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惊吓连连,总之刘寄奴这一装病竟真有了不适。
并非吃得多不多肚子疼不疼的问题,也并非著凉头疼脑热的问题,究竟是什麽问题?刘寄奴再清楚不过了。
她已经有体验有经验了,还能是什麽问题?无非就两个字──精气。
在地底冥宫,她不担心精气这一事。说来也是讽刺,不管缺或不缺,要或不要,他的大方“馈赠”,没有她拒绝的余地。
回妖界有段时间了,救苍木然後苍木离开,遇到苏苏然後是日日相处,她差点忘了,忘记她的体质奇异,忘记她会不定时的发作,忘记精气是维系的根本,足够便无碍,一旦缺失就躁动折磨。
……怎麽办?
集市那一眼是否看错已非首要,目前,她面临一道更为棘手的难题。
怎麽办?
现在还不到紧要还不至於危险,在她想出办法之前,想到如何处理之前……
撑一天是一天,拖一天算一天吧……
开始不适是一个信号,体内仿佛有个开关,要麽不触及,若被触及就是每况愈下。
刘寄奴满口不要紧,不让阿魏声张。阿魏没法,只好熬了些草药且让她服下试试,结果是不意外的,根本就没有用。
跟在刘寄奴身边一直到今,阿魏多少是有明白的。不能任凭下去什麽也不做,具体该怎麽做却是无头绪,无助欲寻个帮手,这便焦急道:“小姐……我看……我还是把二愣子找来吧。他就在幽水岭,来回一趟也不用……”
“别去找他。”刘寄奴毫不犹豫的打断,“找他干什麽??我没事的。”
“小姐还要骗阿魏!明明就是有事!”阿魏压根不信,“小姐这模样……若二愣子知道了定要担心的!”
“他知道了又怎麽样呢?”刘寄奴启齿慢慢,“你也说了,他知道了会担心,那为什麽还要让他知道?”
“话虽如此……”阿魏不甚赞同,“多个二愣子多个主意,大家商量商量兴许就……”
刘寄奴果断摇头:“没用的,你找他来也没用的。”
阿魏还要再辩,刘寄奴脸色一肃:“别去找他。不准告诉他,不准去找他。这是我的事,和他无关。”
她的语气带著难得的严厉,若逆了她的意,惹她不高兴事小,万一气得身子更不爽则为事大,所以阿魏即便不赞同即便为难,最终仍是应了。
“好,好,不告诉二愣子,那我去找城主,让他过来看看?”妥协後,阿魏试探般的另提议。
“不行。别告诉城主。”
闻言,阿魏苦恼十分,小脸皱成了一团:“那……那我去找大人,请大人想想法子??”
刘寄奴盯著她,一声不吭。
“小姐!你能瞒到何时?!你瞒不久的!你、你这是……”阿魏苦口婆心,又急又委屈。
刘寄奴别开脸,平静的说:“不管瞒不瞒得久,反正你谁也不要告诉。包括苏苏。”
对方万般坚决,无半点动摇,阿魏心知是劝不得。绿眸一阵频闪,她用力一咬唇,仿佛是下了决心:“小姐说什麽就是什麽,但阿魏……不能眼见著小姐这麽下去。再这麽下去……定要出事的……那时,小姐救阿魏出冥宫,要不是小姐阿魏也不能回来无城的。阿魏没大的本事,帮小姐好起来总还可以的,该是如何,小姐你……你只管吩咐。”
刘寄奴一愣,阿魏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让她极不解。
阿魏低了头又抬了头,几番犹豫,低低的说:“小姐的身世……大人曾与小姐说的……阿魏在场,阿魏听得懂。”
刘寄奴顿时沈默,隔了良久才淡淡发了声:“你都听见了,那你知不知道,帮了我,你会怎麽样?”
阿魏捏著衣摆,微微一颤,含糊道:“嗯……横竖……横竖不过是……”
她没说下去,她也不用说下去了。刘寄奴长长的吐了口气。是无言,是无力,是无奈,是无言叹息,是无力挣扎,是无奈命运。
阿魏眼眶一酸,走近了握住刘寄奴的手:“小姐……”
温暖,自手背传递到心底,安静中,刘寄奴细细柔柔的声音在潺潺流淌:“有些事我没办法选择,有些事可以的。来这里,第一个认识的是苍木,後来认识了你。我害过苍木,差点挽回不了,我不能再害了你。你对我的好,我都明白的,谢谢你,阿魏。”
一个阿魏,单纯可爱且傻傻,愿意舍身付出,给她精气,还问她该如何做,要她吩咐,其实她也不知啊,就算知道,她也不会接受她所谓的“帮”。她怎能置她於危险?怎能令她因自己而丧命?
“可是小姐……”
面前一双绿眸里担忧浓重,刘寄奴定了定神,状若轻松道:“不用你帮的,你忘了,在冥王宫的时候,我受了伤很快就好了,我没那麽容易死的。”
阿魏随之回忆起,似乎……是确实,她的确有见到,今天的伤到明天就没了疤。
刘寄奴加把劲,努力的安慰:“我可没骗你。这大概是喜族传给我的唯一好处了。大的本事我也没有,就是死不掉。”
“别老说什麽死不死的,不吉利的!”犹在半信半疑呢,阿魏即刻皱著眉先一通的“呸”,还要刘寄奴跟著一起,就怕她自触了霉头。
刘寄奴“呸”得响亮大声,“呸”完扑哧一笑:“好啦,该放心了吧?”掩嘴打了个呵欠,她撒娇般的轻语,“阿魏,我困了,想睡了。”
阿魏扶她躺平,为她拉好被子:“阿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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