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过年的时候带回来给您看看,但遇上您进医院了,所以就提前带他过来了。”
“他是个好孩子。奶奶看得出来,他对你很用心。”奶奶粗粝的手指擦过她的脸颊,然后摸着她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头,尤其在娱乐圈那种地方,你说没一个能够照顾你的人,怎么行呢?”
检查室周围只有他们俩,所以两人说话都没有避讳,姜亭笑笑,说:“现在不是有了吗?所以您也就别操心我的事了。”
姜奶奶叹了口气,说:“你和你弟姐弟俩,都在那种地方,我和你妈怎么能不操心呢?你们说做什么不好,非得要学和你爸,去拍什么戏。”
姜亭沉默下来,她奶奶很少会在他们面前提起早逝的儿子,似乎都快忘记了那件事,但她知道,奶奶不像她妈,有事没事就会拿出来在她面前拎一拎,提醒她当年的事。
老人家的悲痛全部深藏于心,或许在夜深人静时分,才会剖开内心,静静地舔舐着伤口。
面对她妈妈,她尚能反驳顶嘴,但此时在她眼前的是满头白发的老人,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再也经不起其他痛苦。
“奶奶……”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但首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小傅人很好,你和他好好相处,奶奶还想看你结婚生小孩,然后再帮你带小孩。”姜奶奶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至于你妈那边,你和小傅都别担心,还有奶奶在呢!”
很多事情,他们都瞒着老人家,但她觉得,她奶奶似乎全都知道。
检查室的门倏地打开,检查医师走出来喊了声患者的名字,她随即边推着轮椅往里走,边听着奶奶细心嘱咐着她:“你们走之前去探望一下小傅的外租父外祖母,把该有的礼数都做好了。”
“知道啦。”
——
老人家听说他们是连夜开车回来,几乎都没睡觉,做完检查后,催促他们赶紧回家休息,傍晚可以再过来,还让阿姨盯着他们俩下楼。
姜亭没办法,只得先和傅峻星一块儿回去补个眠,到时候再过来替换人。
两人开车到了家以后,先去敲了隔壁的门,不过敲了许久也没见人出来,连家里的保姆似乎都不在。
他们只好先回了姜亭家的老房子。
进门前,姜亭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她把钥匙递给了傅峻星,转而接起了那个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略耳熟的男声,礼貌地询问道:“是姜亭吗?我是李邵,我们今年年初在《甘愿》的杀青宴上见过一面,你还记得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李导呢?”她笑着说,说的时候还拉了拉傅峻星的手,有些激动地朝他做着口型。
傅峻星此刻和她默契不佳,完全没看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但面上却是没表现出来,向她了然地点点头,拉着她的手走进了这栋老房子。
他只来过几次,凭借着些微记忆走到了厨房,替她倒了杯水出来,见她还在客厅里站在打电话,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他渐渐地皱起了眉。
这电话里的又是谁?她以前和他打电话,从没像现在这般兴奋过。
姜亭挂了电话,迫不及待地要与他分享着好消息:“刚才李邵导演说,他的新电影可能会找我演哎!”
“就是那个常常拍一些让人看不懂的电影的导演李邵?”
她点点头,李邵很少拍商业片,他拍的那几部电影都属于适合拿奖,票房却不怎么高,很多人从电影院看完以后,纷纷摇头说看得枯燥,而且难懂。
这次的新片同样也是这种类型的小众文艺片,他筹备了两三年,连剧本都是他自己花了功夫写的。
“女主角?”傅峻星随口问道,同时把水递给了她。
姜亭喝了口水,回道:“这个不清楚,面谈以后才知道,就算不是女主角,我也开心啊,话说我还没怎么正式地拍过电影。”
这段时间她的兴致一直都不高,难得看到她不带心事的笑容,傅峻星舒了口气。
*
青天白日。
姜亭此刻合衣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睡意,眼睛百无聊赖地转了几圈,最后定在了天花板上。
“你睡了吗?”她轻声询问道。
傅峻星睁开了眼睛,转过脑袋看着她:“怎么了?”
“今天我奶奶夸你了,说你是个好孩子。”
他低声笑着,老人家的夸奖就像是在夸着隔壁懂事的小孩一样。
“你现在也是有支持者的,我们家是我奶奶最大,所以你不要被早上的事情打击到。我喜欢你就好啦,我妈妈的意见真的不是很重要。”
傅峻星越笑越开心,她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吝啬于说出她的爱意了,而且她安慰他的模样,真是可爱。
他忍不住探过身抱住了她,凑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以后我们家,你最大,你的意见最重要。”
姜亭的眼睛笑得眯起了一条缝。
“对了,给你看看我爸爸,他以前也是一枚大帅哥哦。”
既然睡不着,还不如讲讲话,姜亭动作敏捷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从书架上取下了一个纸盒,盘腿坐在了地上。
纸盒已经好几年没有动过,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她伸手掸了掸,颗粒在空气中沉浮,最后慢慢地落在了地板上,铺下了另一层薄灰。
傅峻星也从床上走了下来,盘腿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小心翼翼地翻着盒子里的东西,最后翻出了一叠照片。
有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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