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刚被狩猎者伤过,对人类十分警惕,我们根本接近不了的。我刚才观察了,她伤得不算严重,骨头应该还是好的,十天半月就能恢复,你别管了。”
“可她还有宝宝,这十天半月大人能忍,宝宝怎么办?”
阿里看着爱月,面露为难。
红毛猩猩之于苏门答腊,等同大熊猫之于中国,国际上早已列入极危物种,而极危的下一等级,就是野外灭绝。可即便如此,这个国家却没有对它们形成完善的保护,就算是阿里这样接触环保组织的人,也只是与它们亲近,不会伤害它们,却没有真正保护它们的意识。
陆航开了口:“我同意爱月,那只猩猩行动不便,攻击力不会太强,要是不行,我包里有镇静剂,想办法给她打上。”
爱月感激地看他。
阿里叹了声:“哎!好吧,我们回去!”
三人回到刚才的地方,宝宝已不在树上,母猩猩也不见了踪影。陆航循着血迹领路,终于见到抱着宝宝倚靠在一颗大树下的母猩猩。
她正剧烈喘气,伤口还未止血,而她的宝宝正惊慌,她只顾安慰宝宝,没去理会那伤口。
阿里从包里取出备好的香蕉,爱月向他伸手:“我来吧。”
“你想怎么做?”
爱月脱下背包,接过香蕉,缓慢接近猩猩,走到几米开外,母猩猩警觉瞪她,紧抱宝宝,一声嘶吼。
爱月止住脚步,蹲下身来,将香蕉扔了过去。
母猩猩盯着那香蕉,没动。
爱月试着与她交流:“对不起,我们没有恶意,更对你的宝宝没有恶意,你的腿受了伤,我们想帮助你,好吗?”
母猩猩看了看她,再看向面前香蕉,还是没动。
爱月思忖了瞬,一屁股坐下来,剥开一只香蕉,故意吃得津津有味。
母猩猩看向她,口水一咽,动摇了。良久,她终于挪动身子,抓走了香蕉。吃完一根,又剥一根,爱月一边陪她吃,一边悄然接近。
她终于坐到了母猩猩身边,母猩猩没有反抗。不远处,陆航和阿里紧张地看着她。
爱月看着她怀里的宝宝笑:“多可爱的宝宝啊。”
母猩猩看她一眼,晃了晃宝宝,很是骄傲。
爱月目光挪向她腿:“你的腿受了伤,如果不处理,你也没有办法照顾宝宝,让我们帮助你,好吗?”
母猩猩的注意力这才放到伤口上,痛觉激起,她露出痛苦表情。爱月给陆航示意一个眼神,陆航往前一步,母猩猩猛然瞪向他,又是一声闷吼。爱月和陆航心头都一颤,他止住脚。
爱月示意陆航扔过包包,陆航却喊:“不行,万一你弄疼她,不知道她会怎样,必须先注射镇静剂。”
阿里:“要不然你学爱月刚才那样,再给她些食物。”
陆航点点头,再取来了些香蕉,学着方才爱月的办法,扔给母猩猩一些,自己吃一些,这才终于表明了善意。
陆航终于也接近了母猩猩,爱月想办法转移她注意力,陆航悄悄取出针剂,母猩猩只在针头插.入身体的一瞬发出怒吼,药剂推入,药效迅速扩散,她身体没了劲儿,抱着宝宝的手臂也松懈了。
母猩猩再发出微弱闷吼,龇牙咧嘴,以为他们要再对她施暴。爱月耐心哄劝,伸手抚了抚她:“别担心,别担心,我们只是在帮你疗伤,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陆航开始检查伤口,好在她反应机敏,迅速挣脱了那陷阱,伤口不深,陆航可以处理。
上了药,再用绷带包扎,伤口算是处理完毕。陆航检查完母猩猩身上其他部位,没再有伤,他伸手去取她怀里的宝宝,她仍是惊恐地吼了声,却没力气反抗,陆航将那一小坨粉肉团细致检查了遍,并无任何伤口,才放回了母猩猩怀里。
陆航笑了:“还是个小闺女。”
做完这一切,爱月和陆航一同起身,爱月问他:“药效会持续多久?”
陆航:“我打的不多,大概还有两个小时。”
爱月担心母猩猩行动不便期间会再有意外,走了这一上午也累了,喊来阿里,商量就地休息,陪母猩猩度过药效期。阿里同意了。
三人围绕母猩猩席地而坐,母猩猩巴巴地看着他们,圆溜溜的眼睛里似蒙了层雾。
阿里感慨:“哎,今天这一遭,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要是那母猩猩健全,我们难免一场恶战,可她受了伤,还好遇见我们帮了她。”
爱月:“是还好遇见了我。”
“哈哈哈,是是是。”
补粮加聊天,这时间度得很快,突然母猩猩抬手抓了抓自己背后,赶走爬上来的虫子,看来这痒她忍了许久了。陆航见到她有力气活动,便说应该是药效过了。
三人起身,爱月挥了挥手:“再见哦,要好好照顾宝宝哦。”
母猩猩巴巴望着她,直到他们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离开了母猩猩,他们一路遇到了更多的红毛猩猩,但还好,没再遇到受伤的。
爱月带了单反,一路拍摄,而陆航拿着个本子,写写算算。
到了快日落时,阿里带着他们开始找扎营的地方。爱月问:“我们是搭帐篷,还是搭树屋?”
阿里:“这里的树都不适合搭树屋,之前来的人都是搭帐篷,点好篝火,没事的。”
他们找到了块留了生火痕迹的平地,就地搭屋。
夜幕降临,三个人围在篝火旁,啃干粮,聊天。
爱月询问起苏门答腊猩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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