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洋坐直身体,重重的锤击了一下面前的方向盘,只觉得胸臆间充斥的无力感满涨而又无处发泄。
林睿晨利落地开门,下车,走远。
关逸洋直到看到那个火红的瘦削身影从视野里消失不见,才从车载储物箱里翻出烟来,深吸一口,他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
怎么会,对这个女人毫无办法?他忍不住又重重锤击了一下面前的方向盘。
乘着依旧晃晃悠悠的电梯直达八楼,这一次没有停顿,没有突然熄灯,林睿晨感谢它今天的配合。
掏出钥匙,林睿晨开门进去,在门口处,脱下长靴,换上棉拖,她顿感倦意席卷全身,由身到心。
浑身绵软地瘫在小小的客厅里的三人座的沙发上,此刻她真是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突然想起包包里还没有服下的药,林睿晨挣扎着坐起身,捞起身侧的包包,拉开拉链,她取出里面小小的药盒,仔细看了说明,取出小小的药片,她连水都懒得倒,就这么干咽了下去。
许是累极了,林睿晨居然就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
耳边有熟悉的铃声不间断地响着,林睿晨皱了皱眉,睁开眼,发现正在响着的正是自己的手机。
她拉开包包,取出放在内袋里的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李姐,她想了一下,这个月的房租她已经缴了,会有什么事?
摁下接听键,李姐一贯高亢的嗓音灌入耳里。
“睿晨啊,”不同与往日的开场白,让林睿晨生起了莫名的警惕,潜意识里认为她接下来的话不会是什么好话。
“睿晨,对不起啊,我想你要尽快搬家了。”李姐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底气不足。
林睿晨隐忍着心中的怒气,克制地说:“李姐,如果我没记错,我们是签过租房合同的,为期两年。”像是为了提醒她,她把时间着重地强调。
“是是是,可是有人把我整栋楼都买下了,我也没有办法呀。你……还是快点找住的地方吧。”说完,李姐就挂了线,再拨过去,已经关机了。
林睿晨气结,她知道她的有恃无恐,就算她凭着一纸合同将她告上法院,也是费时费力,收效甚微,她耗不起,这一点,鬼精的房东心中了然。
她重重地把手机摔倒了沙发上,只觉得心中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她泄气地后仰身子,头靠在沙发背上,双眼无神地盯着斑驳的天花板,心中各种情绪翻涌着。
此时,离她不远的手机又再次响起,她迟疑了一会儿,拿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医院的号码,她忙不迭地摁下接听键。
“林小姐,你母亲的账号上已经没有钱了,你知道医院有医院的规定,你看,你明天要不要过来……”余下的话,医生没有再说下去,他等着林睿晨的答复。
林睿晨换上了祈求的口气,心里乱成一锅浆,这感觉熟悉得让她想到了自己三年前的走投无路。
看,某人的离开和回来,都伴随着她无能为力,墙上的白炽灯都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兜兜转转了三年,她苦苦支撑,日子还是如三年前一般的让她绝望。
只要出现一点儿意外,她苦心经营的看似平静安然的局面便会分崩离析。
今日的电话似乎跟她杠上了,才过不了多久又第三次的响起,她看了一下屏幕,财务公司的电话。
“啪”一声,她终于忍无可忍,将手机狠狠地砸到了墙壁上,立时,电池和各种配件以及碎片四散开来,有一片扑面过来,在她的脸上划了一道,林睿晨感到脸上传来微微的痛感,抬手一抹,手掌竟染上了红红的血。
连这个也来欺负她,真是够了。
她感到丧气极了,低首用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
“爸爸,妈妈我真的好累。”
回应她的是满室的清冷。
*****
“要多注意她的行踪,保证她的安全。”付柏轩捏着手机,听着下属的汇报,手上的青筋几乎根根暴起。
收了线,他站起身来到酒柜前,拿出一瓶度数最高的whisky,打开瓶盖,连杯子都不要,直接对着瓶口灌下去,辛辣的酒味食道一直灼烧到胃里,烧得他浑身燥热。
一瓶酒很快就见底,他看着空空如也的酒瓶子,目光突然变得狠戾。
“碰……”玻璃碎裂的声音,满酒柜的酒被他砸得东倒西歪,有些瓶子碎掉,里面的酒液撒了一地,有些歪倒在一旁,顿时,原本整整齐齐的酒柜一片狼藉。
“柏轩……别这样。”有双柔弱的手臂自身后搂住了他的腰腹,一具曲线美好的女.体紧紧黏在他笔直的后背。
他一把扯过她,双唇凶狠地吻上她。
“睿睿……”朦胧的声音带着入骨的痛楚,环着他颈脖的手臂一僵,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划破他后颈处的皮肤。
付柏轩猛然醒悟怀里的人是谁,厌弃地推开她,目露着狠戾。
“cris,如果你还想出现在这栋房子里,就请待在你的房间里不要出来。”说完他转身上楼,只留给她一个决然的背影。
呆立在客厅的女人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泪终于在看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潸然而下,他说过,最讨厌女人的眼泪,所以在他面前她从不哭。
这几年,她一直隐忍,小心翼翼,生怕他会把她全然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也许是因为她一直如同影子一般微弱的存在感,幸来,除了对她无视,付柏轩并未对她采取过激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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