着可就泰然得紧,上了公堂冲着罗大人欠身行礼。因她并未直接害人,且此事仍在调查,萧楚愔又贵于萧家家主,故而罗大人免了她堂上拜跪。
自打开了堂,堂下便是一阵穆肃,罗大人也没急着问询,而是先审量扫,视线从战巍的妇人身上移到萧楚愔身处,在视线落触到萧楚愔身上时,这萧家的家主不忘冲着罗大人点了头,算是问了礼。
萧家之事,罗大人早有耳闻,如今诉状已瞧,当是升堂。故而两人审扫后,本是静得穆肃的公堂上惊叹木突然重重落下。“啪”的一声,惊得堂下之人心骤促跳,便是这一声惊堂,罗大人厉声问道。
“堂下所跪何人。”
“民妇,民妇黄王氏。”
“黄王氏,你今日上公堂所为何事。”
“民妇要状告萧家家主,毒害我家男人,还望青天大老爷做主。”一提到自家男人的冤屈,黄王氏当下失声痛哭,也顾不得堂上不得喧哗哭诉,便是嚎了一声冤屈随后当庭哭了起来。公堂之上岂能容了黄王氏这般哭丧,当下惊堂再落,两侧衙役竟是齐声“威武”。
这一声惊堂加上那斥责的“肃静”,吓得黄王氏直接愣在那处,哪还顾得上再哀嚎萧楚愔黑心,直接吓得跪在那儿眼泪鼻涕满脸噙,却什么都不敢再说。
可算叫这妇人静了声,再看了一眼仍旧泰而不动的萧楚愔,罗大人问道:“大胆黄王氏,你说萧家家主毒害你夫君,你可有凭证,萧家家主与你夫君可是旧识,她为何要毒害你夫君?”
“回青天大老爷,我家男人真是叫这萧家给害死的,这些街坊上下都可以给民妇作证。那一日我家男人说萧家茶楼制了什么茶果子,因为周边好多人都去尝了,我家男人也说想去尝尝。当天去的时候我家男人还说了,如果好吃就给我们娘几个和家中老母亲带些回来。谁知道这人一去,就喝了这萧家的茶,吃了他家一点果脯,我家男人就直接倒地不起了。活生生叫这萧家给毒死了。青天大老爷在上,求您一定要为民妇和我家男人做主啊,这萧家黑着心肠,用毒果子做了果脯害人性命,求大老爷为我家做主啊。”
刚刚好不容易才消了声,如今一申冤又开始嚎哭起来,若不是罗大人手中的惊堂木还能起了几分震慑,恐怕这黄王氏能将公堂当自家灵堂。
这种开口便是洋洋洒洒一堆的诉冤求公道,越听越叫人觉着刻意。只是那人命是真交代在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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