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框上,然后开玩笑地嘱咐道:“你们别动这绳子,我真要是掉下去,这个应该也能拉住我,别你们一用力,再跟着给带下去。”
纪晚泽站上凳子要出去,杜乐淘急的已经要掉眼泪,跺脚道:“算了算了,纪晚泽,你别去,你这是要吓死我么?”
纪晚泽安抚地回过身,拍拍她的脸颊,“你安心啦,没事,我玩过攀岩,身手又灵活,这点事小意思。”说完话,他再转身,双手一撑,两条腿已经翻出了窗外,坐在了窗台上。
他半个人几乎悬空在那里,这下谁也不敢再劝什么,怕动作大了,反倒是让他掉下去。只好眼看着他小心地蹭下,让自己的双脚落到横梁上,然后人一点点矮下去,坐上了横梁,双腿夹住,两手用力,人在横梁上慢慢地往前挪动。
两个人女人都是屏了息,不由自主地互相握紧了对方的手,纪晚泽倒是很淡定从容的样子,几下挪到了对面的阳台跟前,准备站起来,却是找不到一个好下手可以扶着的地方。他坐在那,似乎是琢磨了会儿,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初冬的寒风透过十二楼的窗,冷冽地灌进屋子里,站在风口的杜乐淘却觉得浑身瞬间就已经被汗湿透。
纪晚泽想了下,大约有了主意,收拢两腿,缓缓地把腿放上横梁,保持住平衡,让自己蹲在了上边,确定稳住了,他才一点点地站了起来。
脚下是只能容下单脚的横梁,上边却没有丝毫可以借力的地方,纪晚泽瘦高的身子伶仃地站在那里,像是取木块那个游戏,最后孤单地戳在顶上的一枚,似乎随时都会轰然倒塌,杜乐淘看着他,心几乎已经到了嗓子眼,却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
好在下一秒,纪晚泽的手已经扣上了杜乐淘那一侧阳台的窗框,杜乐淘终是能深吸了口气,双手抚上剧烈起伏的心口。
那边要推开窗的纪晚泽,推了几下却是没能把窗扇推动,他又仔细观察了下,确定锁并没有搭上,便又去用力。
这一侧的窗除了盛夏的时节,几乎从来没有打开过,许是关的太久,哪里有点卡,他活动了几下,冷不防那处被卡住的地方,忽然又润滑了开,窗扇从滑轨中突破了卡住的那个点,竟是倏地一下利落地滑开。
可是使出去的力,来不及收回,平衡骤然失去,纪晚泽的身子,随着窗扇的打开,猛地便向一侧歪去。
杜乐淘失声惊叫,一时也忘了纪晚泽的嘱托,下意识地伸手去要去抓窗框上拴着的绳子……
☆、第22章以往情深
电光火石间,纪晚泽另一只手迅速扣紧了已经打开的窗框,撑开双臂,让重力前倾,止住了自己歪过去的趋势,将将把已经悬空离了横梁那一只脚放了回去,双手扶住窗框,才要站稳,恢复好平衡,却忽觉腰间的绳子紧了下,猛地往后拽去……
他脊背一僵,不能动作太大地回头,只能大喊了声:“淘淘,快松手,别用力!我没事……”
杜乐淘的动作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全是瞬间下意识地行为,看见纪晚泽站稳时,双手只知道捞着绳子发愣,听见这喊声,才如梦方醒地松了手,双手捂住嘴,眼泪瞬间便夺眶而出。
纪晚泽稳住了身子,找好最佳的角度,双手撑住窗框,一纵身,跃进了阳台里,杜乐淘见了,顾不上抹眼泪,转回身,便冲了出去。
邻居家的女主人被刚才的一幕唬得也有些发愣,直到感觉脚边有东西在蹭她的裤腿,才醒过神来,弯腰把地下的小狗抱在怀里,喃喃道:“哈尼啊,吓死妈妈了,天啊,这简直是太疯狂了!”
杜乐淘冲出邻居家的大门,跑回自己家门口,听见里边钥匙咔哒转动了下的声音,下一秒门一打开,她便飞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纪晚泽,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纪晚泽冷不防被她撞过来,后退了半步才接稳她,讶异地搂住她问道:“淘淘,怎么了这是?”
邻居家的女主人拿着纪晚泽的外套送出来,看见眼前的一幕,不禁掩面笑道:“这位先生啊,您可是把您女朋友吓死了,刚刚脸都白了,还别说是她,我也吓得不轻,这会儿腿还有点儿发软呢,您这下子可真是够刺激的……”
纪晚泽伸手接过自己的外套,表情有些不自在地跟邻居道谢又道歉,看着她回去关上了门,这才揽着杜乐淘,边哄边也走回了屋里。
杜乐淘止不住地哭着,泪水热乎乎地洒满了纪晚泽的颈窝,他拉了她两下,没能拉开,只好柔声哄道:“好啦,淘淘,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哪就有那么凶险了?没事的,快别哭了,你不是一向胆子最大了么?怎么这会儿倒成了胆小鬼……”
杜乐淘听了这话,终于抽抽噎噎地抬起了头,满脸泪痕地望着纪晚泽说道:“纪晚泽,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这么好,你可以为了我连命也不要……”
杜乐淘的话,像是在纪晚泽的心尖上猛地一弹,悸然一痛后,便是满满的酸涩,喉头瞬间像是被什么梗住,忽地便说不出话,只好又拉回杜乐淘的头,压在心口,手掌微颤地覆上她的后脑,缓缓摩挲着那里柔软的乱发。
为了她可以连命也不要,那样的情怀他当真有过,却不是适才。
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那年,在加州的校园里,他和杜乐超在打球,杜乐淘开始就在场外咋咋呼呼地加油叫好,后来不知什么时候遇到了一群韩国留学生,她是自来熟的性子,大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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