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不撒口。
思来想去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打电话回公司请求指示。
“你自己惹的事自己处理,孙家这对兄弟可不是好缠的。”天蓝还没来得及问该怎么办呢,林拓南就把电话挂了。
林拓南这边心里却想:这会儿大哥肯定已经到了,这女人放着那个高人不请教,问我做什么!他要是出手,这事儿肯定立马摆平了。真是笨啊,顿时两眼翻白,无语问苍天。
天蓝拿着地图研究半晌,未果。时值初春,但是广州这边已经热起来了,她带的衣服不合适,就这么干站在太阳下一会儿已一身燥热,叹口气,决定还是奢侈一回——伸手欲招车。一辆黑色奥迪缓缓滑过来,车窗落下一点,天蓝一看,立马跳上车。
车里的人轻轻地笑了一笑,看了她一眼,对前面的司机说,“空调温度再低一点。”又皱起眉来,“你昨天没睡好?”
天蓝正觉得自己最近好像总是不客气地捡便宜,一时讪讪地,“嗯,那个,房间好像,好像有点闹鬼。”嘀嘀咕咕地不是很想再说下去,怕他笑话她胆小。昨天晚上,她洗漱过后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好,总隐隐约约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床下传来,像是有人在轻轻地在她耳旁吹气,呼——呼——。她素来睡眠浅,联想到以前在江婷那里看的各式鬼片,顿时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毛骨悚然,又没别的办法,只好把房间里大大小小的灯都打开,在电视机前坐了一夜,自然是没睡好,眼底一圈青色。
没想到林拓也听了却严肃地说:“唔,那倒也是,听说那里解放前原来是个育婴堂,后来不知怎么,一夜之间七七四十九个小孩子暴毙了。坊间一直传闻那里不祥,会听到夜半歌声,婴孩如泣如诉……”他说得活灵活现,她听得认真,边听边后怕,脸色渐渐惨白。林拓也瞥见她吓得花容失色,不由失笑,还真是单纯,别人说什么她都信。又瞧了瞧她的脸色,不忍心再说下去,笑出声来,“哈哈——”
她听得入迷,眼神都已经放空,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他在拿自己开涮呢,脸上挂不住,又“腾”地一下变得火红。
“哎呦喂,你还恼了,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一张脸怎么跟变色龙似的……”说着还伸出手来捏捏她的脸。
司机大概是无意间从后视镜里瞥到一眼,也没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顾天蓝冷着一张脸,不肯再搭理他,一直扭头看向窗外,装作毫不在意地欣赏风景。
他也不再多说什么,附起手来,懒懒地靠在那里闭目养神。
远在北京城的关敬被众人缠着八卦老板行情,他被问得烦透了,自己只是一个特助,又不是老板肚子里的蛔虫!再说了,是他老板谈恋爱,他怎么会知道具体情况!想想一个上午快过去了,该做的工作一点都没完成,为什么无所事事的人可以快快乐乐抱得美人归,他就得面对半米高的资料勤勤恳恳地工作啊!想到老板出门前那个神秘而温柔的笑,关敬的内心燃起了熊熊的嫉妒之火。
“叮铃铃”——又是清脆的电话响,这都几点了!这群家伙怎么平时对工作任务不见得这么热心啊!关助理火大地接起办公桌上响个不停的电话,恶声恶气地说:“喂!关敬死了!老板回来就给他收尸!”
林拓也难得地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机,确认拨打的是关敬的分机专线后,十分冷静地咳了一下,“那麻烦您转告他,说老板明天就回去亲自给他入殓。”然后,更加冷静地挂断了电话。
某位关姓助理在遥远的皇城根下,瞬间石化了。
他这是什么命啊!招谁惹谁了他!啊!为毛一个早上dà_boss一个电话都没有的却突然挑了这么个时候打来!为毛啊为毛!
当他听到电话那头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时候,已然觉得不妙,正闭着眼千祈祷万祷告地想着千万别是老板,那人咳了一声。就那一声!他就知道那就是自家老板!于是流着冷汗准备接受教育,结果老板居然就放了一句话,而且丝毫听不出玩笑之意。完了完了,他这个老板向来是说到做到的,老板说回来亲自给他入殓就一定是真的了。
关敬平静了五分钟后,状似镇定地拿起座机手柄,又状似更加镇定实则机械而僵硬地按着一串数字。
“有什么事?”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口气不善。
真要命,关敬咽了咽唾沫,“那个,林总,是我,关敬。”
“哦?”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笑了一下,“关敬?他不是死了么?”
关敬最怕林拓也这种要笑不笑的腔调,通常他这样的语气一定是有人要倒大霉了,关敬见识过,于是深吸一口气,“我要求负荆请罪!”
林拓也轻笑一声,“负荆请罪?那么荆条呢?或者您再请关敬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老板回来就给他收尸’?是不是老板一回来,关敬就准备给老板收尸呢?嗯?”
关敬冷汗流了一层又一层,被打湿的衬衫紧贴在身上,这滋味儿可真不好受。他说那话时可没想到还有这层含义,当下抱着誓死的决心颤声喊道:“一句话,你要我做什么将功补过吧!”
林拓也笑也笑够了,似乎刻意放低了声音说:“我瞧着南边儿孙家这对兄弟有点不太顺眼……”关敬就等着他开口呢,还没等他说完就兴奋地嚷嚷:“南边儿孙家?孙家兴孙家裕?行行,回头就给你办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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