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应该有她的存在。
林冰伊转身准备离开这里,却听到背后传来瞄儿的叫声:
“汪汪汪,汪汪汪……”
声音有些急促,似怕再也见不到她。
林冰伊的步子,就不由自主地放缓了下来。
瞄儿甩着小腿几下就跑到了林冰伊的脚底下,死皮赖脸的趴拉在地下打滚,成功地挡住了林冰伊前方的路。
林冰伊低头看着脚底下耍赖皮的瞄儿,想,有时候,瞄儿和雷培逸,真还是一个德行,没了别的办法儿,就开始死皮赖脸起来。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林冰伊蹲下了身子,将瞄儿身上沾上去的尘土拍了拍。
瞄儿见林冰伊开始搭理它了,便一个劲儿给林冰伊撒娇卖萌。
林冰伊摸了摸瞄儿毛茸茸的小脑袋,将它抱进了怀里。
又转身,往屋子里走。
瞄儿,是她的瞄儿,是陪她度过那段痛苦时光的瞄儿,而那段痛苦时光,
是雷培逸带给她的,
用了手段。
不是天意,是人为。
……
……
……
进了屋子,林冰伊一眼就看到,雷培逸正坐在客厅里,一口一口地抽着烟。
烟气从他口中吐出来,在空气中变幻着各种不同的形状,最终从他的头顶,缓缓散开——
这场面,明明是她所讨厌的,看着,却觉得,带了几分美感。
林冰伊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瞄儿毛茸茸的小脑袋。
雷培逸见她进来了,又匆匆忙忙把烟给掐灭了——
何必呢。
不过是,欲盖弥彰。
那抽烟的神态,真和以前,没什么差别。
林冰伊收回了视线,又迈开了步子,抱着瞄儿朝楼上走去。
到了二楼,她将瞄儿放到了地上。
进了主卧,一股气把柜子里放着的她的衣服,全部都收拾了出来,往拐角处距主卧最远的客房里头放。
雷培逸一上来,就看到林冰伊抱着一大堆衣服准备离开他们的卧室,顿时,他的心木木的疼。
他上前一步,用身体挡住林冰伊的路,说:“宝儿,你这是干什么?我错了,我错了成么?别再这么折磨我了,成不成?”
林冰伊不理会雷培逸,转了个弯避开了雷培逸,继续朝前走。
“冰儿!”
雷培逸急了,他一把将林冰伊的胳膊给拽住,不放她走。
不料用力过猛。
林冰伊一个不留神,怀里抱着的衣服,就全部撒在了地上——
她盯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衣服看了会儿,面部表情变来变去,情绪像是要爆发了,
最终,却是抬起了头,看向雷培逸,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雷培逸,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林冰伊开口说话了,声音淡淡的。
那么淡。
又变成了这个模样,喜怒,都不会表现在脸上了。
雷培逸看着林冰伊,笑了声,说:“好啊,静一静也好。”
怎么不好,她是他的老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她是他的老婆,就好。
雷培逸蹲了下来,开始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起捡。
林冰伊看了会儿,也蹲了下来,开始捡掉在地上的衣服。
……
夜已深,林冰伊一个人躺在床上,万千情绪,最终不过了了。
掺杂了那么多情感的事情,她早就无法去理清了。
怎么静?生活已经处处都是雷培逸了。
她什么,都干不了。
……
第二天,林冰伊起来,收拾了会儿,就背上包,准备去明一大学走一走,去看看,那里有没有大的改变。
她坐了直达明一大学的那班公交车,颠颠簸簸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
到了明一大学,十点多,刚好赶上早上第一节下课的时间。
一大波学生从教学区涌了出来。
林冰伊站在校门口等了会儿,等到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进了学校。
从学校的大道上行走,林冰伊发现,这道路两旁,又多栽了一些她叫不上来名字的树种。
草坪里,也种了些不知名的花,这个季节,正开得美艳夺目。
沿着沥青道路继续向前走,就到了学校的图书馆。
图书馆周围的构造,和她离校那会儿,完全不同了。
原本正门前都是道路,如今,已被喷泉池子分成了两条路。
整个图书馆的周围,建了一个湖,湖水将图书馆绕在中心,看着,图书馆就像是从水中浮上来的。
极具视觉享受。
林冰伊又转了个道,朝教学区走去。
教学区,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化。
离校那会儿,楼的颜色是暗橙色的,而现在,楼仍然是暗橙色的。
林冰伊走进了楼里面——
这会儿,已经开始上第二堂课了。
林冰伊从门窗里,一如以前,看到讲台上站着的老师带着扩音器,大声地将所知道的知识传授给他的这一批学生。
而再往讲台下看,坐在前几排的学生,在认真地记着笔记,而坐在后面的学生,则睡觉的睡觉,玩手机的玩手机。
站在门外,一眼看过去,真的是一目了然。
怪不得老师们常说,不要自欺欺人,不是他们看不到,而是,不想理会罢了。
林冰伊记得,她在大学的时候,总会坐到第一排那个和老师讲台正对着的位置,也因此,几乎所有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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