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湿木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借着火光,我见他驾了一朵云,很快就消失在了我能看见的地方。这一点他和始元倒是相去甚远,始元极不喜使用法术,有一次我见她在离愁宫的琉璃穹顶下来,那么高,竟是亲自一点一点滑下去的。楚上仙用仙法却是毫无节制,就连方才生的这堆火,也是他三句咒念出来的。
这一夜,暖和的火堆旁,我睡得格外安稳。
之后的好些天,白泽照旧过来陪我,却再没见楚离凡。我的心性不禁磨砺,自知再无法苦等下去,遂望着峡谷的陡峭崖壁,无精打采的想对策。别说,还真叫我想出一计。我想这些时日,楚上仙虽不爱理睬我,但种种险境之下,倒也没放着我不管。于是我看着那崖壁莫名其妙的笑起来,心中愈发躁动。
我收拾了自己的长发,编成一股在颈间饶了一圈,又把裙角掖进腰间的丝绦,径自来到崖壁边。择了一处平缓之地,顺着凸起的棱角,便攀爬起来。白泽见我又犯傻,上蹿下跳的嚎叫起来,我第一次听见它的叫声,竟和狼有几分相似。只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么真的叫我爬了上去,要么,就是摔个半死,白泽也定会驼我出去找人医治......如此,这自由算是我拿命来换的了。
我原本也没想着能靠自己的本领爬出去,只是没想到跌的这么快。我一直都攀爬的十分稳健,脚底下也格外注意,都是踩实了才继续往上的。只是忽略了手上,突然抓到一块碎裂的岩石,还没反应过来,脚底也已经滑脱了。都怪之前爬的太好,竟不想已经那么高,我这时才知道害怕,方才并没有与白泽商量过,只因我若是告诉了它,它也一定是百般阻拦的,这会儿,它不会眼睁睁见我摔死吧......
显然,分寸那种东西,我也不是时时带在身上的。
白泽是使命感极强的神兽,它若是得了楚上仙的令才来陪我,定会舍命相救的。只是,我独独忘了算计,兽便是兽,成了神兽,与人想比也还是有所不同的,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它显然遵从了本能,而没有周全的想上一想。于是乎,它的确及时凌跃到半空叼住了我,但不幸的是,它在我伤势未愈的后背上留下了新的孔洞。我虽极端,终究还是得偿所愿了。
我终于又见到了峡谷上头的风景,三十里梨园的白花绿叶,还有楚上仙的长生殿。
白泽将我放在殿前的空地上的时候,俨掌门也是在的,不知和楚上仙在议什么大事,神情分外沉重。楚上仙见了调理多日又打回原形了的我,嘴角抖了三抖,皱着眉头闭上眼的样子,颇有些认命的意味。俨掌门见自己被搁置在一边,本就沉重的神情又加重了几分。
楚上仙恐怕是真的很生气了,我心中越发虚空的想。这回,别说是玩笑话了,他一个眼神都没赏给我,便将我扔到了水留心的药谷里去。水留心想是也没料到会这样与我再次见面,见楚离凡那比寻常还要冷上三分的眸子,也不敢多问,倒是贴心的把绣颜给我叫了来。
白泽接我接的及时,没伤到筋骨,绣颜一边给我上药,一边与我唠叨这些时日的寻常琐碎。听我过的十分闲散,竟小声羡慕道:“你家上仙可真好,不像水姑姑,可严厉了。”
“哪里好了,一天到晚连影子都捉不到他的,我倒羡慕你,水姑姑那般温厚的性子,将你□□的如此伶俐。”绣颜手巧的很,一看水姑姑也是悉心教导,把我的伤口包扎的又结实又漂亮。
绣颜不以为然,拿了吃食和清茶过来,絮絮叨叨的跟我讲:“楚上仙定是真心实意对待你的,不然,怎会舍了百年修为,还将你要了过去?你若不是有他的真气护体,就凭你的这些伤,足够要了你半条小命了!哪里还能红光满面中气十足的和我说话。”
“谁要他的修为了……”我独自嘀咕,忽然想起来,又问:“你说他平白无故的将内力传授给我,又迟迟不肯收我为徒,到底是何用意呢?”
绣颜也很是不解,玩笑道:“初姐姐,你已是半仙之体,就不要惹我嫉妒了呀。”
嘻嘻闹闹,小孩子的时光总是跑得飞快。
楚离凡傍晚时分还是来了,我以为他是要捉我回去的,不由自主的往榻里挪蹭。却不想他先看了眼绣颜,然后问水留心:“她怎么还在这里?”
绣颜不明所以,过来牵我的手,这我到是意外的,她跟在水留心身边也有些时日了,到如今紧要关头还能把我当做最亲近之人,我倒格外感念她的信任。我反捏了捏她,心想你牵我也没用,我现在是楚上仙那里的戴罪之身,还不知道要被怎样发落。
水留心说人是她留下的,看着像个机灵的孩子,便教导了几日,没想到竟用着格外顺手。然后顺理成章的问起,那日他为何非要将我要到他那里去,我这般资质平平的,就是到玉弗七的门下,也不算屈就了我。她倒是说的没错,我虽是神界离愁宫送来的,但玉弗七也是俨如圣掌门最得意的弟子。其实我也想知道,难道他觉得我天资过人不成?却听楚离凡说:“清风峡太过冷清,刚好缺了个打理日常的。”
我眼中的囚禁,被他说得轻轻巧巧。
我心中万般委屈不能平,这一晚,却如愿住进了他的长生殿。
“我一心前来修习本领,你却叫我去那禁地打理日常?”
“你怎知那处是禁地?”
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辩解,总不能叫他知道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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