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颠簸,抱著刘寄奴似毫不费力。
周围趋於安静,困倦便悄然蔓延,刘寄奴陷在温暖里,晕晕乎乎,嘴里含糊咕哝著,渐渐阖上了眼。
回了房,躺上了床,刘寄奴那没了动静,已是睡著了。
白苏给她脱了鞋袜,盖了被子。未点蜡烛也未赶著返去空地,黑暗中,只见一双银色瞳眸幽幽淡淡的泛著光。
她趴在刘寄奴旁边,一眨不眨的把她瞧。
许久,纤长的手指伸出,抚过略有凌乱的黑发,点过平滑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无一漏掉,一笔一划,仔细描绘著对方的五官。
脸颊滚烫,不用看也知,定像极了一颗熟透的果儿。还有两片小小的唇,温温热热,触感生嫩,若咬上一口,兴许能溢出汁来。
仅描绘是不够。白苏垂脸凑近,对著那带热脸颊,“叭”的亲了一口。
被亲的沈沈睡著,没有任何反应,她的胆子便壮大了,亲吻接连不断的,落在鼻尖,落在额头,落在眼皮,落在下巴,小鸡啄米般的,最後她吃吃笑开,像只偷了腥的猫。
虽在酣睡,感觉还是有的,刘寄奴晃了晃脑袋,极为不耐的发出了一声呓语。
不堪其扰的模样在白苏眼里是憨态可掬。大概因著夜深,某些压抑的,深藏的无需再掩饰,破土萌芽,悄悄滋长,不安分的鼓噪,快临喷薄之势。
渴望在嚣叫催促,一瞬迟疑,白苏终是遵从自己的心意,缓缓印上那一方诱惑之源。
香气四溢,酒的香还有对方独有的体香,白苏暗暗喟叹,俨然沈迷。
贴合,摩擦,触觉真实清晰,怎可止於浅尝?顺著开启的唇间,伸舌急切的探入,勾到了湿滑绵软,白苏情不自禁的一记颤抖。
果真是鲜嫩多汁,太过美味,叫她几乎无法自拔。贪婪的索取,饥渴的吞咽,而对方并非全然被动,断断续续,有著下意识的回应,害她理智尽失,欲罢不能。
“唔!”胶著的唇与唇忽然分开,白苏似是一惊。
刘寄奴仍闭目躺著,但眼皮下隐隐透著抹黯蓝,昏暗中分外明显,分外诡异。
一经思索,白苏恍然大悟。
“姐姐好贪心呢……”
她低低笑道,些许嗔怪,些许无奈,却不含半分怒气。
“呵呵……原来姐姐真是饿了……”
“那……我来喂饱姐姐。”
不犹豫,再度覆上了嘴,持续亲密。
“姐姐……慢些……”
“对……嗯……不急……慢慢的……”
“给你,都给你……啊……姐姐……”
因纠缠生出的异响,和著模糊的话语声,喘息声,交织成一幕旖旎,
夜,将这一切遮挡。
秘密,夜里的秘密。
讳莫如深,不可言说。
(16鲜币)142.白苏的“秘密”
常言道:一醉解千愁。
醉的时候的确是,一旦酒醒,这滋味可就不怎麽美妙了。
刘寄奴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嘴里先逸出了一声不适呻吟。
口干舌燥,脑袋重得要命,身体疲乏,隐约还泛著点酸疼,总之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
与她同塌而眠的白苏本就睡得不实,耳里听到了动静便也跟著醒了。
起来先端茶递水,一解刘寄奴的干渴。见其紧皱著一张脸,十分纠结的样子,於是体贴的抚上她的额际,小幅度的划圈,轻轻的按压。
“头疼麽?我给姐姐揉揉。”
手法虽然略显笨拙,但效果还是有的。按摩在舒缓在减轻,清明愈多的同时,刘寄奴忽然觉得一阵寒嗖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按摩的动作便跟著一顿,低柔的女声又在耳边响起。
“姐姐初醒,这是酒寒作祟呢。我这就带姐姐去暖暖身子。”
话音落,她的身边一空,接著,她就被抱了起来。
从头到脚都在不舒服,她无力思考,更没闲暇顾及什麽其他,要怎样要干嘛随便吧,她由著对方摆弄,任其去了。
出了门,白苏三步并作两步,抱著刘寄奴来到一处沐浴的地方。
这间房宽敞无比,一方浴池大得离谱,池里的水自带了温度,是从外引进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天然的温泉水。
水深不过及腰,白苏慢慢将刘寄奴放了下去。暖融跟电流似的,瞬间在体内过了一遍,激得刘寄奴又是一哆嗦,鸡皮疙瘩即刻冒了一身。
等僵著的双肩终於松下,等她适应了,白苏这才道:“穿著湿衣服一会儿上去可得著凉的,我帮姐姐把衣服脱了。”
刘寄奴懒得开口懒得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白苏逐一解了她的衣服裤子,顺便连自己的也一并脱了,扬手全甩去了池边。
湿哒哒的布料一离,立马舒适了不少,昨日妆容早就花了,黏糊在脸上也是难受,刘寄奴掬了把水粗略的抹了一抹,靠著池壁伸直了双腿,坐著闭目休憩。
蒸汽缭绕,水面悠悠轻晃,依稀还能听得细微的流动之音。水温不至於烫,是恰到好处的暖洋洋,驱赶了寒意,缓解了宿醉的不适,包裹著她抚慰著四肢百骸每一处,令她几欲喟叹。
刘寄奴享受著宁静一刻,起初,白苏乖乖的呆在一旁,不作打扰。
没多久,她就蠢蠢欲动了,一会拉拉刘寄奴的头发,一会摸摸她的胳膊,眼珠子转得灵活,瞅瞅瞧瞧,扫视打量,仿佛新奇得很。
对此,刘寄奴并未理会。她才刚醒,回神都没呢,哪会有心情玩闹嬉耍?
水下一具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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