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没有任何波动的。
俞夕愣愣地盯着他,轻蹙了下眉头。
她不晓得这座城市对秦伯年来说是否完全陌生,也不想去逼问他为什么放着大好的楼盘不买偏偏买了这个两室两厅的二手房。
但是这些天的相处让她开始怀疑他的心是否真的像外表看上去一样冷漠。
应该不是的。
俞夕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温顺地像只小猫般走进卧室。
大约十分钟后再出来,穿着从叶子那借来的裙子,扎了马尾立在秦伯年面前。
他淡看她一会,不瘟不火地说了句,“我去开车,你先下去,在路口等我。”
她应了声好,从鞋柜取了双跟不太高的鞋子下楼。
夜凉如水,外头的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中绽着冷意。
她只穿着雪纺的长裙,明显感觉到寒气能钻进骨头里,一阵风吹来,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
从租房下来到能停车的地方有一条幽深的小巷子,整条巷子只有一个路灯,兴许是下雨的原因,路灯的灯管有点接触不良,忽明忽暗的感觉又增了几分夜的神秘感。
整条巷子就只有她一个人,胆颤心惊地迈着步子,只想快点走到路口。
可平时穿球鞋是她的习惯,有点跟的鞋子穿起来总不是那么自在。没走几步娇小的身子就猛得往右倾斜了下,很快右脚的脚踝传来一股疼痛感。
脚扭了。这倒霉催的。
她的脸一下就白了,努力试着走走,可稍微一动就疼。
这下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动又动不了不来不去的,出门太急又什么都没带,只能像根木头桩子似的定在地上。
过了一会,秦伯年关好门窗下来。看见俞夕还没走到路口,正站在巷子中间微微侧着身子。
他眸光一凛,快步走到她身旁,看了看她一脸的难色问了句,“怎么了?”
俞夕咬着嘴唇,轻声回了句,“脚扭了。”她很快低下头,毕竟这种事还是挺丢人的,本来是想白吃一顿,结果却扭伤了脚。
“能走吗?”他轻柔地问了句。
没料到秦伯年一贯沉静冷淡的嗓音里却透出点温柔,她摇摇头,卸下了自己的伪装,不愿在这种时候再逞强。
她的身子越佝越低,完全动弹不得。
秦伯年见她此刻像只鸵鸟似的,有些想发笑,但最终忍了下来,轻咳一声问了句,“想回家还是想吃东西?”他的眼像蕴了一滩深不可测的海。
俞夕看着微弱光线之下梦幻的脸,捂住自己的肚子,尴尬地笑笑,“饿!”
他没有着急回应什么,低头看了眼她的脚,深眸透出思考。良久,他突然蹲在她身前,“上来!”
俞夕倏得瞪大眼睛,男人宽阔的后背真的好有安全感。特别是他今天穿了西装,熨烫地一丝不苟的布料非常平整。
他蹲的动作也很帅气,两手自然的垂在左右腿的膝盖上,从俞夕的角度看过去,整个背影特别的震撼。
好半天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样?就这么爬上他的背?像话吗?长这么大还没被男生背过呢,可要是不让他背又该怎么走出这条巷子?
她犹豫了太久,把秦伯年的耐性都磨光了。最后他干脆双手一反勾住了她的腿,硬生生把她背上。
“啊——”俞夕吓了一跳,反射般的惊呼出来。
他的身子微微前倾,有些不耐的侧了下脸,“不用怕,我的背很安全。”
第25章醉夜1
俞夕没再说什么,僵硬的身子也在他淡然的态度中渐渐放松下来。
正如他所说,他的背很安全,不但安全还让人安心。
这是一种她未曾经历过的感觉,没有着迷,只是单纯地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冒在墙角的野草,翻转着月光的魅力,打过雨的叶子闪过静默的时光。
秦伯年走得很稳当,他们的影子长长地拉在地上。俞夕趴在他背上,胸口传来他火热的体温。
他身上的香气很好闻,既淡,又自然,不像别的香水一样浓烈刺鼻,也只有靠得那么近的时候才能顺着空气吸进肺里。
她的嘴角勾了勾,发自内心地在他耳边说了句,“你,人还不错。”
一句话打破死了一般的沉默。
秦伯年的脚步顿了下,不过真的只是一瞬间。他什么也没说,一字一句的回应都没有留下。
她亦不再开口,只是忍不住去想,有生之年是否也能让陆言这样背一次,走在绵柔的小巷,静静的,静静的,哪怕什么都不说。
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即便最终无法在一起,只要有一刻可以笑着回忆他,安心地依赖他,那么,又何惧往后的日子沧海横流,天崩地裂?
也知道以二十五岁的年纪还有这么天真的念头,可悲,可笑,可怜。
自从陆言转学就好像再没有对某个人心动的感觉。
或许是没有经历过真正过轰轰烈烈,又或许是至今坚信爱情的初衷,所以才没有被世俗的铜臭气熏改。
到巷口的时候,秦伯年突然问了句,“现在放你下来,我们上车。”
俞夕应了一声,收了收思绪从他背上下来。
天已经很晚了,俞夕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11点多,幸好明天不上班,可以睡个懒觉。
秦伯年打开车门,小心地搀着她上车。车子开了一路,等到了美食城的时候他才发现俞夕已经睡着了。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低低地说了句,“不是饿吗?”语落,唇瓣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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