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事都是透在张罗,苏亦含麻木的看着透忙活,看她独自承担起这一切。
“我想把老房子卖掉。”苏亦含对透说。
“为什么?”透问。
“空着也是空着。”苏亦含轻轻叹了一口气。
“还是先别卖了。”透直接否定了苏亦含的想法,苏亦含没问为什么,也没有在透面前再提起这件事。
“透,这些钱还你。”苏亦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给透。
“什么时候赚了这么多钱?”透有些意外。
“这是我回来那天奶奶给我的。”苏亦含如实回答,只是提到奶奶,还是会控制不住的难过。
“亦含,这钱你先收起来,等你以后自己赚了钱再还我。”透没有收,苏亦含把卡重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去机场的路上透睡着了,头倚在苏亦含的肩膀上,苏亦含降低了身体,让透睡得更舒服些,记忆里透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动作,她把她的软弱和无助都封印在深海的箱子里,在人前只把坚强和温暖展现。
临别前苏亦含和透挥手告别,用力的拥抱她,皱着眉头在心里刻下她的泪,她的笑。
回到公司,繁忙依旧,到了这个时候苏亦含才发现这场忙碌来得其实很及时,每日的辛劳和汗水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三个月转眼过去,苏亦含拿到了公司给的钱,分成了三份,一份交给小鱼,一份还给透,一份留给自己。
看着粉红色的钱币苏亦含突然有些迷茫,现在自己这样拼命,到底是为了所谓的梦想,还是为了这些质地轻薄却意味沉重的纸张。
公司给苏亦含接了一部戏,一天都没有接触过表演的苏亦含被乔一和沈唐硬是逼迫着厚着脸皮去了剧组,一忙又是几个月。
从剧组回来后苏亦含人瘦不少,回到家狠狠睡了一大觉,然后钻到浴室去洗澡,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苏亦含看到倚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鱼。
“有吃的吗?”小鱼把遥控器放到一边懒洋洋的问,一看就是宿醉未醒。
苏亦含看到她那副堕落样子突然有点想发火,可是他很快平静下来,他问自己为什么要发火,她虽然有很多不好,可怎么说也是一个伴儿,会在自己的生活范围里时常出现。
“你想吃什么?”苏亦含吐了一口气,微笑着说。
“什么都成,你看着买。”小鱼头不抬眼不睁的交待。
“好,你等一会儿。”苏亦含转身换了衣服,拿了钱包和钥匙下楼。
热闹的街道,熙攘的人群,久违了,苏亦含忽然不再厌烦这个拥挤的城市,学会了从心底喜欢它,接受它。
顶着烈日过了天桥,苏亦含在一家餐厅里订了食物,留下家里的地址。
他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在公交站牌前停下,跳上了去透公司的那路公交。
这路车人永远是那么多,里面的人已经塞成了沙丁鱼罐头,外面的人仍然拥挤而入,苏亦含不停的往后退,有时身体会随着车身的突然震荡或是急剧转弯失去重心栽到一边,可是却没有足够的空间倒下去。
下了车,苏亦含坐在透公司的楼下,摸了摸口袋里的电话,没有打。
“小伙子,你找谁?”巡视的保安过来问话。
“不找谁,就是人累了在这休息一会。”苏亦含笑笑说。
“那别呆太久,快点走。”保安交待过后装腔作势的踱着有点滑稽的步子离开了。
苏亦含站起身,看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电话,打过去,接的人是小白老师。
“亦含,你还好吗?”电话那头的人问。
“我还好,你呢。”
“我也很好,亦含,我这边有点事要忙,回头再给你打。”小白来不及多说就匆匆的挂掉了电话。
回到家里的时候,桌子上摆着残羹剩饭,小鱼人已经不见了。
肚子有些饿,苏亦含到楼下超市买了两大口袋保质期都很长的食物拎上楼,随手捡了几袋撕开,一边看电视,一边填饱肚子。
吃过东西,苏亦含也没收拾倒头便睡,直到听到手机发出刺耳的音调。
换铃声这件事一定是小鱼干的,苏亦含一想便是。
“喂。”苏亦含接起电话,耳边传来了男人的恐吓和女人的哭声。“小鱼你怎么了?”苏亦含立刻清醒。
“你女朋友惹事了,快点来ak47一趟。”酒吧老板接过电话。
苏亦含赶到ak47的时候,看到小鱼身边站着一个脸上有几道血迹的女孩子。
“怎么回事?”苏亦含问小鱼。
“你女朋友把我女朋友抓伤了,兄弟,你说这事咱怎么办,是把她送公安局法办还是私了你自己决定。”受伤女孩的男友说。
“我看还是私了吧。”酒吧老板老三张口。
“伤到你女朋友真的很抱歉,我们不想去公安局,我们同意私下解决。”苏亦含说得很有诚意。
“兄弟你说个钱数吧,别太多,这年头混子日谁都不容易,也别太少,毕竟你女朋友伤成这样,适中就好。”老三接话。
“她是瘢痕体质,这脸上弄不好得留疤,就像这位大哥说的,咱们这年岁混日子都不容易,我也不和你多要,八万。”
女孩男友一甩手说。
“赔命啊,八万!”在旁边一直没张口的小鱼跺跺脚急了。
“你这不是赔命,你这是毁容,你信不信把我惹急了钱我他妈的都不要了,直接把你送局子里去!”男人急了。
“兄弟,别急,别急,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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