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等等能力,都将大幅提升,可以好好面对一切。
房中油灯昏黄光线里,华纹大虎将头枕在她腿上舒服打着呼噜,而白圭编着编着,忽然看见自己右手掌上狰狞伤疤,茫茫若有所思起来。
这伤痕是帮助丁哲骧篡位那夜里,被利器贯穿所得来的。
因为这伤,白圭险些右手报废,可是终于恢复后手还是有些不好使,时常打翻东西什么,字也丑的难看,但最让她印象深刻得,还是她牵着丁哲骧走上殿主宝位那个时刻了。
那年,一直都是足智多谋、雷厉风行的殿主大叔,在被武林人得逞重伤后,便走火入魔疯了。
殿主疯了,几个声势大的敌对长老也乐疯了,开始当起操纵傀儡殿主的幕后黑手,命令重伤未愈的白圭东奔西跑,支开她、消磨她战力的同时,也为自己手下殿主候选上位而准备。
那真是很黑暗的一段时期,旧伤未愈新伤又来,白圭感觉自己不是十六七岁的少女,甚至不是人,只是染血满身伤疤的尸块。
如果没有闵上轩的缱绻虚假温柔,没有百狐的纠缠笑闹,没有杨书彦的沉默相守,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过活。
殿主疯了半年后,某日白圭忽然发现自己就算不听令,咒印也不会施以痛楚之罚,当下理解,那便是咒印默允她带领月沉殿改朝换代的暗示,也是一切夺位计画的开始。
为了自己私心,与前殿主同样城府极深而足智多谋、并与自己关系密切的冷血丁哲骧,无疑就是第一她帮助上位的殿主人选。
酝酿与沉潜,最后白圭终于成功助丁哲骧夺权,助其杀死殿主,与清扫操控前殿主的幕后长老党羽。领着各自下属势力,两人背靠背,血洗了月沉殿。
那是真的改朝换代。
月沉殿阴森主殿堂里,满地横尸,鲜血纵流彷若潮汐,甚至连通往殿主宝座的长阶上,都散落着尸体与血肉。
当政敌都被除去,白圭与丁哲骧喘着气,在森冷刀光与属下手中微弱灯火里,看向对方。
然后她缓缓走向丁哲骧,牵住了少年的手。
由犬宫之主搀扶殿主走上长阶抵达宝座,一直都是月沉殿惯例,象征犬宫与月沉殿首要权力两者同心,也象征殿主的信任与犬宫之主的臣服。
可是那夜白圭真的伤得太重,满脑子只想将事情结束,稳固丁哲骧殿主之位,完全忘了“搀扶”这定义,就蹒跚过去死死拉住丁哲骧手掌,两人在晦暗灯火里步步踏上长阶。
台阶好像有万里那样长,白圭血液一路滴流,濡湿地面。
而她昏眩的几乎要看不清眼前。
记得两人交握的手滑腻湿濡,被她手掌血口子涌血所浸染,记得刚开始爬阶时是她拉着丁哲骧,像是领着弟弟的姊姊,也记得长阶爬到一半时,她便因为失血晕眩,狼狈踉跄,差一步就要撞上阶梯,然后被丁哲骧揽住,打横抱起。
那充满象征意义的走阶仪式,被她弄的面目全非。
从月沉殿创立以来,没有犬主牵拉着殿主上阶,也没有犬主是被殿主抱着上阶的。
可是丁哲骧与她都做了。
还记得晦暗光线中,横抱起她上阶的丁哲骧,其脸上神情阴晴不定。
少年一惯得倨傲鄙夷犹在,但那让人悚然的残忍却有了软化痕迹,甚至混杂了丁点无奈不忍,让白圭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篡位那夜的血淋淋记忆,只到丁哲骧抱着她走上宝座高台俯视众人,就嘎然而止。
知道自己的责任已尽,白圭立刻放心昏死过去。
而等她下次睁眼,已在漫漫的养伤日子里了。
而此时,白圭将所有玉石都被编进了缜密罗网挂串里,客栈昏暗光线里,她拿起自己的成品,举起开展,看玲珑玉石在光中散发细致光泽,心中,却依旧想着万里之外月沉殿里的年轻殿主。
想着丁哲骧刚来到月沉殿里,那处处需要她保护,不然随时会被敌对长老害死的倨傲少年。
月沉殿放纵殿主候选互相残害的竞争,是不幸的,也是有效率的,那正是白圭当年听令庇护少年两年的原因。
两年时间给少年自立,两年之后,生或死由少年自己造化决定。
初见的十五岁丁哲骧站在白圭眼前,让她感觉这家伙虽实力非凡,在这处处结党的月沉殿,却好似刚会站立的孱弱幼羚。
当年的丁哲骧虽长白圭三岁,但的确需要她的保护。
刚进月沉殿的丁哲骧伙再阴毒,也不过是条小蛇,敌不过拥有恶毒党羽的敌对长老鸟群。
可是如今十年光阴荏苒,那只曾经的小蛇大约不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了。
那个家伙,大约早已成了蛇王。
*下章预告在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不许再动那个何清秋身边的白圭了!”闵上轩刚过去,百狐就这样阴寒带怒道:“那是真的白圭!你这傻子!差点又要被你这凶手给害死了!”
眉头点点紧蹙,闵上轩举起自己漆黑佛珠缠绕的手腕。
“代价还没筹好,术法连起头都还没,怎么可能是真的她?”闵上轩凉凉嘲弄,“看过那么多假货了,竟然还被愚弄,真不像你,百狐。”
*跟大家說一下,再两三章会有个大变,第一卷就结束了这样,第二卷开始就会正面和闵上轩+月沉殿一干人正面缠斗了~
*本周各种忙乱,更新放存稿箱,频率应该会随榜更新,留言则可能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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