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须要的是静心调理。
天命皇子燥热,一张俊俏的脸庞,如煮沸的开水得不到透气,从而被闷得暗红。
终是天命皇子咬牙,转身回去。
临走了,上官傲双还好心的提醒道:“皇子这怕光的毛病好像很严重,还是请太医给皇子看看吧。”
天命皇子瞳孔微缩,口气不善的道:“本宫的事自有陛下关心,战王就别操这份心了。”
独自走在大街上,前面是卖许愿灯的摊贩,一对小情侣正挑选着天灯,女子要男子买了替她放,男子却回说自己不会放,女子想了想,让老板教男子。
“呵呵,当然可以,最近我都没出摊,记得上一次出摊,也是有一个年轻人让我教他怎么放许愿灯,他说他最在乎的女子要出门了,可能还会遇上危险,而他呢,明知他在乎的女子会遇上危险,他却帮不上忙,听说许愿灯的意思后,便想着为他在乎的女子放一盏,为救女子平安。”
“哦,那后来怎么样了,那男子还有再来买许愿灯吗?”女子好奇,问着老板。
“你怎么这么关心别人的事?”男子有些口气不佳,是吃醋了。
老板摇摇头:“没有了,许是他在乎的女子平安。”
“你听听你听听,都说这许愿灯很灵了,你要是不要替我放一盏?”
“放,放,都依你还不行吗?”
上官傲双渐渐走远,身后的声音也模糊听不清了。
“许愿灯吗?这天下的事,不是一盏许愿灯就能了平的。”
“姑娘此话差矣,许愿灯承载着所有美好的愿望,是一份心意,也是意念,若是坚信,便会有奇迹发生。”
桌上喝得滥醉的算命先生,像是对上官傲双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空荡寂寞的战王府,上官傲双踏进门,都有些不想再往里走。
她……又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吗?
还说什么自己天赋过人,聪明绝顶,其实她就是一个大笨蛋,既有负师父的嘱托,也有负师哥的情谊,还负了长乐的……
“来人,拿酒来。”
现在的她,没脸回邙山见师父,师哥躲着不见她,连长乐也离开了战王府,一个人的夜,太难熬,须要酒这种灵药陪伴,方能让她放心的入睡。
☆、第三十一章
是梦吗?她是睡在王府的,怎么在邙山,还是在小时候她与滴伏练剑的山顶。
奇幻闪着色彩不一的光,面对上官傲双,奇幻突然之间染黑全身,像是无声的在反抗上官傲双。
“不,师哥他,是我害的他,是我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是我的错。”
大手轻柔的抚上她的头顶,邙山首主温和的声音传来:“双儿,不要责怪自己,从小,你是有些骄纵,对待滴伏也乎近乎远,但是,你记往,为师和你的师哥,都是疼爱你的,你没有错,滴伏也没有错,若是疼爱你算是错,那最错的便是为师。”
“不,不是的,师父没有错,师哥也没错,是双儿的错,是双儿不懂分辨你们的疼爱,是双儿让师哥变成现在这样。”
“滴伏变成现在这样,为师也有错,双儿若真要论错,所有的错,都是为师造就的,与双儿无关。”
“师父,我不想师哥入魔,我不想长乐……我该怎么办,师父,你教教我……”
“看来,为师的双儿是真的长大了,人世间,最难能可贵的,便是情字,双儿对滴伏的师兄妹情,对为师的师徒情,对长乐的感情,既是有情,便没有对于错,不想滴伏入魔,便帮他走出魔境,不想长乐离开,便去找到他将他带回。”
“可是,徒儿害怕,害怕师哥不愿意见我,害怕长乐讨厌我。”
邙山首主叹息一声:“为师的好徒儿从来就是勇往直前,不怕挫折痛苦,迎刃而上,双儿,逃避,只会让你更痛苦,让关心你的人跟着痛苦。”
“我……”
“去吧,为师相信你能做好,届时,你再回邙山,属于你的那朵奇幻,也会开的。”
……
“师父……”
猛然睁开双眼,上官傲双看清自己身在何处,唇边渐渐蔓延苦涩,以前滴伏和长乐,是不是也有跟她现在这般心情,原来,受伤害的人,真的很苦。
天刚亮,上官傲双一声令下,数千亲兵便将灵莱城彻底翻了个遍,上官婉月几次差人前来请上官傲双,说好的早朝打赏,却迟迟等不到上官傲双的人影。
“陛下,既然战王忙得没有时间来领赏,那陛下何不将赏赐送到战王府去。”
大臣的话,上官婉月尚有迟疑。
“陛下是没想好如何赏赐战王,这才几次三番去请战王前来,这也是为了听听战王自己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
朝臣们明白过来,便皆闭口不言。
上官婉月就差意见,见朝臣大胆谈论,便放了话:“既知吾的苦恼,你们可有什么好的意见?”
“这……”朝臣们异口同声,给上官傲双的赏赐,这虞国都是上官傲双一手拿下的,她要什么没有,她还能缺什么?
其中一位大臣底语道:“战王尚未成亲,赏赐一纸婚书……”
一时间,所有的大臣都将视线放到底语的大臣身上,虽然他出口的声音极轻,可在鸦雀无声的大殿上,却是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战王何许人,能让她放进眼里,放眼大虞,怕是只有武状元了,可武状元是上官婉月心尖上的人,如何会赐婚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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