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之道,面具何尝不是一堵城墙,只是自保的措施罢了。”
“啊?”李清瑟一愣。
他却没再多说话,直接抬腿而去,而小朱子此时也正和蓬莱宫、二皇子李清泽的贴身太监小全子匆匆赶来,手上拿的正是之前二皇子交代所取的玉露散。
“见过二皇子。”小全子见到自家主子匆忙问安,心中却纳闷主子要取这玉露散做什么。这玉露散可是消肿去痕的良药,昂贵难得,一般都是二皇子与人比武不甚伤了脸才涂抹的,刚刚在路上,他不停问这五公主身边的小朱子,但对方就是死活不说,只是苍白了一张脸拿着药拼命向舒云宫跑,跑得他也开始担心了。
如今看到主子脸上没伤,小全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出声询问。“主子,您这是伤到哪里了?”
“是公主伤了,小朱子,快去给她上药吧。”李清泽外表虽无动容,但声音却柔和了一些。
小朱子手上捏着昂贵的玉露散却犹豫了。“这个……不好吧。”他进去,公主会不会直接把他踹出来。
小全子在一旁白了他一眼,捏着兰花指。“小朱子,你还真当自己是男人了?在这宫中除了皇上和皇子,可能让男人入内吗?”不同于小朱子圆滚滚的身子,小全子身材纤长,面容清秀,此时捏着兰花指还真有一丝女气。
“这个……小全子,你不知道公主的脾气……我……”
“还废什么话?”一旁的李清泽没了耐心,冷冷一扫那圆滚滚的身子,强大杀气凭空而起,让小朱子后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只用瞬间,小朱子便已做了绝判——还是进去吧,和冷血的二皇子比,他宁可让公主踹上几脚,最起码不会丢性命。
轻轻推开房门,看见自家公主在床上低低苦吟,想到刚刚公主挨打,小朱子没有来鼻头一酸,声音带了些哽咽。“公主,是奴才没用,让公主受苦了……”
李清瑟为人爽朗,大大咧咧,但却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回头看了小朱子那心疼的脸,心中一暖。原来她在这奇怪的古代,还有朋友。“别废话了小朱子,今天我们吃亏了,总有一天要打回来,放心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手上拿的是药?”
小朱子赶忙跑过去将手上的药交出去。
“还看什么看?出去啊。”李清瑟问。
小朱子扭捏,一张肥乎乎的脸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黑。“是……是二皇子交代奴才,为公主上药。”
“操!那个变态,自己猥亵了就算了,还得忽悠别人来干这流氓事。”李清瑟嗷的一喊,专门给门外之人听,喊完了,回头对小朱子。“听我喊的话了吧?药我自己能上,你出去。”
小朱子犹豫了下,终于还是出去了。
门外,二皇子李清泽在晨风中屹立,小全子则小心地站在一旁,见小朱子出来了,看了眼主子的意思后,赶忙过来探问。“这么快就上好药了?”
小朱子看了眼二皇子的脸色,浑身抖了一抖。“没……”
“没上好药你怎么就出来?活腻了?”小全子赶忙冲到他面前,用手狠狠推了他一下,背对着二皇子,不停对着小朱子使眼色。虽然他与小朱子没什么私交,不过同为太监,多少还是有些同情。
小朱子噗通一声对着二皇子跪下。“二皇子殿下,奴才该死!但公主不允许奴才上药,她说……她说……”说到这,小朱子犹豫了,公主的这套理论估计外人听会十分荒唐吧。
李清泽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不耐烦。小全子知道主子心情不好,赶忙问。“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公主到底说什么了?”
“公主她……她说,奴才没了那个也是个男人,男女授受不亲。”最终,一咬牙,他还是低头说了出来。
别说小全子了,就是李清泽也一愣,太监还是男人?男人去了“势”便是阉人,阉人无性别,在这宫中也当宫女用,她这是什么理论?
二皇子李清泽本就不喜多说,对下人,一向都是小全子说话,但如今小全子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低下头,若有所思。
天已大亮,去尚书房的时辰到了。
二皇子没动,其他人也没敢动,直到最后小全子终于忍不住了,出声提醒。“殿下,去尚书房的时辰到了。”
李清泽想了一会,眉头动了一动,那双冷酷的眸子一直盯着面前紧闭的宫门,最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回去。”
“奴才恭送二皇子殿下。”小朱子赶忙跪地。
二皇子走了,小朱子这才敢把一直提着的这口气呼出来,看着二皇子的背影远了,赶忙一溜小跑到宫门前,轻轻扣了扣门,声音小心翼翼。“主子,您好点了吗?用不用奴才去找御医?”
“进来。”熟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那声音有些虚弱却带着顽强。
小朱子鼻子一酸,推门而入,眼圈红了,他以前见到公主挨打,但这一次,是真的疼,那种疼是心疼。
李清瑟早已涂好了药,在心中一惊暗骂那畜生千百遍,丫打人手法真好,没伤口没淤青,就是他妈的刺骨疼!之后也暗叹那药也好,清香一片涂后沁凉,现在她屁股只要不碰到,就不会疼了。
“你过来。”李清瑟对小朱子招招手。
“啊?主子,啥事?”小朱子疑问地向前,不会是……主子要揍他吧?有些心惊胆战,但后宫主子心情不好拿太监宫女出气的事儿已不稀罕了。
李清瑟白了他一眼,他那小心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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