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过去,交易额会恢复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没事……”席悦大咧咧地说道,说完,却又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看纪晚泽,好奇道:“老板,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呢,甭管是对部门经理还是媒体,怎么都一下子这么温柔了呢?这太不像你了,我还以为今天的事,临时出了点儿状况,几个部门就乱成这样,你免不了又要发顿脾气,我都提前交代好,会议室里千万别放易碎品了,哪知道你忽然转了性,还有……刚才记者们问的问题,有的简直太过分了,我都要听不下去了,你居然也能不翻脸,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纪晚泽一怔,忽而笑了开来,本是有些灰败的脸色,随着这笑容,竟现出几分灿烂来,他低头,抚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道:“悦姐,我从小争强好胜,所有事从来不愿服输低头,我总觉得只要我想,就没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到的,后来……万信出了事,接着父亲去世,我被迫和小希结婚,这一连串的事下来,对我曾经的盲目自信虽然是个打击,但是心底那点儿总是不服不甘的劲儿却更强了,这么多年,我和所有人较劲儿,也和自己较劲儿,可是……今天,我却忽然觉得再不想较劲儿了……”
“嗯?”席悦听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识问道:“为什么呢?那你怎么忽然就觉悟了呢?”
纪晚泽轻叹了声,唇角噙着丝笑:“因为忽然觉得自己拥有的太多了,多得让我感觉,再没什么想要去较劲儿的事……就是整个人一下子就感觉,嗯……很满足……很柔软,很……幸福……”
席悦讶异地看着纪晚泽,喃喃道:“老板……你这说的……我怎么感觉跟你恋爱了似的?”
纪晚泽哈哈一笑,动作一大欠得受伤的地方疼了下,可皱了下眉头,笑意却也并没散去,便对着席悦挑了挑大拇指说道:“说得有道理!”
席悦一头雾水地看着纪晚泽,只觉莫名其妙,办公室的门这时被敲了几下,席悦过去开门,看见牟阳站在门口,神色淡淡地往里边看了眼说道:“纪总又该换药了。”
席悦神色古怪地接过牟阳递来的袋子,牟阳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重新又回到外间的接待处坐了下去,席悦蹙蹙眉,关门回到屋子里,把药交给纪晚泽,嘀咕了句,“这牟助理怎么成了你保姆了?你们俩不是不对盘么?”
纪晚泽抿唇笑了笑,说道:“是小希交代的。”便自己拿了药,老老实实地换药重新敷上。
广告部把临时调换了的宣传计划细化过后,拿给纪晚泽过目,确认签字之后,他就离开了新采。
已经把这一天要解决的事情都处理好,虽然知道后边要等着面对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是纪晚泽回去的一路,却只觉心情格外雀跃。
之前因为新采突发的情况,他还一直没来得及仔细回味乔希同他说的那番话,这会儿细细地琢磨,越想,心里便越是激动,虽然也伴着些许的懊恼和悔不当初,但是与那澎湃着,几乎要从心口里喷薄而出的幸福感比起来,其他的,便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牟阳无意中从观后镜里看到纪晚泽有些喜形于色的表情,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地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时,手里握着的手机震了下,收到一条乔忠鑫发来的短信。
他打开,看了会儿,神色一下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忖了下,回头问纪晚泽道:“纪总,据你所知,邓骁祺手里,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更猛的料会爆?”
纪晚泽从自己的遐想里回了回神,对着牟阳摇头道:“他手里到底有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但是我自己做了什么我很清楚,现在媒体报道的部分,已经大部分属于捕风捉影,主观臆测了,我想,他也不可能再翻出什么花儿来。”
牟阳踯躅了下,欲言又止地看看纪晚泽,便又转回了身,纪晚泽忙是又解释道:“牟助理,反正无论如何,我保证,绝对不会把小希牵连进来的。”
牟阳略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忽然又开口问道:“纪总,杜乐淘现在人在哪?”
纪晚泽一愣,尴尬地摇摇头,“我……不太清楚,也许,她跟她哥哥回老家准备过年了吧,或者,也许回了加州也说不定。”
“她如果还没走,会出来面对媒体么?”牟阳又问道。
纪晚泽倒吸了口气,一时表情有些讪讪地支吾道:“应该不会吧……”
牟阳若有所思地又看了眼手机里乔忠鑫发来的那条短信,再没说话。
纪晚泽回到乔家以后,出乎他意料的,岳父的态度竟比他离开时好了很多,再没疾言厉色,反是很心平气和地问了几句新采现在的情况,听纪晚泽说他临时调整了近期的宣传战略,面对销售额下降的情况却反是大幅降低了广告发布密度,甚至不吝夸奖了句,“嗯,这么处理好,这个时候广告越多,反倒更容易引起公众反感。”
乔忠鑫对他忽然态度改善,却让纪晚泽心里反而更有些惴惴,等到说完新采的事,看乔忠鑫跟牟阳还有话要说,便是连忙告辞出了书房,本是想着见到乔希问问,刚才他走了之后,乔希到底跟老丈人那里说了多少好话,才让他能对自己有了好脸色,可是急匆匆上楼到卧室去找乔希,推开门一走进去,刚要开口说话,脚步却是忽然顿住。
乔希坐在书桌前,面前又是平摊着他曾经看到过的那本日记,此时托着额头看得格外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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