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我都可以听见。
“表……妹……”楚世修微干的唇张的小小的,声音断续却清晰的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在。”我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此刻,他没了大家闺秀应有的端庄,头发散落在枕畔,不再是那个狡猾的小狐狸,只是一个处在昏迷的病人,所以我就是再狠的心,现在也不能拒绝他。
“表……妹我……喜欢你……别……走……”楚世修的手毫无反应,白皙柔软的被我握在手里,继续说着梦话。他喜欢我?这倒让我震惊,秋雁归老狐狸培养出来的小狐狸会有真爱吗?我是真的怀疑。“我不走。”随便的应了一声,我将目光离开他苍白的脸,在屋里随意的看着。
还真是和秋雁归一样,从摆设的布局,再到选择的物品都是低调奢华的装饰。而在书桌里侧的墙上竟然有一张画像。一个女子坐在桌前举杯,一脸的意气风发。呃!那不是我吗?而画上的场景正是家宴那天我举杯准备对秋雁归杯酒释兵权。没想到楚世修记那么清楚,还画下表框挂在了卧室的书桌前。难道?他真的喜欢我?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楚世修像是在回答我的疑惑似的,声音很小的说着。我握着他的手,突然回忆像海潮一样的涌上了我的脑海。
不久前,也有一个男子靠在我的左胸膛上对我说过他从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上我了。可那一次我却是激动的,我当时真的很想将他揉进我的身体里,让我们永世不分离。可是我却不能,因为我要他平安。心痛再一次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让我赫然松手,转身离开了楚世修的房间。不能,我真的不能想起桃小一。
见我离开,秋雁归又回到楚世修的房间。“修儿怎么样?”楚世修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的不解。亏他以为自己虽然不像叔叔一样是修炼千年的狐狸精,可是怎么也有五百年的道行。却越来越看不懂茹菲絮了,前一刻明明还是一脸感动,为什么下一刻就毅然的愤愤离去了呢?
回到雪歌苑,我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进了二楼已经被我封了十几天的房间。这里曾经住着我最爱的男子,自从他走以后我就命人天天照常打扫,里边的什么都保持着桃小一离开时的样子,甚至在床边还有他心烦意乱时忘记带走的面纱。坐在床边,若有似无的桃花香抚平了我的慌张,却无法让我不心痛。桃小一我们的缘分真的尽了吗?若没有,为什么我丝毫感觉不到到底那一日我们才可相聚?若尽了,那为什么我的心还是如此的疼?呆呆的坐在床边,我却没勇气伸手碰一下那块红艳如他主人的面纱。
傍晚时分滕翡醒了,烧退了人也有些精神的躺在床上发呆。真是跟我久了,连这个坏毛病都学会了。我也不打扰他,坐在美人榻上看着天边的最后一丝亮光慢慢消失在天际后的黑暗,这种感觉很孤独。没有月亮的夜就像是被人闷在罐子里的压抑,好多的问题现在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堵在我的心口,让我上不来气。
“小姐,晚饭备好了。”茹戏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各自发呆中的我们,只好轻声的提醒。
“伺候腾爷吃吧。”我摆摆手。滕翡以为我是在为今天丢了甹绘翎的事闹心,知道劝我也没用,就没烦我。靠在枕头上,喝了几口茹戏喂的粥。“咳咳咳……”不知道是他靠的不舒服,还是茹戏不小心,滕翡突然猛咳了起来。我转过身,来到床边接过茹戏手里的碗。“下去吧。”
我舀了一勺粥,轻吹温了然后才喂给滕翡。“滕翡,小一……可曾恨我?”惦念了多天的事终于开了口,却没想到选在了一个最不合适的档口,因为滕翡听完我的话,马上就从床上站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我蒙了。
“小姐,桃公子从来都没恨过你,即使你伤了他。他在等你,你应该马上接他回来,没必要伤人伤己。而这里不是滕翡的房间,滕翡先告退了。”滕翡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只是现在的我心太乱根本来不及看懂,他就离开了。
我望着手里温热的粥,眼泪‘啪啪’的掉在碗里。桃小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恨我?我选择了复仇而残忍的伤害了你,你为什么不恨我?你怨你母亲的舍弃,怨你师傅的大义,为什么你就不怨我的自私?
外面又飘下了雨丝,茹戏在户外楼梯上为我关闭了落地窗的窗子,而我的心就像那紧闭的窗子一样紧的透不进一丝空气来,憋闷的我想大叫,想放声痛哭。
清晨,一夜未眠的我顶着红肿的眼睛赶去了仙姿苑。今天的仙姿苑院内院外,人山人海。做为上届花魁的赢家,这次花魁大赛的东道主,仙姿苑此刻不仅要招待客人还要招待由各郡府来参赛的其他十几家青楼。而仙姿苑的名义老板是洁岚,所以我只是来看热闹的。坐在洁岚特意为我留的二楼雅间,这里十分方便的可以鸟瞰整个大赛。现在的我是真的没什么兴趣去看,因为知道仙姿苑没有胜利的机会了。再有就是昨夜未眠现在双眼都已经木了,闭又闭不上,睁又睁不开的感觉。
做为东道主,仙姿苑是最后一个出节目的。其他十几家就开始抽签决定先后顺序,然后开始上节目。我在楼上镇定,但是楼下的各位看官可没一个是镇定的主儿,又是叫又是口哨的喊着,更有远道来捧自己中意的青楼的。吵的我根本不能睡,关上窗子拒绝噪音,我却丝毫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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