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出现在阴暗的空间里,沈沈地发出闷闷的回声。
随著来人一步一步拾级而下,昏昏沈沈的我渐渐清醒了一些,慢慢地感觉心上一紧一紧……突然,有些害怕。
还未靠近,那人身上强大的压迫感已经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明明是我熟悉的味道,明明……
一盏油灯被挂在了不远处,划亮了周围的光线。
脚步声则停在了离我十步之遥的地方。
视线是变亮了,可我怎麽觉得周围的空气更加“冻人”了呢?努力抬了抬眼皮,昏黄的光线里,一袭华丽的紫色锦袍上龙形的金色纹路闪著晃眼的光芒。
这龙还真好看诶,闪闪的像是要飞起来……呃,龙?
从黑色绣金缎面的靴子一路往上,经过修长笔直的双腿,一封赤色宽腰带勾勒出的匀称腰身,再是硬实的胸膛和宽厚的肩──
为什麽我觉得眼前这一身漂亮的华服在我脑海里其实形若无物?我好像能够透过衣物看到里面那具熟悉的漂亮身体……
不对,这是什麽yín_dàng的想法呀?现在的我,真的已经yín_dàng到这种无可救药的地步了麽?!
“哥哥……”无声地动了动唇瓣,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我抱著自己的身子瑟瑟发抖。
意识到来人是谁之後,之前对哥哥的期盼,却在忽然间变成了恐慌。
他的气息冰冷,眼神却灼热,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甚至有些发烫。
良久良久,一直到确认了墙角缩成一小团的小小黑影正是狼狈的某人,且看起来还留有意识之後,他的眼睛才渐渐地恢复成了两汪寒潭。
“……”
他就那麽安静地立著,好像再走一步就会冲过来抱住我,又似乎,再下一刻便会掉头离开。
小手紧紧地拽著身上残破的衣料,两条腿儿用力夹紧……明知道无法掩饰,我却徒劳地想要隐藏自己的狼狈和羞耻。
“呵……”一直沈默的男人欣赏著我的窘态,最後,用最最刻薄的语气说了这样一句,“这算什麽,怕朕再碰你吗?”
那样轻蔑的嘲讽的语句啊!
“你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难看吗?”明明,明明我已经假装不记得的事,他却在此时轻易地提起,“就你这副肮脏的身子……你以为,朕真的会三番四次地碰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
人尽可夫……
呵呵……这样残忍的话,竟然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就在今天早上,他还温柔地躺在我的身边,一脸的孩子气;他还给我化妆,一脸藏著坏笑的霸道;他还对著我笑,用一本正经的语调滑稽地叫我“小玉子”……
我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回到哥哥身边,就算只余最後的几日,还能给自己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
可惜的是经历了这麽多事,到现在我才看清楚──他终究,还是看不起我啊!
就连我自己都看不起的这副肮脏的身子,在他眼里,已经如同淮水河畔的那些娼妓了麽……
他说的没有错。先後与两个男人发生了那样羞耻的关系之後,我竟然,又被一个男人碰了……
这一次体内的淫毒发作,显然没有之前那次那麽严重了,至少没有严重到让我分不清楚,进入了自己身体里的男人,是不是自己心爱的那个人。
所以我心里清楚,这一次与我疯狂交媾的男人,完全是个陌生人。
可以让陌生男子肆意侵犯自己的身体,这样的行径,确实跟娼妓没有多少分别了吧?可笑的是,一次又一次被迫与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之後,我都不得不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最残忍的鄙夷。
心爱的人?爱人……为什麽一想到这个词,我的心会那麽痛。
更痛的,是我明明对著自己爱的人,却不能让他知道。
腿间残留的痛意,那麽明显地提醒著我不久之前的放荡无耻。脑海中留下的一些模糊的片段里,我可以看见yín_dàng的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被剥了衣服、被男人的性器粗鲁地插了进来……
“不要再对著朕装出那副可怜无辜的样子,朕再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他已经站了我的跟前,微微地俯身,语气淡漠,“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孤高临下地俯视著卑微的我,龙司羽的眼神冰冷到大概可以令地窖里所有的冰块都汗颜吧……
小手不停地揪著衣角,我全身都抖个不停。
地窖里的温度原本还不算太难忍受,到了这会儿,我却感觉像是坐在寒冬的雪地里,一阵又一阵地发寒。
“哥哥……”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残忍──不要像你的母亲一样,用看一只肮脏的可怜虫一样的眼神看我……
“哥哥?”他优美的唇角扬起轻蔑的一笑,“龙玉致……你究竟,把我当什麽?”
他又叫我“龙玉致”了……
他,又变成那幅可怕的样子了。
那张干净晶莹的美丽面孔上,却带著仿佛要毁天灭地一般的狰狞残忍;那双把所有温情都隐藏在寒霜之後的深邃凤目里,尽是想弑神杀佛般无所畏惧的冷漠目光。
“你龙玉致可以一夕之间就忘记了跟自己亲哥哥luàn_lún的丑事,然後跑去跟别的男人野合……”他一字一句,残忍地挖苦我的无耻,“你可以,朕却……朕不允许!”
我明明装得那麽好,他也已经相信了的──我已经遗忘那种luàn_lún丑事,对他来说难道不好吗?为什麽还要这样说出来?为什麽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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