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声音已是尖厉:“我没有错认!他是我二哥!我怎麽可能错认!放开我!我要去找二哥!你放开我!”
他是二哥啊,是她的亲哥哥,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她怎麽会看错?怎麽会认错?!
“小姐,你且缓一缓!”阿魏急急跑来,无措的牵住刘寄奴挥动的手,觉出一片冰凉,“这……方才还好好的!这是怎麽了??”
刘寄奴是什麽也听不到了,她再度憋红了脸,连抓带咬,只欲摆脱莫荼的钳制。
她的激动异样叫阿魏担忧到不行:“小姐!你听听大人的吧!莫要伤著自个儿了!”
刘寄奴不管,一味的说著“放开”、“二哥”之类。
劝也劝不了,阿魏的小脑袋无奈的转来转去:“小姐认识那位侠士?大人,小姐说认识那位侠士,兴许……”
话到一半生生咽下,因为受了莫荼阴森森,饱含恼怒的一瞪。
莫荼已失了耐性,恨不得把怀里的小女子直接打晕了算数。
“你好好想想!他怎会是你二哥?!自己的来历自己倒不清楚了麽?!你的二哥怎会出现在这里??”
刘寄奴一震。
自己的来历……
她被刺了一刀……醒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个陌生的地方……她穿越了……所以,二哥他也……
脑子钝钝的,无法顺畅的思考。
莫荼没再给她思考的时间,他把想法落实为行动,干脆的抬手一劈。
刘寄奴便短促的一哼,软倒了下去。
(12鲜币)90.再回无城
莫荼快刀斩乱麻,直接弄晕了刘寄奴。阿魏虽然心疼但也不敢多吭一声。
这一时险情过了,保不准下一时又卷土重来,莫荼将刘寄奴甩上肩膀扛著行进,没作耽搁停留。
刘寄奴醒来之後,不再叫嚷著“找二哥”、“不回去”之类。她不吵不闹,似乎自失魂落魄中回了神。对於阿魏的关切,她偶尔应个几句,对於莫荼,她权当他透明,一路到底是没有好脸色的。
终於到了无城,期间,未有冥界兵马追赶截扰。
房屋景致皆是熟悉,算算时日,其实离开得不算太久,阿魏却觉得恍如隔世,归家的心情无比激动,只恨不得展臂欢呼。
风尘仆仆的迈入城主府邸,莫荼带著一身斑驳血迹径直走开,没留只字片语。而阿魏理所当然的携著刘寄奴朝往了另一处──她们早前所呆的那个小院。
大概有婢女定时过来收拾整理,小院落很干净,走前什麽样现在仍是什麽样,仿佛他们从未离开过。
阿魏先兴冲冲的跑去厨间生火烧水,刘寄奴则慢慢的环视一圈,推开了门和所有的窗,让风吹进,一散房里的浊闷之气。
很快,阿魏端著盆热水跨过门槛,接了刘寄奴手里的小包袱,她再绞起了巾帕递与。
她俩都是脏兮兮的,刘寄奴还有数处划破割伤,总需要清理。这一阵才忙完就有婢女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菜色虽然简单,但相较连日来的草草裹腹已是极好的了。
阿魏狼吞虎咽,十分满足,受她的吃相感染,刘寄奴亦动筷动得勤。
待她们填饱了肚子,婢女还帮著张罗洗浴。
浸在热水里,舒舒服服,从头顶到脚趾每一寸都得了放松,疲累啊酸乏啊似乎全都消失了不见。洗去脏污,洗得个痛痛快快干干净净香喷喷,野外奔波的时候,这无疑是种奢想。阿魏泡在大木桶里,发出一声喟叹。
婢女归置罢走了,不知不觉,天色也暗了。如今身在府里,安安全全,摆脱了危险,阿魏感慨良多,可终是敌不过眼皮耷拉,与刘寄奴交谈了几句,她便打著呵欠,回房休息去了。
刘寄奴把破天镜放在枕下,本以为入眠是难。从冥界到无城,其实没睡过一个好觉,始终绷著的神经到这里可以松下,於是,回城主府邸的第一个夜晚就这麽匆促的迎来,不需多会儿,她沈沈睡去。
一无所知,心不安稳,知晓得多了,并不能就此安生。
喜族的种种对刘寄奴而言是神秘莫测,她没有想到,面纱背後还藏著一个更大的秘密。
必须靠吸取精气维系已经很诡异了,当然,神速的恢复能力是诡异,像只打不死的小强也是诡异,还有那所谓的能力……迷惑人?控制人?这些姑且不论,最诡异的是,她还是把人形钥匙,能打开上天的路。
太难以置信了……太天方夜谭了……天和地中间还有一条路的?它长什麽样?有多长?有多高?木头做的还是石头铺的?踩上去不会掉下来的麽?
人形钥匙怎麽开一扇不普通的门,她毫无头绪。是不是举著破天镜,插腰大喊──芝麻开门,然後,一条路就出来了?
……光想想就觉得滑稽。
无凭无据的,莫荼怎麽能确定她能开路?不光是莫荼,姓杗的似乎也这样认为。
所以,莫荼千方百计找她抓她,所以,姓杗的关著她囚禁她,没有干脆的弄死她。
他们都有目的,他们都想登天,厮杀对决,做四界的老大,称王称霸。
他们是异想天开?还是壮志雄心?
自己呢?
究竟是注定?还是倒霉?
为什麽偏偏是喜族,偏偏是她?
莫名其妙的穿越,莫名其妙的成了喜族後裔,如果真的是注定,又注定了什麽?
注定她肩负“重任”?注定她要卷入无关的纷扰?
如果是因果偿还,如果开启天路是她将还的债,是她必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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