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起笑开。
“既然不叫刘姑娘,那也不能再有‘城主’了。‘廖岚’便可。”他认真的说。
“廖,蓝。”她细细咀嚼,更认真的迸出一句,“因为你的眼睛,所以叫‘蓝’麽?”
他一怔,反应後了笑得开心:“此山‘岚’非彼之‘蓝’,不过这番解释倒也不无道理。”
原来是这样。廖岚廖岚,直呼城主的名字,会不会不妥?
经了慎重的思考,她郑重的答:“好。廖岚。”
蔚蓝双眸眯起,粼粼的泛著光:“那麽,寄奴?或是……奴儿?”
霎那间,某部分的记忆蓦地被触及,像有一根细刺飞快的一戳,她整个儿的一僵。
他立时觉察,不慌不忙的改口:“不然……”他的目光略过她的头发,最後定於她的眼睛,“发瞳如墨,不然,我唤你墨儿,可好?”
“墨儿?”
不是刘寄奴,和“刘寄奴”三个字没有半点关系。
墨儿……
听著挺顺耳,念一念蛮顺口的。
“嗯,好。”她浅浅抿嘴。方才的异样宛若昙花一现,不见踪迹。
作家的话:
许久没出场的言墨九言同学喜滋滋的问:“墨儿?是在叫我吗?叫我吗?”
某作者慈祥的摸摸她的小脑袋,温柔的回答:“不是。回去你夫君们那里吧,乖啊。”
(22鲜币)100.惊豔
从廖岚那里出来,刘寄奴的心情是轻松的,脚步是轻快的。
对苏苏说过,她不能保证什麽,现在确定苏苏可以留下了,她当然有著高兴。
没错,她俩才认识;没错,她俩几乎算是陌生,但她和苏苏那麽相似,没有根的浮萍,孤零零的漂泊,其中的难,其中的苦,其中的不易,她明了得极,体会得深,正因如此,她无法坐视不管。
她有吃、有喝、有床睡、有干净衣服穿,苏苏呢?忍饥挨饿,露宿小巷墙角,还要随时严正以待,面对可能会有的欺凌。如果自己不帮她,她怎麽办呢?既然相似,既然都明白,怎麽能不帮?怎麽能冷漠的走开?
这会儿苏苏她们在干什麽呢?有阿魏在,她是很放心的。阿魏的衣服苏苏穿了会合适麽?苏苏矮小,不过阿魏也娇小,应该是没问题……
刘寄奴默默的想啊想,她哪里知道,那边的小院里已是翻了天。
才刚推开院门,耳朵里就听到好大的一番动静。
“都臭成这样了!不洗洗干净怎麽换衣服啊?!”
“不要你管!我不洗!我就不洗!!”
“谁想管了?!要不是小姐把你捡了回来谁有这空管你!!”
“那你还不滚开!我要姐姐我不要你!别拉我!你放手!!”
“我告诉你啊,你最好乖乖的啊!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啊!”
“来啊来啊!我才不怕你!!”
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接著是“哎哟”一声痛呼。
“你……好你个猫崽子!”阿魏的声音瞬间飙高了八度,“居然挥爪子挠我?!!”
苏苏的声音则满带得意:“哈哈知道疼了吧??你再拉我我就咬你!疼死你!”
“你你你撒野不看看地方?!这里可是城主府!!”
“城主府又怎麽啦?!我就撒野就撒野就撒野!!”
“你这没教养的臭疯丫头!!”
“你才是绿眼睛丑八怪!!”
……
情况似乎不太妙……刘寄奴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奔往自己的房间。
门一开,房里一只大木桶,周围一地的水。
苏苏在木桶里面,阿魏站在木桶外面,不知道她是怎麽把苏苏弄进去的,想必弄进去的过程不乏艰辛与坎坷。
一件脏抹布似的外衫,一半挂在苏苏身上,一只袖子揪在了阿魏手里。它本就脆弱不堪,如今被扯得紧绷欲裂,正在发出奄奄一息的呻吟。
桶里的桶外的都是从头到脚湿嗒嗒,大眼瞪著小眼,喘著粗气儿僵持对峙。
一见刘寄奴进来,阿魏一把扔掉手里的脏袖子,恨恨的急道:“小姐!你看她!……”
边说,阿魏边拊起自个儿的衣袖,呵,胳膊上面三道长长的红痕,皮都破了,还微微渗著血。
“身上脏不洗,这干净衣服换了不还是脏的麽!不爱干净总有个度的吧??晚点睡觉,她那副样子怎麽躺得下去!我好心好意又哪里错的了?!”
苏苏明显不服气,但在刘寄奴面前,她闭了嘴,噤了声。
刘寄奴握著阿魏的胳膊仔细端详,皱眉问道:“要不要紧?”
阿魏一脸的委屈郁闷:“小口子……也没什麽,阿魏还受得住……”
“切……”苏苏一下没按耐好,不屑的轻哼。
阿魏听闻,横眉竖目一扭头,咬牙切齿咯咯咯。刘寄奴及时稳住她:“你那里有药麽?还是先上点药比较好。你回去休息,这儿我来吧。”
不行不行,小姐亲自动手伺候那只臭疯猫??那怎麽行的!阿魏连连摇头。
刘寄奴柔声的劝:“没事的,你回房休息,我还不累呢。我已经和城主说过了,今晚苏苏就和我挤一挤,别的什麽等明天起来再商量吧。”
刘寄奴好说歹说,阿魏就算再不同意,最後总是难违。
“那……小姐也早些休息,房里明个儿阿魏过来收拾。”
“好,你收拾,我什麽都不碰。”刘寄奴无奈的应道。
转身前,阿魏严肃的切切的叮嘱:“有什麽事,小姐就喊一声。”
“好,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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