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问安,要个见面礼!”
那孩子瞧上去两岁左右,生得眉清目秀地,也不认生,口齿不清地叫道:“谷谷……”还流出一条亮晶晶的小口水来。
英姐儿心里酸涩,强笑道:“有,见面礼都有!叫什么名字?”
安氏笑盈盈地道:“请了个算命先生给取的名,说他命里缺木,所以叫了黄森林。”
安氏便把黄森林往英姐儿怀里塞:“别急,当初我不是也是三年没有么?后来日日带着小棍子,倒是把林儿给招来了!”
待一通相见完毕,黄大婶忍不住拉了英姐儿进屋说私房话。
英姐儿眼泪汪汪地抱着黄大婶,黄大婶如她小时候一样,拍着她的背:“莫急,你像娘,能生。”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符袋来塞到英姐儿手中:“这是我请云台寺老和尚给写的,特地在观音菩萨跟前开过光!”
说完又嘱咐道:“娘倒有个偏方,原是你舅母家的老太太传下来的,你看你舅母多能生!一溜四个儿子,谁不羡慕!你听着,就是当归红枣黑豆红糖各一两,放两个鸡蛋,煮一个时辰,月信头一日开始吃,吃到完。养上一年,再没有不好的。”
英姐儿强忍心中的苦楚,一一应了。她来前连香草都特意嘱咐了,这事儿谁也不能说。
英姐儿跟周四郎坐着马车回城的时候眼睛红肿,闭目养神,周四郎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我们周家对不起你,让我用一辈子来还。”
英姐儿轻轻地伏在周四郎的怀里,想起黄大婶当初说的话“周四郎愣了点儿,可是瞧着心不歪。只要心不歪,你只管往热里去捂他,早晚冷热乎起来。”眼泪一点点地滑下来,这一辈子,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吧,到了最后,最不济也能领养一个。
回到周家,到了第二日英姐儿起床,也不去给周夫人请安。周四郎也不问她,夫妻俩吃过饭,周四郎就出了门。
英姐儿却派人去请周三郎。他们之间的生意往来如今也该变个样子了。
周三郎颠颠儿地来了。英姐儿道:“如今三哥是怎么个打算?”
周三郎却没有接口,反而道:“听说你们昨夜请了阿奇给大哥大嫂看症候,又请了梅太医来,出什么事了?”
英姐儿沉了脸:“看来周家还是老样子,一房的事,不到半日全家都知道了。”
周三郎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毕竟住在一个院子里。”
英姐儿想了想到底没有跟他提周夫人下药的事情,只是跟他讨论了以后如何经营绸缎庄的事。
周三郎倒是爽快:“弟妹如果出一半本钱,考虑到南边章明是弟妹的人,咱们三七开,我三,你七。”
英姐儿终于展开了进入周家以来第一个真诚的笑容:“要没有三哥当年雪中送炭,我这生意也起不来,本钱我出一半,四六开吧。你四,我六。”
周三郎才要抬脚,就见杜嬷嬷领着初春进了屋,初春手上挽着一个小包袱。英姐儿脸一沉,这两个人,她可是谁也不想见。
杜嬷嬷恭恭敬敬地给周三郎和英姐儿行了礼,便不再说话。周三郎知道这是不想当着他的面说呢,便打了个“呵呵”告辞走了。不过看着情形也猜到了几分,心里不禁暗暗叹气,一个出身高贵的正头夫人被个戏子出身的妾室压了一辈子,不是没有原因的。儿媳妇千里迢迢回家来,被窝还没热,就要往里塞人。
英姐儿听了杜嬷嬷的来意,心里的怒火就跟火山一样往上涌:“我要是不答应呢?”
杜嬷嬷硬着头皮道:“哪家的长辈送了人来也都是好意,将来生了孩子不也是爷和奶奶的孩子么?四奶奶哪能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呢?”
英姐儿气得手抖,站起身来,喝骂道:“我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上不慈下不孝,你回去给太太说,她的好意,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她要再敢往我屋里塞人,我也顾不得谁的体面不体面,我就写了状子,上官府告了她去!”
杜妈妈冷笑道:“四奶奶这是什么话?难道不怕太太也上官府告你个忤逆不孝?什么事都要讲证据,捕风捉影的事情,四奶奶信了,官府也不能信!人留下了。我劝四奶奶还是收下,孝道大过天!”说完转身走了。
英姐儿咬着牙,忍住气,脑子里转了几个来回,这才看着初春道:“你先去外院跟守贤领差事。你的事,等爷回来了再说。”
周四郎听到初春的事情,沉默半晌:“依我说就让她留下吧!”
英姐儿浓眉一扬,忍住气道:“爷这是什么意思?!”
周四郎看着英姐儿,劝解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你先忍着,我大概知道是谁在后面扇阴风点鬼火,可是对方滑不留手,抓不到证据,依我说倒不如开门揖盗,也好关门打狗!初春是太太的人,有了她在这里做个挡箭牌,日后说起来,没有子嗣,谁也怪不到你身上,都是我的事!”
英姐儿看着这样的周四郎觉得有些陌生,周四郎握住她的手:“你相信我,我如今也不是当年那个天真软弱的周四郎了。你是我媳妇,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让初春住在外院厢房,你派个新字辈的丫头盯着。”
英姐儿沉寂下来,每天果然像那个小丫头说的,抱着送子观音拜个不停。初春如今上了头,有了姨娘的名分,英姐儿派了新竹去伺候她。周四郎一个月也到她那里住几日。家里都改称她王姨娘。
见雪得了这个消息,气得道:“真想让我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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