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出口,目光笔直盯着那通道,纹丝不动。
时间到了。通道里没出现那个她熟悉的男人。他的时间安排,一向严谨。
爱月深吸口气,拼命抑制住喘息。
林决站在一旁,看着她眼眶发红,那股倔强的劲儿却没少半点。他不曾了解过她,原来他有一个这么倔强的妹妹。他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咽了声。他们兄妹二人多年生疏,现在他要插嘴她的感情问题,是多余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在那拐角处走出来一个身影,她与那人一眼对上,如磁铁相吸,再也断不开。
应绍华猛地止住脚步,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女孩,她站在那里,怔怔凝住他,这眼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烙在他心里结了疤,世上只此一双眼,一个人。
降落后第一时间接到顾崇的电话,他第一句便说:“先生,林小姐去机场接您了。”
他提步而去,不再是那般不疾不徐,紊乱,急切,迫不及待。
却才走到一半,那女孩疯了般冲过来,一头撞进他怀里,也撞进他心里。
她嚎啕大哭:“——应绍华!”
“谁要你过来啊,我不是真的生气啊……”
“你知不知道我好怕啊,我刚才真的好怕啊……”
应绍华勾唇,吻了吻她发顶,然后放开她,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声线温柔似水:“我也怕,我怕失去你,所以一定要来。”
她看着他,他头发被雨水打湿,成块耷拉,领带也有些歪,衬衫沾了雨水,有些褶皱,不酷了,不那么威仪,那么骄傲了。
她听人家说,当你发现原本很睿智沉稳的男人,变得幼稚,变得冲动,那他一定是爱上你了。
因为,他在你面前没办法运筹帷幄,只能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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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风雨大作。
林决在前面开车,偶然一瞥后视镜,女孩窝在男人心口,委屈的小脸上泪线未干,男人手指抚在她脸上,温柔摩挲,如捧珍宝。
林决别眼看了看别处,伸手将后视镜稍推斜。然后听到后面传来低微的声音。
“顾崇和徐溯都不来?”
“他们手上还有事情。”
“对不起……”
然后再没任何声音。林决凭直接判断,他们在接吻。
之后是应绍华主动跟林决说了话,没谈公事,纯闲聊,哪位领导特别能喝啦,家里人身体如何啦,应绍华待下属一向随和,反倒是林决显得拘谨了。但除了这份随和,还多了些别的,总之让林决很不自在。
直到他把两人送到家门口,习惯性恭敬下车为应绍华开门,撑伞,应绍华却主动接过伞,并说“我来”时,他终于恍悟了这不自在的原由。
按这样算来,他还是这位老板的大舅子,恭敬的人,不该是他。
应绍华把爱月接出来,捏了捏她腰:“大晚上让你哥跑一趟,不说谢谢?”那语气极像大人训导孩子。
爱月乖乖说:“谢谢哥哥。”
林决睨着她,眼神像是“你丫从来没听过我的话”。
“麻烦了,有空我们喝一杯。”
听到应绍华这么说,林决才收回眼,礼节性一笑,欣然说好。然后转身上了车。
应绍华搂着爱月,输密码,打开门,进了屋。她扶墙拖鞋,以为他去摸索灯光开关了,却才刚把鞋踢掉,身体便被股力道扭转,她后背抵到墙上,他的气息随之笼罩下来。
嘴唇被他狠狠堵住,舌头长驱直入,捣着她芬芳,那力道如他,强势而凌烈,她的意识顷刻沉沦。她勾住他脖子,大胆回应,舌头才缠上去一点,他便得寸进尺完全裹住,发力吮吸,她柔弱的呜咽,也尽数被他吞入淹没。
他的手在她身上粗鲁而蛮横,没规没矩,她迎合着他,没再退缩。
应绍华突然断掉深吻,将爱月横抱起来,上了楼。这房子布局两人都不熟悉,他突然撞到了什么,身子急剧倾倒,却在一瞬翻过身,让她落在他胸膛上。
他抱着她,与木地板撞出一声巨响,她才想开口,立即就被他翻身压住,再吻下来。
很快,他抱着她起身,疾步往卧房而去。
爱月下意识揪紧他衣领,他刚好走到门口,热唇贴在她耳畔,勾着她:“怕了?”
她心里一紧,倔强答:“不怕。”
他不再犹豫,将她直接抱上了床。
窗外依旧狂风暴雨,却不及她的内心天翻地覆,除了彼此交缠的喘息厮磨着空气,她耳中再无其他。
深吻之中,爱月感受到身上覆着的凉意愈来愈多,她知道,他在解她的衣扣,撩她的裙摆,褪去她身上层层阻碍。他的手脱到哪里,他的唇跟到哪里,那灼热气息烧着她寸寸肌肤,烫着她心跳和喘息。
他的唇一路往下,忽然睁眼,勾唇。爱月听到他一声笑,接着有异样感觉落下,那感觉不可名状,她全身猛然一颤,双腿下意识紧收。指尖濡湿泛滥,男人又是一笑,微动,便引得她身体激起千层浪,疯狂颤栗。
他听到她失了声,那声音惊慌,害怕,羞窘,刺进他耳中,却如曼陀罗迷香,致命勾魂。
他毫不犹豫扯去了那最后一层阻碍,扔掉时注意看了眼,与她内衣不是一套。
她仍未准备好,只是情到浓时,奋不顾身。
应绍华俯身往下看。今夜无月色,雪白的床榻上,欲色溶在黑暗里,女孩半睁着眼,想看他,又不敢看他,那景致太美好,让他觉得自己的侵犯无比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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