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食品盒朝里面一扔,道:“你的饭。”转身就要走。
“等等!”蛋圆圆喊住他,一个箭步从垃圾山上跳下来,不长的头发用绳子随意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脸上脖子上全是灰尘,汗水从脑门流下来,留下了一条条沟壑。
那人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事?”
蛋圆圆拿起放在一边的机械钟,道:“现在几点了?我想校准一下时间,省得休息时睡过了觉。”
那人看了她一眼,见她手里拿着机械钟,也就没为难她,打开光屏道:“晚上八点十二分。”
蛋圆圆把时间调整到正确的位置,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重新爬上杂物小山去捡他随手扔在杂物堆上的食品盒。
那男人站在那里看着她,脸色沉沉的,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什么的,还是觉得自己欺负一个孩子很不道德,道:“现在是休息时间,你可以明天再干。”
蛋圆圆单脚站在垃圾堆上,轻巧地回过身,“好的。”
那男人神色缓了缓,在那张颓废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丫头,你叫什么?”
蛋圆圆道:“圆圆,蛋圆圆。”
男人挑了挑眉:“姓蛋?”
蛋圆圆摊手道:“不是,我孤儿一个。听说小时候我喜欢把自己缩成圆圆的滚来滚去,义父说‘你以为你是蛋吗?’然后就让我姓蛋了。”
男人本来不想笑,听完之后却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只是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我叫奥库,就在隔壁,有事情可以喊我。”说完转身走了。
蛋圆圆望着他的背影扮了一个鬼脸,捡起食品盒一看,不由得咦了一声,“这不是飞船的干面包吗?”她整整吃了三天的玩意儿,不但难吃而且抠,面包就一点点,水只有五十毫升,一口就没了。
不过,这是一个好征兆,说明同船的人也都还在这个灯塔中?
她心里升起一丝希望,随后若无其事地把食品盒放在一个腾出来的架子上。难吃归难吃还是要留着,否则他哪天不爽,她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奥库离开临时仓库,路过分类仓库时管理员罗九正在关灯,见他走过来,笑嘻嘻地打了一个招呼:“发力了?今天不错啊,送过来的货是前几天的十倍不止。”
奥库意外道:“有这么多?”
罗九指了指仓库:“这不都填满了,其它三个分类仓库都差不多了,明后天再不让飞船运走可就没地方放了。”他拍了拍奥库的肩膀,道:“祝贺你化悲痛为力量又恢复工作了,来,咱去喝一杯。”
奥库没由来地想起临时仓库里那张稚嫩的脸,才小小的年纪,面对他的强制折磨,她没有哭也没有愤怒,仍然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刚才还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他心里猛然一窒,道:“行,你前方等我。十分钟之后我就到。”
罗九挥挥手,先揍了一步。
奥库转身回到住处,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盒羊排,朝临时仓库走去。羊排是军舰上的战利品,灯塔中的人都想尝尝所谓的军队食品有多高端,便一人拿了一盒。那个小女孩干了那么多活,一点干面包可能不够吃,这羊排给她算了。
当他拿着羊排走到蛋圆圆面前时,蛋圆圆着实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谢谢。”
奥库不敢去看她的笑容,反而落荒而逃。
和罗九喝酒时,奥库忍不住问道:“如果你无缘无故被人折磨,还会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吗?”
“你是指未婚妻跟别人跑这事儿吗?”罗九喝得有些高了,一点也不考虑奥库受伤的表情,拍着桌子,喷着酒气道:“女人这东西什么性格早就注定了,今天她不跑,迟早有一天也会跑。你该庆幸,要是她和你结婚了才跑,你这顶绿帽一辈子都别想摘下来!”
奥库的脸色由红转白随后变得黑青黑青的,像五色盘一样,最后黑透了。他瞪着罗九,猛地把酒瓶往地上一摔,站起来指着罗九的鼻子骂道:“老子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每次说话都要在提一次这破事!”
罗九酒虫上脑,说话也全然没了顾忌,“难道我说错了?一双破鞋也能让你伤心个百八十天好像死了你老母一样!”
两人一言不合,扔了酒瓶,当场打了起来。
海盗们听到吵闹声,纷纷跑出来,看到他们扭打在一起,不但没有上前拉架,反而集体起哄。
“喂喂,你觉得谁会赢?”
“我赌罗九!”
“赌多少?我也来,我押奥库。”
“押罗九。”
“押罗九!”
“……”
突然有人道:“押老大。”
众海盗纷纷笑道:“这是罗九与奥库之间的事情,关老大什么——?”话还没说完,看着从阴影中走出来的男人,手里的钱哗啦地散了一地。
“聚众闹事,嗯?”戴着眼罩的男人用脚往地上一敲,坚硬的靴底发出“铿”的一声。
众海盗心头一跳,仿佛又看到哗啦啦的钞票飞走了,老大什么都好,就是太爱钱,有事没事揪着扣他们的分红,他们都要哭了,“老大,我们再也不敢了!”掉在地上的钱也不要了,飞一般地逃离了现场。但他们惦记着钱,也没跑远,就隐藏在角落里,一个个伸出脑袋看好戏。
老大看了一眼他们,走到奥库的身后,双手插在裤兜里,抬脚蹬在了他的屁股上。奥库只顾着揍罗九,没料到会被偷袭,一下子被踹翻在地上。
老大一脚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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