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不靠比她更难受。
脸色惨白、虚弱不已的胡曦提着口气儿声讨了起来:“大人您这样刑讯逼供是没有意义的!人类的承受能力都有上限,您这样问出的您想听的话未必是真话!”
宋成扬没理她这“绕口令”,站起身踱到谷樱樱面前:“姑娘。”
谷樱樱哽咽望他:“嗯……”
楚霏被宋成扬走近谷樱樱问话的举动搞得紧张,当即喊道:“大人,我们都是进来待选的,您要是滥用私刑……”
宋成扬睇着谷樱樱笑了一声:“三位姑娘感情倒真不错?”
谷樱樱没吭声,他又说:“这样,你只需把这个‘扎西不德勒’是谁告诉我,我就把你们三个都放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查,也不让与之有关的人知道是你招的供。”
有那么几秒,谷樱樱忍不住在想要不要先供个谁,好歹让宋成扬先把她们放了?同时胡曦在喊:“诱供对刑事侦查造成的危害性是不亚于刑讯逼供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宛如一颗火苗落在蓬松干枯的稻草上,蓦然烧猛压制不住,在谷樱樱心头形成一片似乎没什么道理的怒火:“我不会说的!!!”
正扭头看胡曦的宋成扬一滞,目光转回谷樱樱身上。
谷樱樱一咬唇:“你、你混蛋……!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好了!我不会乱攀咬别人的!”
她觉得宋成扬就是个急于立功枉顾事实的小人,她才不是这种人。虽然她这阵子几乎怂成了习惯,但那是建立在不会害别人的基础上的!攀咬别人是另一回事!
谷樱樱一脸大义凛然:“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爱信不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罢没忍住悲愤,抬脚踹向宋成扬。
“……”宋成扬低眼看了看腰际的脚印。她被吊着重心不稳,再加上几个时辰下来已没什么力气,这一脚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让他感受到了她的愤怒。
千分之一秒间他有点动摇,继而嗤笑出来:“你接着编。”
“有半句假话我不得好死!”谷樱樱切齿声嘶。
“不认识能一起玩游戏?我查过了,这个东西宫里总共没几个,要加好友还得知道对方的‘昵称’。你们要是没在其他地方联系过,怎么知道的‘昵称’?靠托梦吗?”宋成扬带着戏谑道,谷樱樱一阵气虚。
他这个说法可谓很有道理,但她真不认识那人啊?她就只好再重复一遍自己在延和殿拿到平板电脑的始末,内心无比崩溃:“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那个宦官叫什么我也、也不清楚……”说罢几乎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活该被吊在这儿。
宋成扬轻笑,转身,悠哉哉地踱向胡曦,边走边将绣春刀出鞘:“你嘴硬吧,我剐了她。”
“你你你……”胡曦惊恐地杏目圆瞪,“我告诉你!刑讯逼供、诱供、骗供都是不对的!这样问出来的供词是不可信的……啊啊啊啊!!!”
胡曦的话突然变成震天撼地的惨叫,谷樱樱直惊得胸口剧痛,宛若巨石生生碾过!
她在绝望中闭眼,不远处震天撼地的惨叫声中突然掺进“铛”的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然后脆响将惨叫一并消失。
谷樱樱战栗着迟疑地睁眼,宋成扬也正扭头向门口看去。
门外半黑半明的天色扩着两个人影,破晓时如扇面绽放的金橙阳光恰衬在二人身后,明暗反差下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只能看到两个颀长的挺拔剪影,反显出一种独特的威风。
宋成扬缓了缓视线,首先认出了是谁:“楚大人,多吉大人?”
“说过很多次了,别叫我大人。”楚明踱进屋里,觑了眼胡曦,轻松说笑,“思想挺前卫,看来读过不少书?”
胡曦刚刚腰际被割了一刀,其实不长也不深,只是不足为奇的皮肉伤而已。但她这样被吊着,抻扯之下再轻的皮肉伤也会疼痛加倍,正眼前发白地一口口倒吸冷气。
听到楚明的话,她又吸了几口,齿间发着抖说:“中、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五十条……严禁刑讯逼供和以威胁、引诱、欺骗以及其他非法方法收集证据,不得强迫任何人证实自己有罪……”
宋成扬和刚走进屋的扎西多吉:“……”连楚明也禁不住挑了下眉头。
然后楚明说:“她说得对,把她们放下来。”
“楚先生。”宋成扬锁眉,“这件事我能查清楚,谷氏游戏里那个‘扎西不德勒’跟她肯定认识!”
旁边刚因目睹刑讯逼供而义愤填膺的藏族小伙被逼得直爆东北腔:“滚犊子,那是我!”
宋成扬一懵。
楚明不再跟他多言,探手从手里摸出瑞士军刀,首先割了胡曦腕上的绳子。
胡曦原只有脚尖触地,外加头晕目眩,落下来时脚下一软。楚明稍一搀她,由着她借力滑到地上坐。
胡曦再定稳目光时,楚明已在割楚霏腕上的绳子了,宋成扬则在争辩:“千百年来都是这样审讯,楚先生不许逼供,怕是什么案子也破不了了。”
楚明一哂,没理他的两分讥嘲,一碰扎西多吉示意他扶楚霏,就走向了谷樱樱:“是,千百年来都是这样审讯。”
他一手扶在谷樱樱腰上,一手去割高吊着的绳子。谷樱樱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他弧度好看的下巴时,他正讥诮地说出下一句话:“所以你们给后世留了个好词。”
他的话到此一顿,宋成扬压住不快追问“什么?”。谷樱樱腕间绳子一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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