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向懂事。”
客栈没有名字,他们走进去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老板娘是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对襟的衣裙衬出胸前快要爆出来的丰满,热情的招呼他们上楼。
秦月蝉总有种隐隐的兴奋,因为此情此情像极了在现代看的恐怖片,深山老林之中伫立一座民宅,远行的书生;来此借宿,后来才知道那宅子是妖精变得。
青儿对自家主子脸上露出来的雀跃十分无奈,趁着随心跟暖悦出去端饭菜的空档,她面色凝重的说:“主子,您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很快就要见到大师兄他们了不好吗?”
她一下子急了,坐在秦月蝉一侧开始解释:“一路上叶师傅都不让咱们见光,简直牢狱没有分别,方才上楼时我发现,那客栈的老板娘跟老板都是绝顶高手,绝非巧合。”
秦月蝉抬眼望着青儿,目光潋滟着笑意,“我知道,可师傅没理由害我,而且就算有什么企图,到处都是高手,我现在又有孕在身,青儿你认为逃脱的可能有多大?”
一番话让她的脸越来越沉郁,那双发亮的眸子溢满了坚定,“您要逃,青儿即便拼了命也要护您离开!”
心下一暖,秦月蝉拉过她放在膝上的拳头握住,淡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打开,随心跟暖悦一前一后进来,手里的托盘里盛满各种菜肴,整齐的摆放在桌上,秦月蝉拉着三人入座,一同吃饭。
也许是怀孕的关系,她胃口不太好,只戳了几筷子就不想动了,早早的在床上躺下,舒缓坐了一天疲累的腰身。
摸着有些微凸的小腹,没人看见的角度,淡淡的漾起苦笑。
宝贝,千万要坚挺一点哦,别像你哥哥或姐姐一样胆子小,一点小惊吓就离开妈妈,不然妈妈会哭死的哦。
她相信母子连心,可他现在还没成型呢,哪里听得懂,唇边的苦笑越来越大,暗叹老天玩弄,两次有孕都要奔波在路上,都要落于人手。
是,尽管对待青儿时没有说太多,可她的心理何尝没有怀疑,但那人终究是养大她的师傅,一度给她以温暖甚至父爱的师傅,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甚至搞不懂,师傅为什么要那么做?
到底发生了什么?六个师兄现在如何了?战争状况怎样?师傅为何跟黑袍人有所牵扯?
是,从昨日刚见到他,那股子淡淡的死气就钻进了鼻子,可又不得不顺从,因为她什么都做不了。
一切都在脑子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可怀孕的女人嗜睡,没一会儿就陷入了纷乱的梦乡。
醒来时是被人摇醒的,漆黑的夜里幸好有窗外淡淡的月光,让她得以看到青儿和暖悦焦急的脸。
撑起身子揉搓着眼睛道:“出了什么事?”
青儿一个噤声的手势,用口型说:“逃走。”
秦月蝉一下子精神起来,一言不发的打量着两个人,半晌才说道:“怎么逃,外面都是师傅带来的高手,带着我一个孕妇能跑多远?”
暖悦一向冷静,现在也不得不说:“太子和王爷派我俩保护您,绝不会让您受一点危险!”
“不行!”她断然拒绝,“若被抓住,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但你们一定会被死!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你们为我而亡!”
声音极小,却让两人不再言语,黑暗中青儿跟暖悦的眼睛里闪着一点光,晶莹剔透。
本以为他们俩会偃旗息鼓,可谁知,下一秒就被暖悦点了穴道,僵硬的身体再动弹不得!
“你们要干什么!”
“主子,得罪了!”
说完青儿背起她,轻巧的打开窗户,像一根羽毛似的翩然跳下,漆黑的客栈后院依稀能看的门扉,飞驰而去。
踏出后院时,秦月蝉依稀能听到客栈里的刀剑声,有人大声喊道:“快追!”
青儿不敢怠慢,用尽最快的速度穿梭在树林之中,冬日的寒风刮在脸上像把刀子,涩涩生疼,倦鸟归巢的冬日连虫鸣之声都不见。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几乎在寒风里冻成了冰珠,心里说不知是恨,还是悔,或是气,为那个初见时的那个冷若冰霜的女子……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已经发蓝,出来的急,又是在睡梦中被叫醒的,白色的薄衣披着厚厚的大氅依旧没有避免冻透。
一直挺着,挺着,可未进食的胃里终于忍不住翻腾,青儿忙将她放下解开穴道,附身便吐了出来,难受的不能自已。
终于舒服了些直起腰来,绝美的眼睛里已经溢满了泪水,望着青儿那张冻得发白的小脸,终究不知该责怪谁,是啊,她能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她!
“主子……”
“别说了……我都明白。”虚弱的用袖子抹了嘴角,望着客栈的方向看去,可半层迷蒙的水光里,只看到树林深深,一地枯叶。
没休息一会儿,重新上路,不过这次不用青儿背着了,既然自己能走,何必在辛苦一个全新为了她好的女孩。
秦月蝉问:“咱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青儿淡淡的说,眼睛看过来,落在她的肚子上,“把您安顿好,我就去查王爷他们的下落。”
惭愧的点头,从来没感觉自己如此没用。
天渐渐亮了,他们依旧没有走出树林,四处环山,不知师傅到底将她们带到了那里,以至于放眼望去除了郁郁葱葱的松柏,便是孤寂的光裸枝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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