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色越变越差,抬头想对乔希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她专注地给秋千涂颜色的样子,又有些欲言又止,最后看见刚进办公室的一个老师,拉着那个老师跑到一边,举着手机,开始窃窃私语。
摆弄好了秋千,乔希放在眼前,仔细地端详,辛鹏收拾着那些借来的颜料,问她道:“乔老师,您中午没吃饭吧?饿不饿?我去还颜料,正好帮您买点儿吃的回来,小卖部有卖一种鸡蛋火腿三明治的,味道还不错呢。”
“三明治啊……”乔希有些惘惘地重复了遍,才摇头道:“不用了,我不饿的,谢谢你了,小辛,麻烦了你一个中午都没得休息。”
辛鹏笑笑地抱起那些借来的颜料,“有什么麻烦的,我还觉得没做够呢,您要是还想起做什么手工,喊着些我,太有童年回忆的乐趣了。”
看着辛鹏出去,乔希才又打开电脑,重新去论坛上看刚刚的帖子,其实,她关注的并不是学生们到底在说什么,她虽然不喜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却也并不真的太在意别人都说些什么,她只是想再看看,那些在她跟纪晚泽不经意时被拍下的照片,那中间能看到的,或许才是最真实的他们,连他们自己也不了解的自己。
那天体育馆里的人很多,想来拍照的人该是等着场地的学生,实在闲的无聊,才拍了这么多的照片下来。但不可否认,拍照的人技术还不错,每一张的角度和时机抓的都很好。
有她被纪晚泽拥在怀里,微蹙着眉头看他满头大汗时,略带些娇嗔表情的那一瞬,有纪晚泽握着她的手,认真倾听她说话时的一刻,亦有两个人牵手去买饮料时,听见场内的惊呼声,同时转回头的那一刹。
每一张照片,虽说不上有多甜蜜、幸福,却总有种脉脉的温馨在其中,如果不是还有几张照片里有杜乐淘的身影的话,似乎一切都相当完美。
那时,她应该是还没到体育馆,纪晚泽跟杜乐淘不知正说着什么,一只手正在拍她的额头,无限宠溺的样子,像是兄长对小妹,却也更像是情人之间的亲昵。
而另一张里,两个人都已经换了衣服上场,大约是要开球前,纪晚泽一只手半扬着拍子,正对着杜乐淘挑起一边的眉梢使眼色,杜乐淘则是笑眯眯地手在底下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想来是在对着什么暗号,表情上十足的默契与熟稔。
这世上一切的事情,总是最怕被比较,原本或许已经觉得很好,但是去比更好的,就总是难免失落,
她与纪晚泽现在的一切,与她曾经想象中的差不多吻合,她以为的夫妻之间,似乎便也该是这样,相濡以沫,相敬如宾。
只是有了杜乐淘的比较,她内心深处便难免生出嫉妒或者说是羡慕的情绪,那样默契的互动,那样熟不拘礼的状态,是她与纪晚泽之间,一直以来都欠缺的。
她原本便总觉得是差了点儿什么,如今方知道差在哪里。
午休时间差不多要结束了,乔希下午还有两堂课要上,她起身去给茶杯注水,准备收拾好东西就去教室,视线不经意一转,才发现办公室的几个年轻老师,这会儿都聚在一处,不知说着什么,她目光扫过去的一瞬,那些人原是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忽地有些躲闪,然后就是不知谁说了句,“还一刻钟上课了,我得去准备了。”接着就有人附和,他也第一堂有课,于是,那群人便作鸟兽散。
乔希站在那里怔了片刻,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到饮水机前接了水,回到办公桌前,拿起教案就出了办公室。
乔希有些心不在焉地上完两节课,好在都是复习划考点的课程,倒也不会出纰漏,回去办公室就接到了云姨的电话,问她几点能到,她估摸了下时间,告诉云姨,要挂电话前,忽然想起来一早泡好的葡萄酒忘了带,忙又说,大概还要晚些,要回去先拿东西。
“多要紧的东西么?你来那会儿可是快到晚高峰了,要是先回家拿东西,会不会太堵了,不然就改天再说?”
乔希有些犹豫,云姨便又道:“不然,我现在过去拿一趟吧,这会儿路还好走,你们家阿姨不是在家么?你告诉她在哪,让她拿给我就得了。”
这似乎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是自己忘带了东西,却还让云姨跑一趟似乎又不太合适,乔希正要开口说她再想办法,便听见电话那边传来牟阳的声音,似乎在跟云姨说话,她忙道:“云姨,牟阳是不是在您那呢?他要是不忙,不然让他跑一趟吧。”
云姨在电话那端说了几句,转回来又问她,“牟阳说他没事,问拿完东西要不要顺道接你过来?”
乔希说道:“不用了,晚泽说好来接我了。”
云姨听了很满意的样子,“那最好了,小两口儿一起过来,你爸看见准高兴。”
离着纪晚泽来接她还有一会儿的时间,乔希拿着想好的论文题目和大致的提纲去找凌老,想问问导师的意见。一进凌老的办公室,便看见辛鹏也在,竟是正在给老爷子的腰上拔罐子。
凌教授与乔希也是极熟的,见她来了也不动,还在那趴着道:“这几天腰酸得厉害,让小辛正给我治着呢,我就不起来了,你把提纲放我桌上,我晚上慢慢看。”
乔希把东西在凌老的办公桌上放好,回过头来坐在一边,关切道:“您怎么腰又不舒服了?是不是受了风?我总觉得你的办公桌放在门口不好,尤其是椅子正背对着门,门稍微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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