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姐是如何相识的呢?”
忆起那时情景,苏苏有了支吾:“哦……那天姐姐过来问路……然後……姐姐说请我吃饭……然後就、就认识了……”
如今熟悉了,可那会儿是陌生。说得含糊不具体,是因为当初有个荒唐的举动──准备吃刘寄奴。这让苏苏羞愧难启齿。
“是麽?问路所以就认识了?”狭长的灰眸充斥著意味深长,“你的刘姐姐一出门就与你偶遇,我常常进进出出却从未见过苏苏姑娘你。这究竟是巧……还是不巧呢?”
询问,盘问抑或质疑,一来一去,莫荼的言下之意刘寄奴听得清楚。她已是见不得苏苏受半点作难,便不轻不重的哼道:“再问下去,莫大人碗里的菜该凉透了。”
对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以为一场夹枪带棒的讥讽对峙是免不得的。
那双上翘的灰眸一扫一撇,出乎她的意料,他如她所愿的闭了嘴。
廖岚打起了圆场:“不管凉不凉透,总之,万不能叫苏苏姑娘饿著。”夹了一筷菜到苏苏碗里,他兀自沈吟道,“‘苏苏’这个名字简单好记,是否含了姓氏?苏苏姑娘姓苏麽?”
“姓氏?”苏苏怔怔的重复,“……我不知道哎。”
“哦?苏苏姑娘不知?”廖岚眼中精光一现。
闭嘴是短时间的,无法贯彻始终,莫荼不阴不阳的插了句:“不知道姓什麽,倒知道自个叫苏苏?”
“我真的不知道啊……”苏苏呆呆的张口,“小时候的事我记不清了……我叫苏苏,我自己取的……不可以吗?”
莫荼的咄咄令苏苏万般无措,直往刘寄奴那里缩。
揽紧了她,刘寄奴吸了口气,冷冷的反问:“莫大人觉得呢?不可以麽??”
莫荼垂了眸,平静的说:“有不解才是一问,如若坦荡何需介怀?要是苏苏姑娘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我亦愿答她的疑解她的惑。”
瞪著他,刘寄奴的脸色沈沈。正准备驳斥,怀前响起了一声小小的嘟囔。
“真的吗?”
真的什麽?刘寄奴转头看去。
不仅是刘寄奴,来自不同方向的束束目光统一落到了苏苏身上。苏苏咽了口口水,更小声的嗫嚅:“有不明白……真的可以问吗?”
廖岚最先反应过来:“当然可以。苏苏姑娘想问什麽?”
“我……我想问大人……”
闻言,莫荼一整表情,摆出了大方的姿态:“你说。”
其余的都在好奇,等著听苏苏的不明白。
苏苏抬了小脸,环视一圈,迟迟疑疑:“我想问……大人是、是……”刘寄奴鼓励般的一点头,苏苏便鼓足勇气,颤颤的接了下去,“男的还是女的?”
刘寄奴愣住了,还有廖岚,阿魏,苍木。房里寂静无声。
莫荼的眼皮一跳一跳的,好半天,他才皮笑肉不笑的挤出几字:“你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苏苏诚实的回答,“外面街上,没有一个男的像大人这样的,可大人的声音又不太像女的……叫‘大人’的一定是男的吗?女的是不是也可以当‘大人’的?”
苏苏十分的困惑,傻里傻气,天真无邪。
莫荼的眼角眉梢,阴霾遍布。
阿魏苍木暗暗的憋笑。
刘寄奴的胸口一片舒畅,两边嘴角毫不收敛,翘的高高:“大人不是乐於答疑解惑麽?是男还是女?大人怎麽不说话?”
对方呼吸重重,那副蛾眉倒竖,凤眼圆睁的样子……啧啧,更添妖娆啊~
廖岚掩嘴低咳一声为莫荼解围:“莫大人……他是男子。兴许……五官是秀致了些,但莫大人真真是位男子。”
得了城主的保证,苏苏仿佛是终於确定了。疑问解决了,她的注意力重回了饭菜上,矜矜持持小口小口的继续吃。
莫荼恨恨的盯著对面一颗红脑袋,想必这个时刻,他与阿魏是同一战线了。
廖岚赶忙另开了话题:“苍兄弟近来可好?”
苍木悄悄注视著刘寄奴的一举一动,喜或者怒,被忽略到现在,其实他是无所谓的。
“蒙城主挂念,一切安好。”
“不知苍兄弟现居於何处?”
“我……在城外幽水岭。那里清净无扰,除了修炼也没什麽可做的,无所事事,叫城主见笑了。”
“勤於修炼又怎是无所事事呢?苍兄弟的努力必能有收获。”
“可我天生愚笨,想有收获长进……只怕是力不从心。”
“苍兄弟莫要言低。修炼妖力非一二日就能有所成,还需持之以恒,资质如何并非首要最重。”
刘寄奴表面无关心,耳里是一点不落。
“勤奋是好,身体亦要紧。我还是这句,得空便多进府一探。论心系挂念,最当是墨儿了。”
墨儿??
莫荼苍木不约而同的一滞。
双颊莫名的一热,刘寄奴头也不抬。
廖岚神色自然,一派从容。
苏苏边嚼边咽边左左右右的瞧。
阿魏的绿眸灵活,滴溜溜的兜转。
苍木不知是惊抑或怔。
莫荼的表情古怪,不可简单形容。
後来,饭桌间的气氛有些变了。
坐著的,吃著的,聊著的,看著的,心思各异,一语难能道尽。
(11鲜币)103.短暂的相聚
一顿饭下来,该见的都见了,认识了解或多或少也都有了。
临了,苍木准备道别;阿魏准备听其道别;廖岚边交谈边准备对孩子再和颜悦色个几句;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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