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
听到他这么说,甚笏也没做强求,做了个辑便退下了。青芜一直在捧着一杯茶发呆,看上去连甚笏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但是事实上,她的神思很是清醒,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渐渐地清晰。
她仰起头,灌进了一大口滚烫的茶,那灼热的口感烫得她口腔里一下子发麻,她却一点也不在意。回过头,她望着一直看着自己的男人,露出了一个张扬的笑容来。
“我不知你是何身份,也不知道你的目的何在,但是我知道,你困住我,恐怕是跟勿暝神者和水心脱不了干系……我奉劝你们一句,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们是在打什么主意,或者是就这样一直囚禁着我,不然……”剩下的话没说,但是谁都懂这话里面的意思。
青芜这句话一落,半响都没有人说话,但是随即,一阵张狂的笑从门口传来,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口。他的手并没有动作,那扇门却像是被什么力道猛地推开,一时间狂风四起,吹动起青芜的发。
那人的容貌青芜并不算陌生,正是前段时间坐在桌子另一边的那个男人用的那张脸。但是直到看到这张脸,青芜才真实的感觉到了两人的不同。明明是一样的脸,现在出现的这个人却尽显嚣张张扬,仿佛这天下并没有能让他放进眼中的东西。
青芜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几个闪神间那人已经到了青芜的身边,在青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背在身后的手猛地伸出,毫不留情的掐住了青芜的脖颈。
被那人掐着脖颈强迫着站起身来,青芜满脸通红,难受的皱起了眉,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这个此时像是下了杀手的男人。那人的手越收越紧,青芜渐渐地感觉自己已经喘不过来气,整个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就在青芜差不多要昏过去的前一秒,那人猛地收回手,青芜的身体猛地倒在地上,她顾不得其他,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伴随着一阵阵咳嗽,是难得的狼狈。
勿暝神者一撩玄色衣袍下摆,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椅子上,用一只手抚着太阳穴笑眯眯的望着青芜狼狈的模样。
等到终于不是那么难受的时候,青芜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恢复了面无表情。她的脖颈上有一道清晰的手印,她的嗓子还有些灼热难受,但是却已经看不出刚刚命垂一线的狼狈。
勿暝神者笑眯了眼,缓慢的鼓起了掌来,半真半假的夸赞道。“合虚女帝果然是好气魄,那种不惧生死倒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就凭这三份气魄,一般的男人也是下不了手的,你说是不是呢,楚遇?”
青芜的眼角狠狠地一跳,听到那个名字的一瞬间就睁大了眼睛,之前所有的淡然全都化为乌有,此时脸上只剩下了震惊,直勾勾的望着勿暝神者。像是被青芜这个反应给取悦了,他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来。
青芜愣愣的转过身子,望向一旁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的男子。那人有一双和楚遇七分相似的桃花眼,甚至连那别扭的性格也有几分相似,但是……不可能是他的,他已经死了,几万年前就死了的!
青芜嘴唇哆嗦着,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却是断断续续,即使她想要掩饰,也难以掩饰。“楚……楚遇……”
那人微微一愣,像是不知道为何青芜会露出这般的神态,但是却是难得的欢欣,眉头一挑,已经是露出了一个笑来。
“第一次听女帝唤我的名字,倒是出乎意料地好听呢。”
勿暝神者直直的盯着青芜,看着她一瞬间脸色褪尽血色,苍白如纸。他眯着眼睛,看着青芜如魔障一般颤抖着,听也听不下来。他忽然间想起了很久之前的自己,那时候自己也如她一般,浑身寒冷,止不住的颤抖。
真可怜啊……即使是日月合虚的女帝,也会让自己到这般不堪一击的局面呢。
青芜望着自己对面望着自己的两个男子,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她猛地笑出了声,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仿佛痉挛一般停不下来。等到她笑的几乎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她才缓缓止住了笑,眼睛里出现了一抹忧伤。
“楚遇他早就死了,死在了东皇钟里面。”她顿了顿,眼神转到了勿暝神者的身上,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怨念。那是这么多年她压抑住了,但是依旧不能够消弭的……怨念。她闭上眼睛,忽然间想起了日月合虚的那个山洞,那每宿每宿不能安眠的夜里,都是那山洞里的水晶棺陪着自己到天明。
“勿暝神者,楚遇怎么死的,想必你并不比我陌生!”
七彩幻界楚遇君王(二)
青芜的声音甚至是算得上有些凄厉了,这跟她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都不甚相同,楚遇一时间被怔在了原地。他的眉头紧紧的皱起,不太明白不过一个名字而已,怎么会引起她这般的反应。
他眼神一动,转到了勿暝神者的身上。此时的勿暝神者嘴角含着一抹笑,他本就是乖张跋扈的少年,这般做派平白又添了三分的邪气。勿暝神者?与其说他是神者,到不如直接说是魔者。
勿暝神者轻轻的抬起了脚,一步一步走向了青芜,直到站在了她的身前,他这才站定,直直的望着青芜。他缓缓地弯下了腰,将唇贴到了青芜的耳朵,嘴唇轻动,他低喃了一声什么。他的声音太小,楚遇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动了一下,可是压根不知道他跟青芜说了些什么。
他只能看见一向冷清稳定的女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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